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插進來,而我為此道歉」

2021-02-28 秀妍吶

房思琪十三歲那年,搬來一戶新鄰居,男主人已婚,有一個女兒,是有名的國文老師,叫李國華。

李國華對房思琪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你一周交一篇作文給我好不好?不收批改費」思琪馬上答應了。

思琪不知道,她人生漫長而又隱秘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對於思琪而言,李國華是溫良恭儉讓又極具文學才華的國文老師,而對於李國華而言,他帶的補習班的女學生們至少也十六歲,早已經跳下洛麗塔之島。房思琪才十二三歲,還在島上騎樹幹,被海浪舔個滿懷。

她下樓,李老師在家裡等她。桌上沒有紙筆。

「他掏出來,我被逼到退在牆上。老師說了九個字:「不行的話,嘴巴可以吧。」我說了五個字:「不行,我不會。」他就塞進來。那感覺像溺水。可以說話之後,我對老師說:「對不起。」有一種功課做不好的感覺。雖然也不是我的功課。那天,我隔著老師的肩頭看天花板起伏,像海哭。」

房思琪在自己的日記寫下:「他硬插進來,而我為此道歉。」

以上是去年上吊自殺的臺灣美女作家林奕含所著的《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裡寫的故事的開端。天知道我為什麼花了一整個周末的時間,讀完了這本熱度已經降下去的書,我蜷縮在小小的桌上,背後沁一片黏膩的汗,緩過神來冰冰涼貼在身上。只覺得冷。

誠如林奕含所說的那樣「如果你在書中感受到了痛苦,那是真實的,如果你感受到了美,那也是真實的」。這本書不單單只是在說性侵、誘姦這樣的主題,而是在說「信念的崩塌」以及林奕含本人所說的「文學讓我幻滅」。

但小說根據林奕含的真實經歷改編,作者既具有高度敏銳的感受力,又是一個近距離目擊者,使這整件事情像一個「倖存的標本」那樣被保留下來。

因而我還是想說一說,這本書裡貫穿始終的性侵和誘姦的事實,這樣一個全方位立體化的標本裡,所顯現的,每一個角色身份的人,他們的表現和內在邏輯。

李老師比房思琪大三十七歲。

五十歲的李國華老師,擁有安定的家庭、受人尊敬的職業。他作為補習班資深的老師,在臺北升學主義盛行的社會風氣下,擁有學生們的崇拜和家長們近乎於無限度的信任,而這兩樣,也都成為他在一個個女孩身上伸張自己的權力感和欲望的絕妙武器,以此抵抗人到中年帶來的無力感和喪失感。

魯迅先生在《孔乙己》裡說的好,「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那麼國文老師李國華的欲望,怎麼能叫欲望呢?他一直在以自己的文學素養為自己的欲望批註,這批註也暴露了他人到中年的空虛與無聊--面對漂亮的女學生時,她想:「跟她談一場戀愛也很好,這跟幫助學生考上第一志願不一樣,這才是真真實實地改變一個人的人生。」

李國華第一次發現自己可以擁有如此大的權力,是在二十年前,他三十歲的時候,他那時已經結婚了十年,在高雄的補習班一炮而紅,班班客滿。

那年的重考班,有一個女孩,名叫餅乾。餅乾總是喜歡在下課時間問問題,餅乾指著書本的手指細白得像發育未全,李國華第一次就有一種想要折斷它的感覺。他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在心裡喃喃念到「溫良恭儉讓,溫良恭儉讓」,這也成了他日後時常會念起的心頭禪,在他每次面對想要折斷的女孩的時候。

桃花跟他的名氣和財富來得一樣快,他偶爾會有錯覺,名利是教書的附加價值,粉紅色情書才是目的。銅錢是臭的,情書是香的。

不需要什麼自我批鬥,這一步很容易跨出去。跟有沒有太太完全無關。學生愛他,總不好浪費資源,這地球上的真感情也不是太多。他那天只是涼涼問一句「下課了老師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像電視臺重播了一百次的美國電影裡壞人騙公園小孩的一句話。最俗的話往往是真理。

後來的事就這樣一步一步發生了,餅乾告訴了男友這件事,三根煙的時間,男友決定跟餅乾分手:「我幹嘛跟髒掉的餅乾在一起?」。餅乾沒有人喜歡了,如果老師願意喜歡餅乾,餅乾就有人喜歡了。老師要餅乾做什麼都可以。餅乾和老師在一起了。那時候李國華開始努力掙錢,在臺北高雄都買了秘密小公寓。一年以後,新學年,他又從隊伍裡挑了一個女生,比餅乾還漂亮。餅乾哭著求他不要分手,她還在馬路邊睡了一夜。

