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晚郎朗突然公布婚訊後,有網友在微博上如潮的明星祝福中留言:我終於知道你那一年半不開音樂會去幹嘛了?哈哈,泡妞!
在2017年3月到2018年7月,有將近一年半的時間,郎朗都在養傷。在練琴時他的左手受傷,導致他在那麼長一段時間裡他無法像以往一年一樣,一年瘋狂地要演奏120場左右的音樂會。
在微博上曬出的九宮格婚紗照上,郎朗宣布在當地時間6月2日在法國舉行婚禮。在當晚於凡爾賽宮舉辦婚禮上,新娘在美妙的音樂中步入現場,並用中文說出結婚誓詞,郎朗用英文回應「我會愛你直到生命盡頭」。
周杰倫夫婦也出現在了婚禮現場。
他的新娘是一位芳齡24歲的德韓混血女孩Gina Alice,和他一樣,是一位鋼琴演奏家。而且不僅鋼琴演奏水平了得,還精通德語、韓語、法語、英語,在和郎朗戀愛後還學會了中文,準確地說,是一口流利的東北話。
今年36歲的郎朗是瀋陽人,8歲就離開東北,由父親帶著去北京學琴。13歲時,郎朗參加了日本的柴可夫斯基青年鋼琴家大賽獲得了第一名,從而得到了後來進入美國費城柯蒂斯音樂學院學習的機會。
現在被捧為新一代中國四小花的歐陽娜娜也是在這所世界上最著名的音樂學院出師的。
郎朗在那裡成長為一名優秀的鋼琴手,並在「痛苦」地等待機會中,終於覓得一次在芝加哥音樂會上原定的鋼琴家突發急病,於是一直為各種音樂會做B角的他得到演出機會,在美國一舉成名。
在他開始進入職業演奏家的時候,另一位網友經常拿來和他比較的李雲迪獲得了14屆蕭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並在第二年登上了春晚舞臺。
但與郎朗不同,除了前幾年時常有被網友揶揄和王力宏搞基外,李雲迪似乎在公眾的視野內出現的機率比較小。與李雲迪比,郎朗更像個明星而不是藝術家。
郎朗在美國成名後,開始向世界的其他洲際市場進軍,並隨著聲名的鵲起,萬眾矚目的場合中他的身影也逐漸增多。
除了專業粉絲外,很多人開始注意到他是在德國世界盃開幕式上的演奏。
當然那時他已經在德國待了很長時間。在美國出師後,他後來又來到世界音樂之都維也著名音樂家納拜巴倫博伊姆為師,來彌補自己的美國技藝與歐洲古典技巧之間的差別,使自己更為全面,更能夠為歐洲市場所接受。
當發現世界第一運動最受矚目世界盃現場竟然出現了郎朗,很多人才開始意識到郎朗已經是國際大咖了。
所以很自然地在家門口舉辦的奧運會上,他的出現就更自然了。北京奧運會後,他成了舉世矚目的鋼琴家,聲名之隆,業界無人可比。
在他2017年受傷之前,他最「瘋狂」的時候,一年進行了140場的音樂會。
他的柯蒂斯音樂學院恩師,世界著名的音樂家格拉夫曼曾經說,一個普通的鋼琴演奏者應付一年20場音樂會都應接不暇,無論是體力還是情感上,其他國際頂級的音樂家對於應付一年120場以上的音樂會,也無法做到。
但郎朗卻顯得遊刃有餘,因為在幾乎每三天一場的音樂會之餘,他還同時做很多事情,拍廣告、辦學校、錄唱片、上綜藝等等。
在網上現在經常會有兩個話題在郎朗貼吧中特別引人關注,一個是他和另一個同齡的鋼琴天才李雲迪到底誰更出色,一個是當年他在中央音樂學院求學時曾經被一名老師判定「沒有天賦」,那個老師到底是誰?
儘管這些比較沒有任何意義,但是總會引來無數的嘴架。
人肉到底是哪個老師罵過郎朗更是沒價值的舉動,梅西成名前受到的質疑和打擊不會比郎朗少。
梅西回擊質疑最好的方式就是進球。郎朗呢?
他進入英法市場並不順利。和英國的關係似乎「永遠愛恨交加」,有些英國樂評人至今對他也不接受。
2001年他進入法國也不順利,用美國的那種表演方式並沒有產生很好的影響,那之後三年在法國都沒有舉辦過音樂會。
他們對他的批評主要是「過於自信的派對客人,演繹得浮誇而不嚴肅」。
甚至是在日本,他最初成名的地方。日本人本是以歡迎的姿態迎接長大了的郎朗重返幸運之地,結果他在日本的音樂會上把拉赫瑪尼諾夫第三協奏曲彈出了體育館演奏會的那種瘋狂,日本人很反感這種作秀,也是此後三年都沒能再邀請他去開演唱會。
即使在他成名的美國,他的爭議也時而出現。尤其是他2014年在格萊美上和搖滾樂隊Metallica的跨界表演,更是讓批評聲不絕於耳。
現在的郎朗更像個娛樂明星,每天都差不多要錄好幾個視頻,用他的話說,誰的演唱會啊,誰家店開幕啊,哪個學校開張啊,都得說幾句話,就像招財貓似的。
如今的郎朗傷愈復出後,音樂會的數量減少到了一年80場左右。儘管如此,他頻繁地出現在各種娛樂現場,讓很多人覺得鋼琴這種高雅又古典的藝術與八卦娛樂嚴重不搭。
這麼頻繁地走穴、跑場子,還能練好琴嗎?
他住在美國紐約曼哈頓上西區57街,富人區中的極品之地,他如今擁有的名望和財富是當年破釜沉舟供他學琴的父母打破腦袋也不敢想像的。
當然,每一種成功的背後都是常人無法想像的付出以及不成功便成仁的「視死如歸」。
8歲時,他離開媽媽和爸爸去北京學琴,爸爸辭職陪護,全靠媽媽一個人的工資,住在北京豐臺的一個破陋民居裡艱苦求學。
和母親一年也見不上幾次,最長的一次倆人有三年多沒見上面。
1999年,母親和他在美國終於相聚時,他已經17歲了。
今年三月,在登上春晚一個多月,復出也有半年後,郎朗突然加大了曝光率。雖然之前他也參加了一些國內的綜藝節目,但好像都沒有今年的力度大。
《三聯生活周刊》在3月份的一期專題中以《郎朗,天才的冒險》為題出了專訪,同時國內最著名的高曉松的脫口秀「曉說」也在行將謝幕時,請來了郎朗作為嘉賓。
這些都與他開設的音樂學校以及更宏大的計劃相關。
如今他回到了曾經的傷心地——法國,當然只是曾經而已。在義大利人於德國打敗法國人贏得世界盃時,在德國修煉數年的郎朗也已經以實力得到了挑剔的法蘭西人的認可。
當然,或許就是在那個近水樓臺,他認識了他未來的新娘?
社交平臺上「郎朗結婚」的話題已經衝到了最前面,滿屏的祝福,說明郎朗的受歡迎程度是不言而喻的。
在明星和古典之間是否存在著巨大鴻溝,到底是應該恪守精英主義,還是應該走出精英圈,走入大眾?
對於所有質疑、爭議和批評,郎朗說時間能證明一切,我不想去辯駁,我得不停地彈。
那我們就不停地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