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大風,想和你一起越來越瘦,越來越有錢。
文|大和沐風
「藍湛。」
「嗯,我在。」
「你特別好。」
他是被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叫醒的,一絲淡淡的蓮花清香夾著隱約的檀香之氣從呼吸裡飄過,有點清冷,有點香甜,還有一絲兒纏綿。
魏嬰睜開眼睛,側首往晨光照進來的方向看,微風把紗簾吹得甚是飄逸,下過一夜暴雨之後,今晨的天色格外清朗,空氣也格外清新。
視線被床頭柜上那隻纖長白玉瓶吸引,但見那潔白的瓶身上刻著一對手牽手、面對面,雙雙戴著發冠的小人兒浮雕,甚是可愛。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才抬眼看瓶中那高高低低的幾枝白蓮和蓮蓬,香氣就是從這兒散發出來的吧,上面還沾著雨露呢,定是剛採回來的了。
啊?剛採回來的?
他迅速轉頭看向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昨日的記憶瞬間撲面而來,有點模糊,而這空蕩更使得那一切仿佛只是一場幻覺,又似是一場夢。
心,有一剎那的落空。
正要起身,才發現自己竟然規規矩矩地仰躺在床上,雙臂放在身側,兩手交疊在腹上,根本就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姿勢,與自己素日要麼趴睡,要麼蜷縮而睡的姿勢大相逕庭。
他一把掀了在身上蓋得平整妥帖的被子,一個鯉魚挺身就要下床,卻在足尖踮地的瞬間雙目暈眩,頭部一陣痙攣洶湧襲來。十指埋入發中按壓了一陣,待視線清晰後,撐著頭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掏出一瓶藥丸胡亂含了兩顆就出去找水吞服。
在廚房看見藍湛正在料理早點,含糊不清地喊了他一聲,沒有精力多想,魏嬰隨便抄了個杯子就去接水。
藍湛回頭看他,問道:「你嘴裡含的什麼?」
魏嬰一手撐住牆壁,擠出一點笑容簡短回道:「藥。」
藍湛走過去按停那冷水鍵,從他手中拿過杯子,倒出一點冷水,又添了點熱水,衡量之後自己嘗了一口才遞給他。
魏嬰想都沒想,信任地接過杯子仰頭就灌了一大口把藥吞了,坐下來慢慢等藥效發作,此時才有心思看他,問道:「你在煮什麼啊,這麼香?」
看著他蒼白的面容,藍湛上前一手輕輕探上他的額,說:「你發燒了,給你熬點清粥,馬上就好了。」
魏嬰恍然大悟:「啊,原來是發燒了,怪不得頭重腳輕的。」
他抬起左手上的手環一看,上面有一點紅色指示燈在高頻閃爍著,顯示的溫度是38.9度,突然,他驚呼一聲:「糟了!」
搖晃著站起來就要出去,藍湛拉住他,問:「怎麼了?」
「我的手機,我要去找手機,怎麼沒聽到它在響?」
「你坐下。」
藍湛按下他,自己走出廳堂給他把手機帶了回來。果然,手機正在不停地震動著,來電顯示是溫晁打來的。
魏嬰接通了電話,還沒來得及「餵」一聲,但聽得對面撲來比先前腦袋的痙攣更洶湧的詢問加謾罵聲。
「魏無羨你是耳朵聾了還是TYD暈死過去了,都多久了你才接電話?還沒死翹翹的話就老老實實呆好,待老子過去把你給辦了!」
魏嬰連忙搶話,說:「溫晁你別激動,也不用過來,我好好的,就是睡沉了點兒罷了,沒事,真的沒事。」
那邊在破口大罵,不用開免提聲音也大得整個廚房都清晰可聞:「都燒到40度了還沒事,你腦袋是燒懵了對吧,待會兒看我怎麼扒了你的皮。」
「哎喲,不就發個燒而已嘛,又不是第一次,幹嘛每次都那麼緊張?你不信我,至少也要相信溫情的藥吧,我剛剛吃了,很快會降下來的。我保證,若半個小時都沒有降的話,不用你過來,我自己親自回來讓你扒皮,如何?」
「你剛剛才吃的藥?」
「我這不是剛剛才醒來嘛。喂,我現在可是病人耶,你還對我這麼兇,真不體貼,也不學學……」他俏皮地瞄著正在備餐的那個背影。
「學誰?」
「溫情啊。」他隨便搪塞。
「嗤,她什麼時候體貼過你了?」
「哎,算了算了,先不跟你聊了,我好乏,替我安撫一下江宇直吧,順便也跟溫情打個招呼,我沒力氣再跟下一個人解釋了。」
兩人又切磋了一番才掛線,魏嬰刷了一下未接來電,果然有江澄和溫情的,於是笑著搖了搖頭。
他打開一個軟體,看到體溫是從下半夜開始升起來的,還真一度燒到超過40度,不過後來又慢慢回落了,雖然降得很慢,但確實很平緩地在降著。
奇怪,還沒吃藥溫度就開始下降,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難道說他的體質比以前好了?
