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27日，一場話題為「陝西女性健康」的媒體分享會在陝西省婦幼保健院舉行。西北婦女兒童醫院醫學生殖中心主任師娟子教授、副主任醫師李娜教授參與分享，並回答了媒體提問。
以下為問答實錄，共17問。
1，主持人：目前全球不孕症的發病率在升高，中國是否也存在同樣的問題？
師娟子：是的，從我們的門診量就能看到，2019年西北婦女兒童醫院不孕症的門診量達到42萬，近10年平均每年增加15%，是不是大家覺得這個數據已經很大了？其實咱們只是陝西的生殖中心之一。
2，主持人：那麼國內不孕症發病率升高的主要原因是什麼？是否和婚齡、生活方式等因素有關？哪些是男性和女性各自比較常見的因素？
李娜：其實我們也能觀察到現在大家的結婚生育年齡越來越晚，比起以前人們早睡早起，我們有更多娛樂生活的選擇，再加上環境的變化，都對生殖健康有一定的影響。
從我們生殖中心門診情況來看，男性同胞們常見的問題是精液質量差和性功能障礙導致的不孕；而對於女性朋友，很多月經不規律的人容易出現排卵問題，還有輸卵管的疾病，尤其是婦科炎症導致盆腔的粘連，導致輸卵管因素引起的不孕症，以上這四類是最常見的不孕原因。
3，騰訊大秦網：兩位教授好，我想問一下：第一，我知道目前來說，我們只有少部分的不孕症夫婦會選擇醫學幫助，那麼其他的大部分的患者都是如何應對這個問題？第二，您認為大眾在面對不孕症的時候，最常見的誤區又是什麼？
師娟子：不孕症發病率確實很高，但很多人覺得這是一個羞於啟齒的問題，就診率不高。有人在網上找一些APP去看自己的排卵時間，或到一些非正規的診所就診。目前隨著科普知識的普及，人們對現代醫療的了解越來越多，再加上我們做雙向轉診和醫聯體，現在陝西地市一級，甚至縣一級都開設不孕門診，所以不孕症的患者就診率，有大幅度提高。
還有常見的誤區就是總覺得自己同房的時間不對，或者覺得三五年沒懷上，還是想尋求中醫去做做理療或者去做做灌腸，還是想著嘗試這樣保守治療方法，效率很低。所以我在這兒建議，如果夫婦同居性生活正常，一年以上沒懷，應該儘快到生殖中心規範性的去檢查，查出問題，我們再有的放矢，再做治療。
4，三秦都市報：在不孕症患者中有多大比例的人群需要接受輔助生殖技術？
李娜：其實輔助生殖技術，是治療不孕症的最高級手段，但不是所有的不孕症都需要做這樣的治療。以我們門診上的數據來看，只有10%左右的人，需要藉助試管嬰兒、人工受精等輔助技術來助孕，其他的一些人群通過促排卵或藥物治療，就可以達到受孕的目的。
5，華商報：近年來試管嬰兒的概念越來越被大家熟知，我想知道嘗試試管嬰兒方式受孕的人是否在逐漸擴大？另外，大家對試管嬰兒這種方式是否還存在一些偏見和誤解？以及還不了解的一些點？謝謝。
師娟子：想做試管嬰兒的人很多，尤其是輸卵管梗阻，或男方嚴重少弱精子症的人，必須藉助試管嬰兒治療幫助他們懷孕。但是試管的費用可能需要3-3.5萬左右，全部是自費，我相信想嘗試的人遠遠多於實際在做的人。按我們中心的量，2018年-2019年，平均每年完成試管嬰兒治療9500取卵周期。但是在門診上，我們仍看到很多人是需要試管治療的，而由於經濟的問題或者別的原因，他去尋求其他的方法。我們也嘗試給各級部門反應，能不能把不孕症診療納入醫保，但是截止目前，還是沒有實現，也盼望各位媒體朋友幫我們呼籲一下。