從此二十多年,李國華發現世界有的是漂亮的女生擁護他,愛戴他。他發現社會對性的禁忌感太方便了,強暴一個女生,全世界都覺得是她自己的錯,連她都覺得是自己的錯。罪惡感又會把她趕回他身邊。罪惡感是古老而血統純正的牧羊犬。一個個小女生是在學會走穩之前就被逼著跑起來的犢羊。那他是什麼?他是最受歡迎又最歡迎的懸崖。要眼睛大的就有像隨時在瞋瞪的女孩。要胸部小的就有擁有小男孩胸部的女孩。要瘦的就有小腸生病的女孩。要叫起來慢的甚至就有口吃的女孩。豐饒是豐饒,可是李國華再也沒有第一次撕破餅乾的那種悸動。人們或許會籠統地稱為初戀的一種感覺。後來一次是十幾年後晞晞出生,第一次喊他爸爸。再後來又是十年,有一張初生小羊臉的房思琪。

幾十年教書育人的經驗,讓李國華越發深諳這個年齡段女孩的心理。

「最終讓李國華決心走這一步的是房思琪的自尊心。一個如此精緻的小孩是不會說出去的,因為這太髒了。自尊心往往是一根傷人傷己的針,但是在這裡,自尊心會縫起她的嘴。

任何人都會有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的本能,讓自己的行為變得邏輯自洽而可以接受,李國華也是。

「他發現姦污一個崇拜你的小女生是讓她離不開他最快的途徑。而且她愈黏甩了她愈痛。他喜歡在一個女生面前練習對未來下一個女生的甜言蜜語,這種永生感很美,而且有一種環保的感覺。甩出去的時候給他的離心力更美,像電影裡女主角捧著攝影機在雪地裡旋轉的一幕,女主角的臉大大地堵在鏡頭前,背景變成風景,一個四方的小院子被拖拉成高速鐵路直條條閃過去的窗景,空間硬生生被拉成時間,血肉模糊地。真美。」

罪惡在他這裡被編製成了一張美麗的網,冠以美好之名,蒙住他對於這些少女不知道存在過沒有的良知,蒙住這些少女人生往後對於男性以及性的認知。

讓我們再把目光投向更大的時代背景,彼時的臺灣,升學主義盛行。李國華深刻地懂得整個社會對於升學主義的狂熱,面對講臺下滿屋子年輕的學生,李國華心裡想的是:

「他把如此龐大的欲望射進美麗的女孩裡面,把整個臺式升學主義的慘痛、殘酷與不仁射進去,把一個挑燈夜戰的夜晚的意志乘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再乘以一個醜女孩要勝過的十幾萬人,通通射進美麗女孩的裡面。壯麗的高潮,史詩的誘姦。偉大的升學主義。」

書中大段大段的房思琪的獨白,文字如潺潺絕美的河水兀自流動,落在桌下竟碎成一塊塊硌人的玻璃碴子——美和痛果然都是真實的。

房思琪的很多邏輯是和李國華相對應的,或者說是被李國華所利用的。

李國華知道「強暴一個女生,全世界都覺得是她自己的錯,連她都覺得是自己的錯。罪惡感又會把她趕回他身邊。」果然,房思琪一步一步被罪惡感吞沒:

「整個中學生涯,她拒絕過許多中學生,一些高中生,幾個大學生。她每次都說這一句「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喜歡你」,一面說一面感覺木木的臉皮下有火燒上來。那些幾乎不認識她的男生,歪斜的字跡,幼稚的詞彙,信紙上的小動物,說她是玫瑰,是熬夜的濃湯。她感覺小男生的求愛幾乎是求情。她沒有辦法說出口:其實是我配不上你們。我是餿掉的橙子汁和濃湯,我是爬滿蟲卵的玫瑰和百合,我是一個燈火流麗的都市裡明明存在卻沒有人看得到也沒有人需要的北極星。

那些男生天真而蠻勇的喜歡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感情。除了她對老師的感情之外。」

如前所述,李國華知道「自尊心會縫起她的嘴」。果然房思琪懷著這樣一份羞恥心,選擇對所有人三緘其口。

房思琪太痛苦了,為了不讓自己那樣痛苦,她只好強迫自己愛上老師——如果愛上老師,那就不是被強暴了。

「如果她只是生他的氣就好了。如果她只是生自己的氣,甚至更好。憂鬱是鏡子,憤怒是窗。可是她要活下去,她不能不喜歡自己,也就是說,她不能不喜歡老師。如果是十分強暴還不會這樣難……」

這是典型的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的症狀,然而,當李國華知道房思琪精神狀況出現問題,意識到她有PTSD的症狀時,他再一次利用了她——

李國華想到書裡提到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症候群,以前叫作退伍軍人病的。症狀之一就是受害人會自責,充滿罪惡感。太方便了,他心想,不是我不感到罪惡,是她們把罪惡感的額度用光了。小女生的陰唇本身也像一個創傷的口子。太美了,這種罪的移情,是一種最極致的修辭法。

在李國華的用他嫻熟的語言技巧,用他所謂的文學向房思琪一次次表達他的「愛」時,房思琪陷入了一種對愛的極度困惑中:

她可以看到欲望在老師背後,如一條不肯退化的尾巴——那不是愛情,可是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別的愛情了。她眼看那些被飲料的汗水濡溼的小紙條或是表白時九十度的腰身,她真的看不懂。她只知道愛是做完之後幫你把血擦乾淨。她只知道愛是剝光你的衣服但不弄掉一顆紐扣。愛只是人插進你的嘴巴而你向他說對不起。

在讀這本書的時候,我時不時都會想,如果房思琪的父母,在她往生後再讀這本書,將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很多人在了解作者林奕含的經歷,或者說所有被長期誘姦的少女的經歷後都會有這樣的疑問:當她經歷那樣的事時,他的父母在幹嘛呢?她都沒有告訴父母嗎?

