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獨白第十五彈~今夏扮丫鬟陪同大人一起去見翟蘭葉，大人繼續之前的「嫌棄」模式~而今夏的「調侃」模式卻已上線，袁捕快，為了撮合你家陸大人和翟姑娘，你也著實是下了一番功夫啊~
（ps：其實在船上兩人就已經開啟了第一輪的互相瘋狂試探，只是這次大人表現的不那麼明顯，反而是今夏的醋意更濃，放到後面今夏獨白詳細說，今天先看大人的反應~）
（前情回顧 《錦衣之下》陸繹獨白十四：袁今夏，你這姿色，真是一言難盡）
01.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湖上飄著蒙蒙的細雨，一切都被籠罩在江南的霧氣裡若隱若現。不過，這翟蘭葉如果真的是被養家拿來接近貴胄的工具，那無論外面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我想她也一定會現身。
果然，不一會兒，湖上就響起了一陣婉轉的琵琶聲，翟蘭葉的船，到了。
既然人已經來了，那就撞船吧。
可袁今夏，聽到要撞船了，你難道不是應該首先保護你們家公子嗎？你趴在桌子上死死護住那一堆吃的，算是怎麼回事？
虧得你只扮一天我的丫鬟，不然的話，我看還說不準是誰要伺候誰了。
02.
船撞上後，對面船上的丫鬟，立刻就出來了，「誰家的船，怎得如此衝撞，傷了我家小姐可怎麼使得？」
袁今夏一聽到這話，倒是立時來了精神，不用我吩咐，自己就跑了出去。就知道你這丫頭愛湊熱鬧，是巴不得能早點見到那個傳說中的翟蘭葉吧。
意料之中，那個翟蘭葉很快就同意了我要登船道歉的請求。
這時袁今夏也興高採烈地進來回報，「大人，果然如您所料，她答應得倒是爽快。」
這不是廢話嗎，我倆相比，必定是翟蘭葉更想要見我啊。
你家大人要是連他們這點小心思都揣摩不透，還怎麼當錦衣衛？倒是你，白在六扇門混這麼久了，連這最基本的人心人性，都還沒摸透。
「誒呦，那可說不準。」
你說什麼？袁今夏，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貪慕翟蘭葉的美貌，所以更想見她是吧？我看你這租船的銀子，是不想要了。
「大人英明。」見我語氣不對，袁今夏立刻又換回了她那幅標準的拍馬屁的表情。行，現在大人著急辦正事要緊，不和你一般見識，下次再敢這樣，看我不扣你銀子。
03.
來到船上，翟蘭葉並未馬上露面，而是隔著帘子，與我敘話。
寒暄一番之後，翟蘭葉同意再為我們彈奏一曲，而我則趁機，觀察了這船上的物件擺設。
這船上的擺設雖不奢華，但卻極為精緻用心，每一件都不是市井上的一般俗物，粗略看來，僅僅這簡單幾件陳設，花費就應該不下兩千兩。而遠遠看去，她手中彈奏的琵琶，也是出自名家之手，可以說是有市無價。
看來，翟蘭葉的養家，應該是頗為闊綽，這些年在她身上的花費，遠遠不止萬兩。這樣說來，這個贖買的價碼，應該就只是個噱頭而已，翟蘭葉，恐怕就是他們拿來結交接近權貴的一個誘餌。
只是，這背後之人，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和周顯已，又有什麼關係？
04.