對於試管的接受，很多人有個誤區，第一個誤區是總是覺得試管是不是把精子或卵子換了，不是自己的孩子。事實上他們不知道，做試管嬰兒的每一個環節都要嚴格核對姓名信息，嚴禁錯誤發生。況且，想用別人的精子卵子也是很困難的。比如，男方如果是無精子症，需要用精子庫的精子，每一份精液都要5000元以上；如果女方需要接受贈卵，那困難程度更是不得了。所以試管寶貝肯定是自己的孩子。
第二個誤區，很多人來做試管就是想生個雙胞胎，事實上雙胞胎早產的發生率高達60%以上，再者妊娠期的糖尿病、妊娠期的高血壓症候群、產後出血、早產等等，都是把母親和孩子置於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之中，所以現在在我們中心做試管的過程中，我們會把雙胎作為一個試管的併發症，儘量去避免。
第三個誤區，人們做試管總是希望能按自己的意願去生，問醫生能不能給我做一個男孩，或者做一個女孩，但是其實我們國家法規嚴格禁止非醫學需要的性別選擇，對醫生和醫療機構的要求很嚴格，不管是做試管嬰兒選性別還是做B超看性別，這都是我們的紅線，不可以去觸碰的。
6，醫師報：剛才老師有提到，因為試管嬰兒有很多多胞胎或雙胞胎的案例。我想請問一下，這是不是一種必然的現象，或者多胞胎就一定會比單胞胎更好更優質？
李娜：這是非常有趣的一個問題，其實不是說試管嬰兒都是多胞胎，胚胎移植後的生長發育的情況，一般來說如果移植1個胚胎，那麼懷單胎的可能性特別大，98%以上都是單胎。如果移兩個胚胎或三個胚胎，按我們中心以前的數據來看，大概有30%-60%的人可能會出現雙胞胎或三胞胎。
舉個例子，就像你在家裡種花一樣，你可能在陽臺上的花盆裡埋了兩顆種子，有的時候兩棵苗子都能長出來，但有的時候有可能會出現只長出來一棵花苗，甚至可能一棵都沒有，這和試管嬰兒的發育特點有點相似。
大家看到雙胞胎的孩子都特別喜愛，兩個小孩穿著一樣的衣服，特別可愛，但其實對母嬰來說有非常大的風險，母親妊娠期併發症高發、孩子早產、發育異常的比例遠遠高於單胎。按照目前國際的趨勢和中國科學界的觀點來看的話，還是儘量單胎懷孕會比較好。
7，醫師報：您剛才說的多胎和單胎，單胎移植的成功率高嗎？因為肯定很多人想移植多胚胎的話，成功率高一些，如果他只移植了單胚胎，除了安全性之外，其他的成功率，您能介紹一下嗎？
師娟子：我們有一個統計數據，2019年的，如果第三天移一個胚胎，我們的臨床妊娠率在47%，移兩個胚胎在50%左右，但是雙胎率高達30%，如果我要是第五天移一個囊胚，懷孕率在66.7%，雙胎率只有1%，就是單卵雙胎，就是一個胚胎移進去以後裂成了兩個，但是如果我要移兩個囊胚，臨床妊娠率也就是66%左右，但是雙胎率高達60%。如果土地好、種子好，一個胚胎也能懷上孕；如果土地不好，移兩個也懷不上；若是土地好，胚胎種得越多懷寶寶得越多。從累計活產率來說，單胚胎或單囊胚移植是最好的。如果宮內膜不合適，移一個沒懷上，只浪費一個胚胎，下個月還可以再移植，否則胚胎就會浪費了，我們現在會給患者講清楚胚胎移植的各種情況。而患者當中其實也有很多學歷比較高的，他們到醫院來，會直接給醫生提出只要移一個，堅決拒絕雙胎，我覺得民眾對這個觀念也是在改變的過程中，所以我們輔助生殖技術領域的目標就是：單胎、足月、活產。
8，健康報：您剛才提到10%的不孕不育患者需要藉助試管嬰兒，剩下90%的其他人群需要助排卵和藥物治療，那在這種藥物治療中，您認為應該堅持的原則和一些規範，您能介紹一下嗎？
