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曾經也期待著自己的少年郎
曾經也掛懷著自己的姑娘
這些些美好怎麼化為曾經和過眼雲煙了呢?
我們都希望事物停在他一開始的樣子,
如若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徐志摩的第一任妻子張幼儀,是父母為他安排的,當時國內崇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徐志摩和她並沒有什麼感情基礎。
張幼儀是一個沒有上過學的,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鄉下女孩子,而徐志摩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富二代。就連履行婚姻義務這種事,徐志摩也是遵從父母抱孫子的願望而已。
最開始的張幼儀對丈夫的那種冷漠態度,並不是十分在意,以為為這是兩個人沒有見過面,感情基礎太淺所致。張幼儀對此有著無限的包容,即使丈夫在婚後不久就出國了,她也沒有什麼怨懟,可她沒有想到在自己懷孕兩個月後,徐志摩對此依舊冷漠,提出離婚,張幼儀不同意,他便一走了之,將張幼儀一人撇在國外.
張幼儀產期將近,她向自己的哥哥寫信求救,輾轉多地,終於生下孩子。而徐志摩作為丈夫明知張幼儀的去向,卻依舊不理不睬。直到要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才來到柏林找她。而這一切結束後,她回憶那時的心情:我是秋天的一把扇子。只用來驅趕吸血的蚊子,當蚊子咬傷月亮的時候,主人將扇子撕碎了。
也許從那一刻開始,她的心裡真正的放棄了這個人。
離婚之後,在哥哥的幫助下,她來到德國裴斯洛齊學院,學習學前教育這個當初沒有上過學的女人,後來又在上海女子商業銀行出任副總裁。張幼儀曾對自己的侄孫女說,"你總是問我愛不愛徐志摩,你曉得我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我對這個問題總是很迷惑。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的的家人叫做愛的話,那我大概是愛他的吧"
有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的孤獨,比自己一個人的獨處的孤獨更可怕。
在疫情期間,對門兒的鄰居離了婚。那天出門散步時和她碰到,她自己主動談起了這些事,神情多了幾分蒼涼。他們家是從外地回來的,首先要進行自我隔離。在隔離期間要進行每日疫情上報,她將這件事情交給了她的老公。可她的老公總是記不住,不是忘了早上就是忘了下午,社區的工作人員總是一遍又一遍打來電話提醒。本來這也是一些小事兒,並不足以導致他們離婚。
現在的樓房用的都是暖氣,長時間關著窗戶,家裡的空氣也不好,她讓老公每天在小臥室通一會兒風之後,再把孩子抱進去,結果這個粗心的爸爸打開了窗戶之後忘記把孩子抱出來了。她當時正在做飯,也沒注意到這些。後來孩子發熱,嚇得她趕緊給社區醫務人員打電話,來檢查孩子是否正常。雖然只是普通的發燒,她老公說"把孩子抱遠點,小心傳染給我。"她說在那一刻,她感覺不到房子裡還有別人的存在,仿佛房子裡只有她和她的孩子。最後一次離開關門聲最輕,所有的失望也不是一次就積攢完畢的。她以前總說她老公不記得她不愛吃香菜,也不怎麼記得她喜歡的口紅牌子,不記得結婚紀念日,不記得孩子什麼時候上課,開家長會不知道孩子在幾年級幾班……這些都是一些細微的小事,直到他們離婚,我回憶起她說的種種,一時語塞。
世間最不幸的婚姻,不是不相愛的結合,而是蘭因絮果的悲劇。
過去的已然過去,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