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成語「臨淵羨魚」,出自《漢書·董仲舒傳》曾寫道:「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長輩們常常藉此教導後輩勤學技藝,以此謀生。然而中國也有句歇後語,叫做「天上掉餡餅——坐享其成」,而有著這種不勞而獲想法的人比比皆是。
前些年社會發展迅速,很多人乘著改革開放的快車一夜暴富,這讓很多人眼紅不已。他們也想一夜暴富,但是苦於沒有能力,所以就寄希望於買彩票。但彩票中獎機率微乎其微,除非上天眷顧。然而,還真有這麼一個人被上天眷顧。這名男子中彩票後,立即休掉了懷孕的妻子,這個人就是季嗣廉,他的兒子就是著名國學大師——季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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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上個世紀初,中國就有了彩票行業,雖然中獎概率小,但也絕非沒有。山東聊城就有一名男子靠中彩票發了家,他就是季嗣廉。季嗣廉生在一個普通農民家庭,家裡面窮得叮噹響。為了吃上一口飽飯,季嗣廉十幾歲便和弟弟外出討飯掙錢。起初二人靠著扛大包掙錢,恰巧碰見學堂招生,兩人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了。幸運的是弟弟被錄取,而季嗣廉落榜。無奈之下,季嗣廉只得回家乖乖種地。
回家後,季嗣廉的父親開始操心起他的人生大事,眼見兒子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但拿不出錢給他娶親,季嗣廉的父親只好四處求媒婆。幸好當時季嗣廉生得英俊瀟灑,個子也很高,在媒人的一番說辭下被當地一名才女看上。於是1905年,季嗣廉和妻子趙氏結為夫妻,這位妻子在當地也是一位小有名氣的才女,嫁給季嗣廉算是下嫁。然而成了家的季嗣廉,依舊沒有立業。有次,他的一個遠房叔父去世了。叔父是一個大財主,可惜膝下無子,按照家規,季嗣廉可以繼承75塊大洋。這筆意外之財讓季嗣廉度過了一段富裕日子,但錢總是不經花,很快這筆錢又快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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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季嗣廉走投無路時,他看到有一個水廠在賣彩票。抱著賭一把的心態,季嗣廉把身上僅有的那點散碎銀子都壓了進去,可誰成想好運總是眷顧他。這一次季嗣廉賺了6000兩雪花銀,這在當時可是筆數額驚人的財富。一夕之間,季嗣廉便從窮光蛋一躍成了有錢人。
一夕暴富,就容易得意忘形,季嗣廉也不例外。他認為自己今非昔比,要把這個貧窮時娶的妻子休了,再娶個漂亮女子,才符合自己身份。可憐這趙氏在嫁進季家這幾年,肚子始終沒有動靜,未能誕下一子,這也正好給了季嗣廉休妻的口實。休了髮妻後,季嗣廉又賣了家裡的老房子,跑到市裡買了座大宅子,然後又娶了一位漂亮妻子,過上了富足的生活。富裕之後的季嗣廉,完全不懂坐吃山空的道理,日子久了,季嗣廉的腰包也逐漸空。再加上他本來也沒正經工作,就指望著獎金坐吃山空,沒多久就又一貧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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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他之前休掉的趙氏,其實趙氏在被休時便懷孕了,季嗣廉也不知道。最後這個堅強的母親誕下一子,取名季羨林。季羨林從小和母親在一起相依為命,日子過得十分艱苦。可趙氏深知,知識改變命運,所以她從小就非常注重季羨林的教育。季羨林人生中的第一本書就是母親省吃儉用為他買的《春秋》。
可生活總是無情的,季羨林母親在他十幾歲時便去世了。從小就沒有見過父親的季羨林,只得寄居在叔父季嗣誠家裡。季羨林十分爭氣,高中畢業後就考入了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在大學期間,季羨林自學了英語、德語,畢業後他告別了家鄉和妻兒老小,趕赴德國學習梵文。可能是西方上帝也眷顧季家人,當時唯一能讀懂吐火羅文的西克教授一眼就看上了這個東方少年,並將自己畢生所學都傳授於他。由此我國近代歷史上又多了一位語言大師。
結語
季羨林一生寫過許多文章,但關於父親的描寫幾乎沒有。《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季嗣廉這一生充滿戲劇化,早年中大獎休了髮妻,誰承想他家產敗光後,漂亮妻子也跑了。由此可知,因為利益捆綁的婚姻,必定是不長久的。
參考資料:
《漢書·董仲舒傳》
《西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