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路眠小姐二十歲的生日禮物是一隻布偶貓,她給它起名叫「吧唧」。
然而吧唧本貓表示十分嫌棄這個名字,直到有一天路眠小姐遇到了正在遛狗的江業先生,他的狗叫咕嚕。
吧唧趴在路小姐懷裡居高臨下地看著那隻叫咕嚕的哈士奇。此時咕嚕正在費勁的扒拉路小姐的腿,試圖用爪子去碰那隻布偶貓。
江業先生尷尬撓撓頭,想把自家二哈牽回來,然而,拽不動。於是他只好朝路眠小姐笑笑:「我們家咕嚕看起來很喜歡你的貓呢。」
路眠小姐揉揉吧唧的腦袋,也笑道:「我的貓叫吧唧。」
江業:「······啊,他們的名字還真是···般配呢。」
2
後來路眠小姐和江業先生談戀愛了,之後就順理成章的同居。
然而等這對戀人收拾好自己的小家後,才發現一個嚴峻的問題:吧唧和咕嚕似乎並不能和平相處。
他們的「戰爭」起源於吧唧的一個毛線球,橙色的。然而咕嚕也有一個同色系網球。
於是有一天,咕嚕咬球的時候咬錯了。
吧唧在看見咕嚕叼在嘴裡的毛線球時,頓時炸毛了。脊背高高弓起來。琉璃似的藍色眼珠死死盯著咕嚕。
咕嚕:?狗臉懵逼?完全不懂吧唧忽然生氣的點在哪。於是繼續歡快的咬著球朝主人奔去。
吧唧一看這隻傻狗完全不理會自己的威脅,覺得自己的「貓格」受到了挑釁。飛撲過去十分兇狠地在咕嚕臉上撓了兩道。
咕嚕「嗷」地慘叫一聲,猛地後退兩步,也擺出攻擊的姿勢。
然而吧唧十分不按常理出牌,縱身一躍。一屁股坐在了咕嚕的狗頭上。
咕嚕抖了兩下,沒把腦袋上的小貓咪甩下來,忽然福至心靈,把毛線球放在地板上用爪爪推了兩下,吧唧便跳下來追著毛線球跑了。
吧唧將毛線球藏到了自己的貓窩裡,只把圓圓的小屁股露在外面對著咕嚕。
3
經此一役,吧唧奠定它在家裡食物鏈頂端的地位。上到路眠小姐,下到咕嚕,都把它當作貓主子一樣侍候。
吧唧偶爾會到咕嚕這隻傻狗身上去睡一覺,尤其是陽光正好的下午,咕嚕趴在落地窗前睡午覺,吧唧就趴在咕嚕身上。咕嚕有時候醒了吧唧沒醒,咕嚕也不敢亂動。
咕嚕一身狗毛非常柔軟暖和,觸感簡直比吧唧的貓窩還好,吧唧睡了幾次,晚上就不想回自己的貓窩了,硬是要擠到咕嚕的小床裡一起睡。
路眠和江業一次回家晚了,看到這一幕不禁嘖嘖稱奇:別人家的貓狗完全無法和平共處,他們家的狗狗和貓咪居然這麼和諧。
然而事實並不像他們想像的這麼love&peace,只是吧唧單方面「欺壓」咕嚕而已,雖然咕嚕看起來也挺樂在其中的。
這天晚上路眠小姐過生日,江業先生訂了個餐廳,和他的戀人出去吃飯去了。
他們剛出去了沒多久,就有人來敲門。
吧唧和咕嚕自顧自地玩各自的玩具,沒理門外的人。沒想到門外人敲了幾分鐘見沒人開門就直接拿鑰匙打開了門。
咕嚕警惕地豎起耳朵,盯著進門來的陌生男人,吧唧從看見男人的那一剎那渾身的貓毛都炸起來了。
吧唧認識他,這個人是自家鏟屎官路眠小姐的前男友,他們分手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心情不好了就虐貓!路眠有次偶然撞見了便憤然分手。
之後他來騷擾路眠數次都被路眠趕走了,這次不知怎地還弄到了路眠家的鑰匙。
男人進門後,便徑直往洗手間裡去,在看見了洗漱臺上成雙成對的洗漱用品時勃然大怒起來。
他一臉陰沉的衝出來時便看見了防備姿態的吧唧,他在房間裡掃視一圈,盯上了果盤裡的水果刀,獰笑著抄起水果刀朝吧唧走過去。
咕嚕見狀不好,幾步撲上去咬住男人的腿,男人吃痛的甩開它,一改目標拿著刀衝著咕嚕紮下去。
水果刀半截沒入咕嚕柔軟的肚子裡,鮮血汨汨湧出,很快染紅了一身純色的毛髮。咕嚕拼命掙扎,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的手。
男人倏地鬆開刀子,眯眯了眼,不悅的擰眉,又轉身衝著吧唧走去。咕嚕死撐著站起來咬住了男人的褲腿,無論男人怎樣瘋狂的拿刀子扎它都不松嘴。
吧唧見勢不好從陽臺跳到鄰居家,隔壁的女主人見到吧唧身上沾的血跡大驚失色地報了警。
4
等警察趕到的時候,屋裡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蹤跡,只有躺在血泊裡還在微微抽搐的咕嚕,和它身旁在不斷拱咕嚕腦袋的吧唧。
路眠和江業也回了家,看到家裡的景像時,路眠小姐當場掉下了眼淚。江業眉頭皺的死緊,趕忙把咕嚕送到了寵物醫院。
送到醫院時醫生對著江業和路眠搖搖頭,路眠忍不住趴在江業懷裡嚎啕大哭起來,江業也眼眶微紅。
吧唧看著被血糊成一團的咕嚕,沒什麼特殊的反應。
只是回家之後,它丟掉了那個毛線球,轉而把咕嚕最喜歡的那個橙色網球推到自己窩裡,每晚都抱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