林奕含在書中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在飯桌上,思琪用麵包塗奶油的口氣對媽媽說:「我們的家教好像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性教育。」媽媽詫異地看著她,回答:「什麼性教育?性教育是給那些需要性的人。所謂教育不就是這樣嗎?」思琪一時間明白了,在這個故事中父母將永遠缺席,他們曠課了,卻自以為是還沒開學。

而面對李國華時,房思琪的母親竟是毫無戒備完全相信——

房思琪考上臺北一個中學的語文資優班,媽媽當心她一人去外地,李國華只是聚餐的時候輕描淡寫兩句:「我忙歸忙,在臺北的時候幫忙照看一下還是可以的。」李老師的風度氣派給房媽媽劉媽媽餵了定心丸。思琪在聚餐的圓桌上也並不變臉,只是默默把壽司下不能食用的雲紋紙吃下去。

有一次,思琪在家一面整理行李,一面用一種天真的口吻對媽媽說:「聽說學校有個同學跟老師在一起。」「誰?」

「不認識。」「這麼小年紀就這麼騷。」思琪不說話了。她一瞬間決定從此一輩子不說話了。


有時候,殺死被強暴者的,不是被強暴的經歷,而是周圍人的唾沫星子。房思琪的媽媽,在此刻選擇成為了旁觀者的角色,一句事不關己也毫無根據的惡評,將自己的女兒進一步推向了深淵。

《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裡除了以上人物,還提到了協助李國華作惡的補習班女班導蔡良、和李國華一起討論睡過的女學生們的其他老師們、在知道李國華長期誘姦女學生但選擇相信他是被女學生勾引的李國華的太太、在思琪罹患精神疾病時不理解她的閨蜜……如此種種,都是一面面鏡子,折射出人性的種種。但看到此處,也許會有人覺得這不過是在看一部小說,一部與自己無關的小說,因為我們並不是書中的任意一個角色。

因此,我尤為想說說這個我們共同的角色——旁觀者。

因為

任何關於性的暴力,都是整個社會一起完成的。

正如李國華所想的那樣,「他發現社會對性的禁忌感太方便了,強暴一個女生,全世界都覺得是她自己的錯,連她都覺得是自己的錯。罪惡感又會把她趕回他身邊……」

李國華十分理解,這個社會面對性暴力時,會站在施暴者的那一方,因此他能夠得到那麼多少女的「愛」。而女孩們必須要面對被強暴後的自己,說服自己愛上施暴者——「他硬插進來,而我為此道歉。」

別忙把自己摘得太清楚,且看看每每大家看到或聽聞有關強暴的新聞時,那些泛濫得耳熟能詳的言論吧:「真慘,這女孩名譽掃地了,下半生要被毀了」、「肯定是這女孩自己本身也有問題,不然那個人為什麼不強姦別人偏偏強姦她?」

在這裡不討論第二句,這句早已被大家吐槽推翻了無數次了。在這裡我們一起來看看第一句—「真慘,這女孩名譽掃地了,下半生被毀了」

所以,被強暴=名譽掃地

           被強暴=下半生被毀了

名譽掃地的不該是那些對別人造成傷害的人嗎?

如果整個社會對受害者足夠寬容,被強暴為何要註定下半生被毀呢?

我們再強調一遍:

被強暴不等於名譽掃地

被強暴下半生照樣可以過得很好。

認識到這點重要嗎?很重要。

如果公眾的語境把槍口對準受害者,而不是施害者。如果整個社會的價值觀讓罪惡感由受害者而不是施害者背負,再加之,父母這個角色關鍵時候的缺席,以及事情發生後急於推卸責任而對受害者加以攻擊,這無疑成為了李國華們的幫兇,而將受害者進一步摁押在李國華們衰老鬆弛的身下。

畢竟,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新鮮,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林奕含說:「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屠殺是房思琪式的強暴。」

然而,很多時候我們心甘情願地蒙住雙眼。嗯,這個世界沒有汙穢。在明面上的生活裡,它們被默認不存在。沒有失焦的瞳孔,也沒有被按在牆上用喉吞咽的絕望,沒有未嘗過愛的味道卻要去愛的強迫。

譁啦啦,大雨衝刷,痛苦們合上了喑啞的口,起身,世人看到的仍是一張羔羊般純潔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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