未及細想,一陣綿厚的香氣撲鼻而來,刺激著他原本寡淡的食慾。
藍湛端來早點,像陳列藝術品那般一樣樣鋪陳在他面前,看上去真的很清淡,卻又很精緻,光看著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快去洗漱吧,出來溫度就差不多了。」
「好。」
魏嬰精神大振,站起來走出去的腳步也沒那麼晃了。
在洗漱間,看到早已擠好牙膏的那支牙刷規規矩矩平放在洗漱臺上,旁邊是一雙白玉杯盞,其中一隻裡面好端端地躺著另一支牙刷。
昨晚就是這樣的光景,只是他一門心思都跑偏了,並沒有多想,此刻一見,不知道為何,他需要刻意噘起嘴才能藏好企圖外洩的笑意。
他全副心思都在那雙杯子牙刷上,沒去看鏡子,否則就不會以為自己的笑意能藏得住多少。
只是當他歡快地刷上牙齒的一剎那,一陣刺痛使他忍不住呲牙咧嘴了一番。
嘴唇是怎麼回事?他湊近鏡子一看,嘖,都燒腫了,怎麼下唇還破了?哎,下口還真狠,幸好沒出血,自己什麼時候養成這種壞習慣了?
小心翼翼地洗漱好,他蹙著眉頭回到餐桌前,藍湛看他臉色不對,問道:「怎麼了?」
「哦,沒事,感覺燒壞腦子罷了。」
藍湛再次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在掌控之中,並無異狀,於是以眼神詢問。
魏嬰就著角度把小菜和著清粥送進嘴裡,胡亂嚼了幾下吞掉,臉突然懟至他跟前,揚起嘴唇讓他看。
他手中的勺子毫無防備脫手而出,掉落在瓷碗中,發出清脆的一聲響,濺出了幾滴粥水在桌面上。看著那瘀黑了一層的唇色,還有那破了皮的唇角,他頓時啞口無言,淺淡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魏嬰看他罕有地失態,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笑原本很平常,可是看在心內有鬼之人的眼裡,卻好比惡-魔之笑,令他絲毫不敢輕視。
魏嬰咬了一個餃子,含糊地說:「你也覺得神奇是吧,我這是燒得有多糊塗才把自己給咬成這樣子啊?哈哈。」
「自己咬?」
「可不是嗎?這習慣得改,一定得改,萬一咬出血可不是開玩笑的。」
藍湛沉默不語,知道他並沒有在開玩笑,昨晚,確實費了很大功夫才給他止住那源源不絕的血流。
今天就先到這兒了,咱們待續吧。今天放一首前兩天就想放的歌,有點浪漫有點甜,無印良品的《掌心》,希望你們喜歡。昨日的更文好多朋友都沒看出結尾那糖,哎,我應該說嗎?那是口勿(希望這兩個字能平安著落吧)。還有前兩天那外套的獨白也好多朋友沒看出來,好吧,外套不配擁有它自己的意見。如果發現錯別字,一定要告訴我哦,不用不好意思的。
作者簡介:大和沐風,工科出身,以成為一個工作狂為理想的極簡主義者、環保主義者。喜愛薄荷,沉迷旅行,專注自虐,追求自由,至死都是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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