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婚姻幸福有一個基本前提:讓對方感覺到他/她是最有價值的,他/她是被需要的/最優秀的;他/她是你最好的伴侶和朋友。這種感覺,需要你用實際行動去證明。——阿德勒
《鱷魚愛上長頸鹿》是一套風靡全球的兒童繪本。奇怪的是,這套兒童繪本卻被很多人奉為婚姻寶典。
這是個怎樣的故事呢?
小小的的鱷魚和高大的長頸鹿戀愛了,他們想要生活在一起。於是,它們搬到了鱷魚先生的小房裡,可是在這裡長頸鹿非常的難受,一切都太小了;它們又搬到長頸鹿小姐的大房子裡,可還是困難重重。鱷魚先生沒辦法在高高的桌子前吃飯,甚至馬桶都太大了。它們為此非常煩惱。怎麼辦?就這樣湊合著過嗎?不、不、不,它們一起合作把房子變成了遊泳池。現在它們可以望著對方的眼睛,給彼此一個最甜美的微笑了。
這樣一個溫馨的小故事,卻感動了無數的人。
故事裡的長頸鹿和鱷魚最讓人羨慕的是什麼呢?它們彼此不同,卻能互相理解。它們遇到無數麻煩,卻能一起合作解決問題。
或許最後它們想出的辦法並不是最佳方案,但卻是一個能讓感情升級的方案。
《圍城》的作者錢鍾書與她的妻子楊絳的故事感動過很多人。他們一起度過了65年的幸福時光,他們合作共築了一座幸福的「圍城」。
楊絳在《記錢鍾書與<圍城>》中,記錄了這段故事:
有一次,我們同看我編寫的話劇上演,回家後他說:「我想寫一部長篇小說」。我大為高興,催他快寫。那時,他正偷空寫短篇小說,怕沒時間寫長篇。我說不要緊,他可以減少授課的時間,我們的生活很省儉,還可以更省儉。恰好,我們的女傭因家鄉生活好轉要回去。我不勉強她,也不另覓女傭,只把她的工作自己兼任了。劈柴生火燒飯洗衣等等我是外行,經常給煙煤染成花臉,或燻得滿眼是淚,或給滾油燙出泡來,或切破手指。可是我急切要看鍾書寫的《圍城》(他已把題目和主要內容和我講過),做灶下婢也心甘情願。
楊絳的行為令錢鍾書無比感動,他在《圍城》序言中所寫到:
這本書整整寫了兩年。由於楊絳女士不斷地督促,替我擋了許多事,省出時間來,得以錙銖積累地寫完。照例這本書該獻給她。
兩個人在關係中會有許多的衝突,每個人都有自我意識,但如果兩人能夠溝通、合作就會讓對方感到你的尊重和認可。 哈佛心理學家研究發現,關係中90%的衝突都來源:於一方感覺不被尊重,另一方則覺得不公平。
而懂得合作,會讓這個問題迎刃而解。
在德國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結婚前,父母雙方會把未婚男女帶到一棵被砍倒的樹旁邊。並給他們一個雙人拉的長鋸,讓他們一起合作把這棵樹鋸成兩段。
這項工作需要兩人默契配合才能完成,如果一個人想要自己完成,那時間將會延長一倍。他們以此來評定兩人是否可以擁有幸福生活。
可見很久以前,人們就明白了關係中合作的重要性。
但在生活中,有很多伴侶都無法一起合作完成一件事。因為他們覺得,自己一個人反而能做得更快、更好。
而這就是最大的誤區,關係中合作的意義在於讓彼此的感情升級,而不是把事情做好。
在愛情電影《人鬼情未了》中有一個著名的片段:影片中的男女主角相互依偎在一起,在柔和的燈光下十指相扣,一起製作陶器。粘土在他們指尖轉動,非常浪漫。
如果你做過陶器,就會知道,這樣的姿勢是絕對做不出好陶器的。但大家都明白,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做出好陶器。
在遇到問題時,我們經常容易被情緒控制,拒絕與對方合作。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道理我都懂,就是做不到的情況呢?」