李娜：其實很多不孕症的患者中，通過目前的條件可以查到不孕的病因。如果病因非常明確，可以通過治療，改變不良因素，就可以懷上寶貝。但是很多人對治療都存在一定的誤區。比如像促排卵治療，對於多囊卵巢症候群等排卵障礙的患者來說是非常好的一個方法，一般經過3-5個月促排卵治療後，50%以上的人都能懷孕，而且非常安全。但是患者中經常會有各種疑問，例如大夫您給我吃西藥，是不是有副作用？我能不能吃中藥促排卵？或者我能不能中藥調整月經？
其實只要是病因明確，使用的方法得當，大部分不孕夫婦的懷孕率是很高的。但是如果選擇了錯誤的方法，用一些效果不是特別理想的辦法，可能費了時間，花了錢，反倒還收不到效果。
9，39健康網：提到的10%不孕症患者適合做試管嬰兒，能不能具體介紹一下，這些不孕症患者是必須符合哪些條件才能夠做試管嬰兒，需要做什麼樣的醫學評估？
師娟子：常規治療方法不能解決懷孕問題的時候，才需要做試管嬰兒治療。按我們國家衛生部門的法規要求需符合以下條件： 第一，精卵遇合困難，就是精子和卵子見不到面，輸卵管梗阻的患者。第二，排卵障礙，經過多次常規促排卵治療，沒有成功。第三，子宮內膜異位症，尤其是雙側卵巢巧克力囊腫的患者。第四，男方因素，男方嚴重的少弱精子症者。第五、不明原因不孕。比如結婚五年，一查兩個人都好著，什麼原因也找不見，常規的方法都試過了沒有用，咱們不能等，只能做試管。
試管嬰兒的指徵主要就這些，當然這些年也有一些拓展，比如家族有遺傳病也可以通過試管嬰兒生育健康寶貝。比如我是一個染色體平衡易位攜帶者，總懷總流產，這些人也可以通過檢查胚胎，挑選染色體正常的胚胎移植到子宮，生育沒有染色體異常的孩子，做到遺傳阻斷，就是我們常說的三代試管嬰兒。還有一些人，比如腫瘤、乳腺癌的患者，接受放化療後卵巢功能可能嚴重受損；或者卵巢雙側良性的囊腫，比如巧克力囊腫要做卵巢切除手術，這時可以在治療前吧胚胎或者卵子凍起來，去做生育保存。還有一個就是有些夫婦找不到具體的不孕原因，但試管嬰兒的過程中，我們會發現有的事卵子異常，或者精卵結合障礙，或者是胚胎發育得比較慢，再或者是不能長成囊胚，我們中心和上海復旦大學去做這樣的研究，把這些特殊病人的血標本檢測以後發現了很多導致不孕的基因，所以IVF技術現在已經不僅僅限於治療不孕症。
10，39健康網：就是說試管嬰兒這個技術是可以用於阻斷一些遺傳病是吧？第一代試管嬰兒問世到現在，已經有很多孩子以這種方式出生，能不能講一下它和自然受孕的孩子對比，在健康、智力上有沒有一些情況是怎麼樣的？醫學上有沒有長期的追蹤結論？
師娟子：我們大家知道第一例試管是1978年從英國誕生的，叫路易絲·布朗，已經42歲了。她身體健康，已經跟一個郵遞員結了婚，自然受孕生了兩個兒子。我們從首例試管嬰兒到現在可以看出，試管其實就是把我們人生繁衍鏈條上的一段問題解決了，一旦受孕後，孩子繼續生長發育，結婚生子等等，是不受影響的。
另外，在2018年報導中，現在全世界試管嬰兒已經有800萬，我們中心截止到8月底，已經出生了39110人，很多研究發現這些人的發育、智力、學習表現等各方面和自然受孕的人是沒有什麼差異的，而且各種調研介紹都認為試管出生的寶寶，他們的智力、受教育程度更高，後來發現是因為接受試管助孕的夫婦經濟情況都比較好，第一，他們自己受教育的程度比較高。第二，他們對孩子的教育特別重視。
