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時間規劃局》裡面描繪了這樣的場景:在未來世界,人們的容貌、壽命都會被定格成固定的時間,貨幣不再是錢,而是時間。富人擁有上千年的時間,可以任性續命,而窮人的時間永遠只有幾個小時,當時間用完就會掛掉。
在追求長壽的富豪權貴們眼裡,這仿佛是在一定程度上預言了現實。從矽谷、華爾街到華盛頓,一直在不遺餘力地利用擁有的天量財富找尋戰勝衰老的鑰匙,繼AI之後,延長壽命技術已經成為當下熱門投資領域。2014年,哈佛大學醫學院首次確認β-煙醯胺單核苷酸(NMN,火爆富人圈的哈佛「續命神藥」瑞維拓的關鍵成分)顯著延緩衰老、延長壽命的巨大潛力後,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華盛頓大學、日本慶應大學等持續發表在《自然》《科學》《細胞》等國際頂級學術期刊的近百篇論文對其功效及作用機理進行了詳細闡述,並使與人類相近的哺乳動物壽命延長了30%以上;通過以注射合成蛋白的提升β-煙醯胺單核苷酸的體內合成能力,暮年小鼠不僅外貌出現更加年輕的狀態:毛髮更濃密、更閃亮,平均剩餘壽命還整整提升到2.3倍。
圖註:β-煙醯胺單核苷酸幹預的高齡哺乳動物體力比同齡動物高出60%以上
隨著生命技術的演進迭代,富豪權貴們逆轉衰老、花錢續命的夢想越來越多的成為現實。2017年3月20日,美國億萬富豪大衛·洛克菲勒於睡眠中安詳地去世,享年101歲,成為世界最年長的億萬富翁。除了擁有約6600億美元淨資產、相當於25個馬雲的巨額財富外,更令人驚訝的是,洛克菲勒在短短的幾十年內,他就換了6次心臟、2次腎臟成功續命,最後一次換心臟還是在他99歲高齡的時候。為了實現續命的目標,洛克菲勒安排一大批頂級專家和教授,幫他儲備合適匹配的心臟供體。
洛克菲勒並非富豪權貴重金成功續命的孤例:2019年3月,卡特超越老布希締造長壽記錄(94歲171天),成為最長壽的美國總統。素不知五年前卡特被診斷患有「癌中之王」之稱的惡性黑色素瘤並發生肝、腦轉移,存活只剩下二三周,
來自美國國家癌症研究所等多位國際頂級專家共同為卡特制定了最前沿的精準治療方案,搶先使用了一種PD-1單抗,其定價是當時黃金價格的3800倍,要知道1個月後該種PD-1單抗才正式獲得FDA批准上市,顯然這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金錢權勢和技術趕走了死神:治療僅4個月後,卡特對外宣布,肝、腦的病灶已經消失。至今,卡特一直如常的在家鄉小城教周日學校、在大學教書,甚至參加喬治亞州每年的火雞狩獵季,在田野上奔跑、追逐、捕獵,每年卡特會捕到3隻火雞。
劉慈欣說:長壽對於富豪的誘惑超過一切。日前,瑞銀髮布的一份針對5000名來自全球、可投資資產100萬美元以上的高淨值人士的調查報告顯示:富豪們對長壽表達了強烈的願望,並表示願意付出自己33%的財富以求活到100歲。香港富豪李兆基就曾表示,自己願意用1000億換取30年青春。
在瑞維拓問世之前,作為世界上目前唯一經嚴謹科學實驗確認能夠顯著逆轉衰老的長壽因子,β-煙醯胺單核苷酸一時間成為富豪權貴、技術精英孜孜以求的目標,他們不斷通過私人渠道從實驗室裡獲取β-煙醯胺單核苷酸供自己服用;世界首富比爾·蓋茨在一次網友互動中曾暗示:身邊很多富豪朋友已經在通過服用類似瑞維拓β-煙醯胺單核苷酸產品的方式「人為的延長生命」,且自己也會考慮。
大佬們對於長壽技術更是重金布局,一擲千金:今年7月,「股神」巴菲特旗下全球供應鏈巨頭麥克萊恩(McLane)公司與美國Herbalmax公司達成合作, Herbalmax正是火爆富人圈「長生不老藥」瑞維拓的品牌擁有者,一直對技術企業保持謹慎的「股神」巴菲特也破例正式加入了對前沿長壽技術的爭奪戰:2017年,世界首富、亞馬遜創始人傑夫·貝索斯(Jeff Bezos)1.16 億美元投資矽谷一家對抗衰老初創公司;2016年,扎克伯格斥資5億美元建立BioHub生物中心;2013年,谷歌創始人拉裡佩奇投資7億美元專門成立 Calico子公司,目標延長壽命、「治癒死亡」; 2011年,默多克斥資5億美元用於抑制衰老和疾病的研究。
但是由於服用成本高達每年156萬人民幣, β-煙醯胺單核苷酸一時間變成了富豪專享的福利。日本新興和最先實現β-煙醯胺單核苷酸成品化,但其人均服用成本高達4萬元/月。2018年美國Herbalmax公司採用先進的生物酶催化技術將成熟型β-煙醯胺單核苷酸產品價格降低90%以上(天貓、蘇寧、京東等跨境電商定價不足2000元),並以Reinvigorator(瑞維拓)成品名推出,成熟型β-煙醯胺單核苷酸的價格才下探至高端消費人群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瑞維拓上市後,在富人圈頓時引起瘋搶。2018年,瑞維拓被京東、天貓、蘇寧先後引入中國,一上架就遭到瘋狂搶購,市佔率和銷量長期霸榜,就連跟風山寨品都爆賣。很多國內保健品廠商在第一時間派人滿世界求購相似原料對瑞維拓展開山寨、仿製,一時間各路山寨仿製品泛濫,以低於千元的標價為「賣點」充斥市場。
隨著瑞維拓的上市,學術界進一步加深對於β-煙醯胺單核苷酸的研究。2019年10月28日人民網報導,美國華盛頓大學研究團隊在《細胞代謝》上發表的最新研究成果中發現,讓實驗鼠服用β-煙醯胺單核苷酸後,實驗鼠的能量代謝、肌肉、眼睛等部位的機能都得到了明顯改善。
「我希望自己能夠活更久,對我來說,時間和愛是最重要的。」面對衰老,89歲的巴菲特毫不掩飾對長壽的渴望,巴菲特表示自己打算工作到100歲。這也是許多富豪的目標:臺灣首富郭臺銘稱自己的目標是活到110歲、彼得·蒂爾的目標活到120歲、媒介大亨大衛·默多克則想活到125歲。
劉慈欣預言:隨著生命技術的精進,人類戰勝衰老的奇點正在一點一點逼近。但是,與此有關的一種不公平正在無情地逼近,可能會引起激烈的對立:富人與窮人那日漸加深的壽命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