一曲彈畢，翟蘭葉從簾後出來，與我們相見。
確實是個樣貌端莊的美人坯子，而且這一走一坐，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倒是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如果不是早已知道她是個瘦馬，沒準我還真會誤以為她是哪個府裡養在深閨的大小姐。
看來她的養家為了調教她，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只是她外表偽裝的再好再像，在請我喝茶時，手上一層厚厚的老繭，卻出賣了她。閨閣小姐，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手掌斷然不會如此粗糙。
正在一邊品茶，一邊想著怎麼能從翟蘭葉的嘴裡，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袁今夏卻突然開口了「翟姑娘，你身上這件衣服真好看，這刺繡和針法，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吧。」
袁今夏，你能認清一下自己的身份嗎？你現在不是個捕快，是個丫鬟，丫鬟懂嗎？還有沒有點規矩了？主人家在這說話，誰讓你亂插嘴的？還真是怕人家看不出破綻是吧。
還好翟蘭葉為人似乎頗為和善，並沒有計較，還解釋說，這身衣服，是她平時閒來無事自己繡的。
「姐姐真是才貌雙全。」
袁今夏，你不說話沒人能把你當啞巴，你能給我安靜一會兒嗎？不要壞了我的大事。
但翟蘭葉卻似乎很吃她這一套恭維，還誇她可愛。哪裡可愛了？我看分明就是蠢笨好吧。
沒辦法，丫鬟不懂規矩，只能主人自己來補救了。可我剛和翟蘭葉閒談了兩句，她卻突然就直奔了主題，問我手已經婚娶。不會吧，才見第一面，就問我是否婚娶？這也太著急了一些吧，莫非，她已經看穿了我的身份？
剛想回答，袁今夏卻又要過來搶話「我們家公子啊......」停，打住，我的事情你跟著瞎摻和什麼，你該不會是想說我並未婚娶，讓我犧牲自己，去套翟蘭葉的話吧？你家大人目前還不想，也沒必要把自己卷進來。
於是我打住了她的話頭，告訴翟蘭葉自己早年已經迎娶一妻了。
翟蘭葉聽到我的話後，顯得有些失望。接著又開始敘述自己這些年的經歷，說雖然這幾年不斷有人上門求娶，但她卻覺得他們只是貪圖美貌，從未鍾情過任何人，說罷，還慨嘆了一下自己漂泊孤苦的身世。
從未鍾情於任何人？那周顯已算是怎麼回事，他對你，可是周到細緻之極啊，不僅要親自做那些工序繁複的胭脂，甚至為了能娶到你，賣房子賣地，還不惜以身犯險，去偷盜官銀。
這些舉動，在你眼中，都只是貪圖你的美貌嗎？若你從未與他交心，以周顯已的為人，又怎會對你痴狂至此？
不過，自從被我婉拒之後，翟蘭葉對我的態度便淡了下來，對談答話，也有些漫不經心。罷了，在她身上，暫時應該也挖不出更多的線索，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吧。
05.
回到官驛，我讓楊嶽和袁今夏給我匯報一下今天的發現。
哪知道袁今夏居然開始調侃我：「大人，您今天都跟她呆了大半天了，人家都在問大人婚否，說到線索，您知道的應該比我們知道的多啊呀。」
袁今夏，我發現你最近真是越發的放肆沒規矩了，大人在這兒問你話呢，你居然還給我打趣起來了。到底你是大人還是我是大人？怎麼，出門辦個案子，最後還要讓大人像下屬匯報情況是吧？
見我表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袁今夏也終於開始正經地分析她得到的線索。
她的分析，和我之前的預料倒是頗為相似，這個翟蘭葉應該是受人牽制，不得不對達官顯貴曲意逢迎，說到底，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不過，她還額外注意到了翟蘭葉和她丫鬟的鞋子，她說，以丫鬟鞋上的泥點和翟蘭葉鞋上的刮痕來說，翟蘭葉必定是在陰雨天，出門私會了某個人。
陰雨天？沒記錯的話，周顯已被捕的前一晚似乎就是個陰雨天吧？果然，楊嶽也說卷宗上記載的，是個雨天。
這樣看來，周顯已被捕這件事，像是早有預謀，有人早就設下了圈套，就等著他往裡鑽。翟蘭葉，就是解開這個圈套最關鍵的一環。明天之前，我必須要知道有關翟蘭葉更詳細的信息，最關鍵的是，周顯已被捕的前晚，翟蘭葉去了什麼地方。
「大人為何不直接問翟蘭葉，關於周顯已之事？照她的說法，周顯已像是單戀？」
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說你天真，連你都能想到這一層，你覺得我去問她，她能說嗎？
「哦，也是啊。」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這個丫頭，這是忽而聰明，忽而蠢笨，搞得我都不知道該誇她，還是該罵她。
都吩咐下去後，我正準備起身要走，袁今夏卻突然來了一句：「大人，今天美人主動示愛的感覺，是不是挺好的呀？這個翟蘭葉膚白貌美的，我看了都忍不住想多摸幾把。」
袁今夏，你腦子沒毛病吧？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啊？還你看著都忍不住想要去摸上幾把，你一個姑娘家的，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來？
再說，我和翟蘭葉相處半天是什麼感覺，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我什麼人啊，我喜不喜歡她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會是......？
不過，看看你剛剛說話時的那副表情，我看，不是我對翟蘭葉有意思，是你吧！
（未完，下期預告，名場面預警「這貓怕水，淋了雨怪招人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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