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紀實｜19歲"鬼臉"男連續強姦19名女子 親姐被糟蹋最後自殺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渭河平原北岸的羊角溝一帶出了一件怪事，連續三年均有「鬧鬼」事件發生，鬼怪專門對年輕女子下手。

當地民眾人心惶惶，尤其是年輕女子更是膽戰心驚，一到天黑便關緊門窗不敢出門。

第一個撞見鬼怪，並且被禍害的是一個女教師。

寒風中的鬼臉，被禍害的女教師

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北風呼呼地吹著，捲起地上的枯枝樹葉漫天飛舞。寒風如同一個嗚咽哭泣的女子，寒風吹在鐵門、窗戶上也發出了嗚咽之聲，令人不寒而慄。

羊角溝的女教師王某批改完最後一份作業後便上床準備睡覺。

王某年輕貌美，來到村裡支教時引起了一群單身漢的追求。但村長不許所有人晚上靠近她的住處，王某每天教孩子們讀書、寫字，生活過得很愉快。那天晚上，她和平常一樣改完作業後便鑽進被窩裡睡覺。半夜之時，她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身上，王某驚醒起來抓起枕頭邊的手電筒一照，發現是一張面目猙獰的鬼臉。王某沒有見過這種恐怖的鬼臉，於是嚇得尖叫一聲就當場暈倒過去。

第二天，當村長發現她時，「惡鬼」早已經消失，而王某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村長不敢將這件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告訴眾人，他悄悄把王某送去醫院，半夜裡拿著獵槍躲在王某的宿舍附近抓捕這個「惡鬼」，卻始終一無所獲。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王某遇見「惡鬼」並被侮辱的事情，很快在村裡被一傳十、十傳百，人們都知道了羊角溝出現了一個專門禍害年輕女子的「惡鬼」。一時間人心惶惶，人們一到晚上就關緊房門，不敢輕易外出。

一個多月後，村裡一切平靜如常，當人們認為「惡鬼」已經消失，漸漸放鬆警惕時，這個惡魔又出來作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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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連續作案，多名女子受辱

十一月的一天晚上，村裡的4個女知青洗漱完畢後躺在一個炕上，半夜裡其中一個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黑暗之中她驚恐地問道：「是誰在那裡？你到底是誰？」突然從窗戶那邊竄出來一個黑影，黑影面目猙獰，直呼自己是一隻「冤鬼」。

幾個女知青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怪臉，加上「冤鬼」的威脅，4個女知青沒能逃出魔爪。

女知青被羞辱一事再次引起了人們的恐慌，人們都說羊角溝裡有一隻恐怖的「惡鬼」專門禍害年輕女子，羊角溝一些有年輕女孩的人家把女孩送去城裡躲避，一些人家的兄長則拿起武器晚上守在閨房之外。然而即使如此嚴密的防範，一個月後又有人被「惡鬼」禍害了。這次被禍害的是當地文藝宣傳隊的一個女演員，「惡鬼」也是以同樣的手法進入女演員的房間，然後進行禍害。

羊角溝鬧鬼事件頻繁發生，不少年輕女子接連受害，當地派出所組織起了基幹民兵通宵巡邏，在有年輕女孩的人家布置抓捕網點。然而這隻「惡鬼」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一直沒有再作案。

這隻「惡鬼」行蹤不定，而且從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聯防隊員拉網搜捕一兩年，折騰得筋疲力盡也沒有一點兒收穫。

一封奇怪的匿名信，採花惡鬼被擒

轉眼三年過去，辦案人員依然沒有破案，由於通宵巡邏制度的實施，「惡鬼」再也沒有出來作案。

但此案一定要破，不然無法向那些被玷汙的女子及其家人交代，再說此「惡鬼」如此猖狂，若不除掉以後還會出來作惡。就在辦案人員準備擴大搜索範圍，到鄰縣去調查取證時，突然一封匿名信送到了辦案人員手裡。

這是一封非常關鍵的信，辦案人員循著匿名信裡提供的信息，很快將一個叫戚增敏的男子抓獲了。

當辦案人員將戚增敏抓獲後，幹警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20歲出頭，長得俊俏的小夥子，竟然就是作惡多端的「惡鬼」。一番審訊之後，戚增敏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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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增敏，被捕時才19歲，距離20歲生日還差一個月時間，他長得麵皮白淨、劍眉黑髮，喜歡穿著一套西裝，看上去像一個城裡的大學生。此人平時在村裡說話溫柔、性情文靜，人們都說他有點女性化，但就是這麼個看上去很文靜的青年，竟然是人面獸心，骨子裡都是壞水。此人多次作案，並非是出於報復或者別的原因，就是單純地為了滿足欲望。