那很可能是因為你已經被「動物腦」控制了。
美國耶魯大學著名的神經科學家保羅.麥克裡恩提出「腦的三位一體」假設:
(1)人腦中,有一部分是最古老的腦,稱為爬行動物腦,與爬行動物有關,它控制著諸如肌肉運動和呼吸之類的基本功能。
(2)第二部分是 古哺乳動物腦,是大腦的情感中心,包括海馬和杏仁核。 古哺乳動物腦已經在早期的哺乳動物中進化, 對情緒愉悅和痛苦的感覺做出反應。
(3)第三部分就是,新皮層,也就是 智慧腦,可以控制言語和推理,代表最新的進化水平。
在我們的大腦裡有這樣兩位成員:
當伴侶對你說,應該這樣做時,「動物腦」往往會第一時間跳出來告訴你:別聽那個呆子的,咱們自己單幹。
這時,你需要問問另一位成員的意見。
「理性腦」會收集羅列需要的證據,以此來判斷怎樣做更有利。
心理學家研究發現,多數人在多數時間裡受到「動物腦」的控制,這導致了我們經常無法良好的合作。
著名心理學家喬納森·海特在他的著作《象與騎象人》中,把我們對情感的依賴描述為
「一頭髮怒的大象沿著鄉間小道一路蹂躪肆虐,而我們的理智則如同一個弱小的騎手竭盡全力地想要控制住這頭大象狂熱的撒野行為」。
如果你(理性腦)控制不了大象(動物腦),就會被大象控制。
怎樣才能更好的控制住大象,讓它學會合作呢?
a、訓練你的意志力
意志力就是我們給大象套上的韁繩,當它想要衝出去肆意撒野時,我們要用韁繩來引導它,讓它回歸理性。
b、啟動慢思考
我們的思考模式分為快思考和慢思考,當一件事情和我們的喜好相衝突時,通常是啟動快思考模式。只有主動轉換為慢思考,理性的分析雙方的需求,才能從「動物腦」的控制中跳出來順利合作。
只有當我們能理性的面對雙方的差異,理解對方的感受,才能更好的合作。
有研究表明「當一個人感受到被他人理解,而非孤身一人的時候,她大腦中負責情緒處理的部分就會鎮靜下來。」
心理學家研究發現:如果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是控制者和服從者的角色關係,那麼這段關係註定不會幸福。
只有兩人懂得如何溝通合作,才能擁有幸福生活。
(1)、溝通是合作的前提,合作是溝通的結果
溝通是兩人合作時必不可少的環節。溝通是合作的前提,合作是溝通的結果。
如果我問你,你和伴侶之間會溝通嗎?
你可能會回答:當然溝通啊。我經常指出他的錯誤,可他就是不改!
對不起,你所謂的溝通只是無效溝通。有效溝通可以解決問題,無效溝通只會產生新問題。
什麼是有效溝通?
出現問題->溝通(正確表達自己的想法)->合作->問題解決
什麼是無效溝通?
出現問題->指責->冷戰->出現新問題
就像故事裡的長頸鹿和鱷魚,遇到麻煩時不是急著指責對方,而是一起想辦法解決問題。
在溝通中,我們要學會正確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並允許對方表達他的想法。當對方的辦法行不通時,別急著說:看你出的什麼餿主意!而是說:要不試試這樣做?
弄清自己的深層次需求,才能高效溝通。男女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異,就像鱷魚和長頸鹿一樣,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會遇到各種麻煩。
以前看到過這樣一個笑話:
男:今天晚上咱們吃什麼? 女:隨便。
男:吃火鍋好不好? 女:不行,吃火鍋臉會長痘痘。
男:去吃川菜? 女:昨天剛吃的川菜,今天又吃......
