早春二月,乍暖還寒。 2009年2月27日,酒泉市肅州區總寨鎮雙明村五組西側一座廢棄多年的破磚窯吸引了眾多人的眼球,在挖掘機的轟鳴聲中,人們都在等待著一個結局。終於,黃土被一層層挖走,人們期待的結果呈現在眼前,但挖出來的既不是寶藏,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而是兩具白森森的屍骨,令人不寒而慄。由這兩具屍骨,牽引出了一段鮮為人知的孽情。
時間倒退到1998年5月,在總寨鎮市場邊上的一間出租房裡,從天水來酒泉討生活的杜太安和他酒泉籍的妻子張麗以及兩歲多的兒子,共同生活在這裡,雖然日子清貧,但還算安穩。但自從鎮上的木匠張學有家修了一院新房子後,杜太安一家的命運便就此發生了變化。杜太安和張麗都沒有經濟來源,張學有家裝修房子時,便找杜太安去幹活,張麗也一道去幫忙。
一來二去,兩家人慢慢熟悉起來。按說,都住在一個鎮上,平時走動走動本是常理,但生性不安分的張學有卻打起了張麗的主意,並乘杜太安不在家時對張麗動手動腳。起初,張麗還反抗,但架不住張學有的一再糾纏,兩人終於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就這樣,兩個都有家庭有孩子的男女隔三差五就偷偷摸摸在一起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時間長了,難免引起家人的懷疑。杜太安曾因懷疑張麗對自己不忠而發過火,但並未扭轉事態的發展。
時間到了1999年初,張學有和張麗偷偷摸摸在一起已有半年時間,兩人越發覺得杜太安成了影響他們來往的障礙。這期間,杜太安的弟弟由於在工地上幹活受傷,就住在張麗家裡,使原本就不寬敞的住處顯得更加擁擠,這也增加了張麗對杜太安的厭煩,甚至憎惡。於是,當張學有和張麗又一次偷偷摸摸在一起時,兩人提出了要除掉杜太安的話題,並約好了行動時間。
1999年1月的一個晚上,張麗藉故讓一家人早早就睡了覺。半夜時分,張麗出門解手時有意沒有關門,張學有便悄悄溜進門躲了起來。張麗解手回來後繼續上炕睡覺,張學有則悄悄摸近張麗一家人睡覺的炕,用事先準備好的木棒將杜太安和其弟弟打昏,又用繩子勒死。打死杜家兄弟後,張學有找來架子車將兩具屍體拉到自家後門外埋在一堆鋸末裡,兩人隨後清理了殺人現場。天亮後,張麗把孩子送到了娘家。
次日晚,張學有和張麗又用一塊木板將杜家兄弟的屍體抬到總寨鎮雙明村五組西側的一座廢棄磚窯裡埋掉。做完這一切後,張麗對人聲稱杜太安兄弟到外地打工去了。
由於屋裡殺了人,張麗不敢繼續住在家裡,張學有就到玉門市給她租了一間房子,並幫張麗做起了小生意。張學有則隔三差五找機會去玉門和張麗幽會。
後來,杜太安的大哥因父親病故無法聯繫到兄弟,從天水老家趕來酒泉找杜太安。張麗為了打消大伯子繼續找杜太安的念頭,便告訴他杜太安和弟弟到外面打工去了,一直都沒有回來,也沒有音信,她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自那以後,杜家再沒來人找過杜太安兄弟。
2003年,張麗向總寨法庭遞交了一份訴狀,以杜太安一去幾年不回家為由,請求法庭判決解除他和杜太安的婚姻關係。2003年7月,法庭判決準予離婚。這樣,張學有和張麗的來往似乎顯得合法起來。
2005年,和張學有保持了長達五六年不正當關係後,張麗帶著兒子嫁給了總寨鎮西店村的崔某。但張學有並未因張麗的改嫁而對其死心,並對崔某懷恨在心。
兩個冤魂見證急紅了眼的殺人惡魔
由於張學有和張麗私通,影響了他和妻子的關係,後妻子離他而去,家庭的變故和情人的離去,讓張學有感到生活失意。
時間到了2008年7月,張學有因家庭破裂,感情又受挫,想回臨澤老家。7月5日下午,張學有和一名年輕女子在酒泉某賓館發生兩性關係後發生爭吵,情緒失控的張學有一氣之下將該女子掐死在賓館。
離開賓館後,張學有還想去看看張麗,於是打車到了張麗家。因崔某對張學有心存芥蒂,不讓其進門,並對其破口大罵,這更加激起了張學有對崔某的不滿。當晚11時許,張學有要求崔某騎摩託車送他一程,崔某本不願意,但礙於情面還是騎上摩託車帶他上了路。當行駛到總寨鎮西店村11組路段時,由於摩託車摔倒無法發動,崔某再次破口大罵,張學有便拿出帶在身上幹木工活用的錘子在崔某頭上狠砸了幾下,怕崔某不死,又拉到路基下的黃豆地裡用石頭砸了幾下,直到崔某不動才罷手。
隨後,張學有一不做二不休,又來到嶽父家放火,燒毀了部分家具、被褥和房屋吊頂後離開。
兩個罪人身陷囹圄法律豈能饒恕
2008年12月19日,在獄中等待法院判決的張學有主動坦白了1999年初曾夥同張麗殺死其前夫杜太安和小叔子並埋在廢磚窯的事。2009年1月16日,酒泉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以故意殺人罪判處張學有死刑。宣判後,張學有提起上訴。
2009年2月23日,肅州公安分局以故意殺人罪將張麗依法刑事拘留,並在其指認下,於2月27日在總寨鎮雙明村5組西側的廢磚窯裡挖出兩具白骨。4月2日,張麗被肅州區人民檢察院依法批准逮捕。深陷囹圄的張麗,也許做夢都不會想到張學有有一天會把和自己合夥殺死前夫及小叔子的事供出來。但自作自受,她只能等待法律的公正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