11，39健康網：就是說這個試管嬰兒技術，其實試管嬰兒孩子和自然受孕的孩子，其實情況是差不多的。另外，還有一種方式叫人工受精，這種和試管嬰兒在健康和智力方面，有沒有什麼不一樣？情況又是怎樣的？
師娟子：人工受精，它其實是非常非常簡單的輔助生殖技術，有的人就認為人工受精都不應該把它列為輔助生殖技術，甚至在西班牙都是讓病人自己在家完成的，就是丈夫給妻子做人工受精。過程其實很簡單，就是監測排卵，比如今天有排卵，把精液洗滌洗滌，把好的精子優化出來，然後通過一根很細的管子打好宮腔裡去，然後讓精子自己從宮腔往輸卵管跑和卵子結合受精，所以它出生的孩子，相比試管來說，沒有體外培養三天到五天的時間，應該是更接近於自然。現在的統計就是，不管是自然懷孕還是人工受精，還是試管，這三種受孕方式的孩子，其實是沒有什麼差別的。
12，39健康網：剛才您在做試管嬰兒條件當中提到，它其實是可以幫助阻斷一些遺傳病的，因為做試管是經過挑選了卵子、精子，是不是其實它會更優質，更能夠避免一些遺傳病遺傳給下一代？
師娟子：試管嬰兒要是按普通的常規IVF它其實阻斷不了遺傳病，只是我們把他的精子優化，然後讓它和卵子結合，體外培養到第三天或者第五天，我們會篩選形態最好的胚胎或者囊胚移植。現在對於很多的染色體病還有一些單基因病，我們就要把他的胚胎養到第五天形成囊胚以後，拿出5到10個細胞去檢測基因。確定這個胚胎是沒有問題的，這個時候再移植，只能通過這個方法來阻斷遺傳病。
13，華商報：做試管嬰兒主要面臨哪些風險？如何降低這些風險？
李娜：其實試管嬰兒，診療的過程中是相當安全的。試管嬰兒治療一般分為這麼幾個步驟，第一個步驟是術前準備的階段，它其實就和咱們健康查體一樣，從頭到腳把身體做一個系統的檢查。排查疾病，預防風險情況發生。
第二個階段就是促排卵階段，這時會使用一些促排卵的藥物，讓女性體內的卵巢裡同步發育多個卵泡。在這個過程中，有一種醫源性的疾病叫做卵巢過度刺激症候群，就是卵巢接受這個藥物刺激有點過度了，但是只有大概10%左右的人群會出現這種情況，患者可能會出現卵巢增大、腹水，感到腹脹不適。當然，針對這種情況，我們有多級的預防措施，比如識別的高危人群，提前做特殊處理，安排恰當的治療方案。一旦發生過度刺激有完善的治療措施和處理辦法。總之發生嚴重風險的機率是非常低的。
第三個階段就是手術的階段，我們要用一個比較長的針，在女性的體內，穿刺到女性的卵巢內抽取卵子，在這個過程中，有出血、內臟損傷的風險。如果醫生經過嚴格訓練，熟悉身體的解剖結構，手術技巧嫻熟，風險是可控的。通過我們中心來看的話，這個風險小於千分之一，中心一年到頭也碰不上一兩個這類情況，總體來說還是非常安全的。
最後一個環節就是把胚胎種植到女性體內，我們就會用一個非常細、非常柔軟的管子，患者通常是沒有任何感覺，而且這個手術幾分鐘就做完了，這個過程中幾乎沒有什麼風險。
14，騰訊大秦網：老師好，我想問一下，咱們說了這麼多，在可以做試管嬰兒的醫療機構裡面，在資質、技術、人員和設備方面都有哪些要求？另外，能不能給我們簡要介紹一下，咱們醫院在規模、接診量和技術的成熟度和人員配備方面有哪些優勢？