男:那你說吃什麼? 女:隨便。
這就是不明白自己的深層需求,而導致的溝通失敗。
很多人認為伴侶不了解自己,找對方溝通也沒有什麼用。很可能是因為沒先弄清自己的深層需求是什麼?只有對方明確知道你的需求,你們之間才能順利的溝通和合作。
當我們有一個需求要表達時,最好先把自己的深層需求理清,這樣更能高效的溝通。
我們的需求分為:
如果不理清自己深層需求是什麼,那麼就會像笑話裡的男女一樣陷入溝通困局。
但是,一個人的深層需求其實是很難被察覺的。
很多時候連我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只是聽從潛意識的安排。這經常導致別人的建議不想聽,自己的想法又說不出。
那要怎樣察覺自己的深層次需求呢?
a、察覺自己的負面情緒
關係中,很多人為了避免衝突,習慣壓抑自己的感受。最後導致心中總是充滿了憤怒或是不滿,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要察覺自己的深層需求就要學會察覺自己的負面情緒。
當兩人溝通時,你產生了負面情緒,那一定是因為這件事和你的需求產生了衝突。
比如兩人一起看電視時,對方喜歡看綜藝節目。這時你覺得有些不高興:又看綜藝節目,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讓你產生這種情緒的原因是:你的需求是,不看無聊的綜藝節目。
當我們察覺了情緒背後的原因,也就開始慢慢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
b、抽空獨處
獨處是一個人了解自己最好的方式。
當排除了所有的外界幹擾後,你真正想做的是什麼?
哪些事情讓你真正感到快樂?對未來你有哪些期盼?哪些事情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有哪些底線是不能跨越的?
如果可以,每天都抽空時間獨處一個小時。當你弄明白自己的需求後才能更好的和伴侶溝通。
「除非你意識到你的潛意識,否則潛意識將主導你的人生,而你將其稱為命運。」
(2)學會共情
關於共情有這樣一個小故事:
有一個精神病人,以為自己是一隻蘑菇,於是他每天都撐著一把傘蹲在房間的牆角裡,不吃也不喝。
心理醫生想了一個辦法。有一天,心理醫生也撐了一把傘,蹲坐在了病人的旁邊。病人很奇怪地問:你是誰呀?醫生回答:我也是一隻蘑菇呀。病人點點頭,繼續做他的蘑菇。
過了一會兒,醫生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病人就問他:你不是蘑菇麼,怎麼可以走來走去?醫生回答說:蘑菇當然也可以走來走去啦!病人覺得有道理,就也站起來走走。
又過了一會兒,醫生拿出一個漢堡包開始吃,病人又問:咦,你不是蘑菇麼,怎麼可以吃東西?醫生理直氣壯地回答:蘑菇當然也可以吃東西呀!病人覺得很對,於是也開始吃東西。
幾個星期以後,這個精神病人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雖然,他還覺得自己是一隻蘑菇。
這個故事雖然比較極端,但是也充分說明了共情的力量。為什麼共情能有這麼大的魔力呢?
共情(empathy),也稱同理心。是指發自內心的尊重和理解對方的感受。共情和同情不同,同情是從上而下的,共情是平行的。
只有當我們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理解對方為什麼會對這件事產生這樣的情緒,對方才有可能和你合作。因此,在關係中溝通的重點不在於討論究竟誰對誰錯,而是要展現出共情和理解。
仔細地聆聽對方的需求,永遠別忘了你們的目的是讓感情更加融洽。記住:「傾聽比訴說更性感。」
當我們學會溝通和共情,懂得在感情中合作,才能打敗彼此的不同,讓彼此更加的親密。
最適合的伴侶並不需要方方面面的志趣都碰巧相投,而是應該充滿智慧並且優雅地討論品味的差異。『合適人選』的真正標誌,不是完美互補的抽象概念,而是忍受差異的能力。——《愛的進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