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碎心飛魔」,這一名號在2006年名聲大噪,為了抨擊高考的制度,河南女孩蔣多多在卷子上寫滿了八千餘字,並且用了雙色筆以希冀達到零分的成績,而這便是她所謂的發聲方式。
敢為人先自然敬佩幾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如此勇氣,但蔣多多的行徑也沒有想像的那般偉岸,至少愚蠢是躲不了的。這般評價自然毒舌甚至是不近人情,但,解決問題從來就不是撒潑打野。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古時科舉使得考生有了晉身的機會,然而雖說宋真宗高度讚頌是「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但「五十少進士」也說明此間困難。
古時科舉殘酷無比,「範進中舉」便是清代吳敬梓對於科舉的抨擊,然而現當下的高考雖說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已然是較為公正且實操性十足的。
每一位逐夢人都是頂著壓力向前奮進,「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是金榜題名之時的得意,沒有人希冀自己名落孫山,然而蔣多多卻是例外。
雖說寒門貴子的夢想有些想當然,但不尊重高考更為瘋狂,這是拿自身的命運開玩笑,也是給原本就佝僂著腰的父母一記重擊。高考自然並非唯一的出路,那麼,趁早出來社會奮鬥也未嘗不可,何必耗著時間等待著高考最後一刻送上「重擊」呢?
涉世不深往往是我們為年輕人辯解的一個說辭,人不輕狂我少年也同樣如此,但,就如同前方危險提示卻硬要涉足的「登山人」一般,這就是不成熟的人生玩笑。
高考制度雖說爭議不斷,然而卻也是當今社會上最為公正的,這一點應當是無可否認的。類似於蔣多多之流的時有發生,以所謂的零分試卷企圖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然而往往抨擊的既無重點也無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換來的卻只有前途的「葬送」。
14年過去了,身為社會人的蔣多多早已知曉了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的「真理」,然而內心深處卻依舊執迷不悟,或者說堅持己見、堅持「理想」。
高考失利以後,蔣多多孤身一人到菏澤去尋找工作,一次次地看著小廣告以希望找到合適的招聘信息,然而這一番努力終究要白費。此後的蔣多多也尋不到理想的工作,於是便回家全職寫作,這一直是她的作家夢。然而,生活不易,為了學到一門生存技能,蔣多多不得不考取技校。
蔣多多對自己的筆名解釋道,「心碎了,如同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就猶如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蔣多多家有7畝地,3畝種棉花、4畝種麥子、玉米、芝麻等,加上父親在鄰村打工,才得以維持這一大家庭。原本蔣多多是全家人最大的希望,然而痴迷與寫作使得高二以後的蔣多多成績直線下滑。
作為希望,蔣多多感到了壓力,寫作是她最後的緩衝地帶,這無可厚非,然而逐漸的主次顛倒卻非理性。彼時的蔣多多數學逐漸跟不上腳步,一知半解使得蔣多多憤慨十足,並產生了高考不公平的念頭來。
事實上,生活哪能盡如人意,高考自然不是唯一的出路,但蔑視它並耗費父母的期望便是不對,更何況也賠上了自身,得到了什麼以及失去了什麼一目了然,所謂的計劃行事也並沒有清晰的願景。
「世界上沒有垃圾,只有放錯位的資源」,蔣多多這番話是對的,然而她終究也沒有把自己放對地方。蔣多多對於高考的抨擊實際上是自知高考無望後的一種「掙扎」,而高考也不是一開始就加大了難度,而是蔣多多沉迷於創作逐漸忘了學習後的自我放棄。
蔣多多自己並不重視高考,卻想要得到好成績,在自知好成績不可得後又抨擊起這個遊戲來,不過是「得不到便毀掉」的路數罷了。高考自然不是唯一的出路,但,輕言放棄從來就不是值得鼓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