師娟子：我們國家對試管嬰兒醫療機構的資質要求非常嚴格，有專門的文件條例。首選要達到標準，其次要通過國家審批，最後在試管嬰兒的運營過程中年，政府部門還會定期檢查考核，任何一關沒有通過就要停下來整頓。因此，正規的輔助生殖中心隨時收到有國家監管。國家要求醫療機構必須是三級醫院，至少有三個臨床醫生，其中一個醫生還得有開腹手術的能力，另外實驗室需要三個技術人員，還有男科檢驗、護理等，需要12個人左右。對設備的要求也非常細緻和嚴格。我們生殖中心拿到國家的試管嬰兒批准資質10多年了，目前擁有試管嬰兒技術及相關技術的全部資質。現在科室員工已經將近160個人了，光臨床醫生就有40多人，博士或高級職稱佔30%。人員梯隊建設合理，培訓嚴格。一般的中心都是一個胚胎實驗室，我們中心有獨立的胚胎實驗室3座，購置的設備均是世界最先進的，全部設備價值3千萬以上。質量管理上精耕細作，2015年通過國際ISO 9001質量管理認證，2018年通過升級改版認證。因此，中心的試管懷孕率穩定並一直處於全國領先水平。
15，問：兩位老師好，我想問一下西北婦女兒童醫院在單胚胎移植技術的應用與研究方面，有哪些領先的地方？可以給我們簡單介紹一下嗎？
李娜：其實這也是最近我們引以自豪的一個地方。之前中心的雙胎率與全國類似，基本上在30%左右，有10個孕婦懷孕的話，那麼中間可能有三個可能是雙胎或者是三胎。我們中心自從實行了單胚胎移植的策略以後，現在80%的人都是單胚胎移植，而且懷孕率沒有受到影響，仍然保持在60%左右的臨床妊娠率，而雙胎率已經降到了7%、8%左右，和一些歐美的發達國家基本接近，也就是說咱們這項技術在推廣的過程中，極大的降低了雙胎率，同時臨床懷孕率沒有變化。
16，39健康問：後臺有粉絲問，為什麼有的人做了很多次試管嬰兒都不成功？如果做了五六次都不成功，這種情況下還有沒有必要繼續堅持做試管？
師娟子：是，試管其實我們早先也認為只要這個人有卵子，男方的精子，肯定就有孩子，但事實證明試管只能解決80%、90%人的問題，10%的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剛才我說我們和上海復旦做這個研究的時候，才發現一些人是有基因突變的，比如有一對姊妹，一懷孕就流產，經過我們測序，解讀得出她們兩個人都攜帶一種無法生育的基因，最後的結論是，這姊妹倆必須接受贈卵，所以您說五六次沒有懷孕的，在我們中心也會有，一般就幾種情況，要麼高齡，就是年齡40歲以上，取到的卵子少，形成胚胎少，質量差，懷孕機會低。要麼就是有基因方面的異常，可以做外顯子測序。其實我倒是建議，一般實際上三次以上還沒有懷孕，應該坐下來去做基因方面的分析，確定是不是我們能通過這個辦法獲得成功受孕。
17，問：老師你好，我這邊還有一個問題，除了試管嬰兒，剛才也提到了一些其他的輔助生殖技術，那麼我想問一下，我們在對於這些不孕症的患者，選擇一些方法，它的標準是什麼？怎麼來選擇不同的方案讓她受孕。
李娜：每種助孕的方法，都有相應的適應症，比如剛才我們主任給大家介紹的，試管嬰兒的適應症，如精卵不相見、輸卵管不通、精子特別差或者是排卵有障礙等，那麼相對而言，另外一種輔助生殖方法叫做人工受精，人工受精主要就是男性精子不能達到女性的生殖道內，像有些男性比如性功能障礙，兩個人沒有辦法同房，或者精液的質量稍微差一些，那麼通過精子優選以後，能夠達到一個比較好的標準，還有比如像有些女性在下生殖道有問題，比如外陰有畸形或者宮頸有異常，就可以把男性的精液優選後，直接輸送到她的宮腔裡，幫助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