戚增敏看上去柔弱，實則矯健無比，白天他穿著西裝在村裡晃悠，與女知青、女教師打情罵俏，到了晚上則戴上那副他精心製作的「鬼臉」面具出動，於半夜三更翻牆入室，潛入女教師和知青房中，以驚嚇、威脅逼迫年輕女子行那苟且之事。

此人相當矯健，圍牆、小院子、窗臺一下子就能蹦上去，活脫脫一個飛賊。而且他心思縝密，每次作案都不在現場留下痕跡。

戚增敏連續作案三年，禍害年輕貌美的女子六、七人，在外鄉禍害女子11人，此人每次作案的規律是：白天打扮成正人君子與這些女子搭訕，甚至被這些女子邀請到住處閒聊，戚增敏在與女子閒聊中摸清了女子居住地方的環境，半夜裡他搖身一變成了飛賊、成了「惡鬼」潛入白天已經踩點好了的女生宿舍作案。

由於那個年代辦案技術手段落後，加之此人隱藏得非常深，所以一直沒有人懷疑他。當巡邏隊組建起來後，此人還參加了巡邏隊一起巡邏。兇手就在身邊，人們絲毫沒有察覺，所以三年來無法抓到他。村裡巡夜之後，他就外出鄰縣作案，回村後照常參加巡夜，因此人們不知道他就是真兇。

親姐姐舉報親弟弟，大義滅親後為何選擇自盡？

如果沒有這封信，戚增敏很有可能逍遙法外。

那這封至關重要的匿名信是誰寫的呢？

答案令人驚訝，此信是戚增敏的姐姐戚玉敏寫來的。案件很快被偵破，戚增敏罪大惡極被公開槍斃，被槍斃那天正好是他20歲的生日。

令人們意想不到的是，弟弟被槍斃之後，姐姐戚玉敏也跟著上吊自殺了。戚玉敏是如何知道弟弟作案的？她為何選擇自殺呢？幾年之後，一個知道內情的文書說出了真相：

戚玉敏，羊角溝的美人胚子，被羊角溝人民稱之為「戚美人」。戚玉敏年輕貌美，在公社裡又有正式工作，這對當地人來說是非常羨慕的，有很多男人對她苦苦追求。

據知情的文書稱，戚玉敏懸梁自盡當天，母親在她的衣袋裡找到了幾張寫滿字的信紙，這是女兒留給二老唯一的遺物。

二老並不識字，但有一天一個男子來到戚家討口水喝，戚家二老見此人像一個文書，於是便拿出女兒的信交給他，請他幫忙念一下。男子的確是一個文書，他是隔壁縣的公社文書，路過此地口渴才進來要水喝的。文書看了信件之後，竟然驚訝得合不攏嘴，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來，戚增敏在被抓前連自己的親生姐姐都不放過，趁著姐姐值班偷偷跑到衛生院去。當天夜裡，戚玉敏正在衛生院裡值夜班，突然間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一看卻是一張鬼臉，嚇得當場癱軟在地。沒有了知覺的戚玉敏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糟蹋了，她悲痛欲絕，但為了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也被「鬼」凌辱了的事情，萬念俱灰的她只能硬著頭皮請假回家。

文書為二老保密，為真相道出謎中謎

戚玉敏在家的兩天裡不吃不喝，整個人非常憔悴，但可憐二老每日細心照顧，只得進點兒米粥。戚玉敏想著父母已經年邁，想要為他倆做點兒事情，於是翻箱倒櫃尋找髒衣服去洗，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在弟弟房間中一堆髒衣服下面，發現了那個把自己嚇暈過去的「鬼臉」面具。

戚玉敏一時愣住了，等她緩過來神之時，又把東西還回了原樣。戚玉敏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家裡竟然出了這麼個禽獸弟弟。她再次回過神來之時，她決定親自去查證到底是不是弟弟幹的壞事。

當天半夜裡，弟弟悄悄地關了房門後又把院門打開，鬼鬼祟祟地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確定弟弟走了之後，她偷偷跑到弟弟房間裡一看，那「鬼臉」果然不見了。

戚玉敏深知弟弟罪大惡極，如果不將他繩之以法，會有更多年輕的女子慘遭禍害，所以思考了一夜之後她決定匿名告發，所以這才有了那封匿名信。弟弟被槍斃之後，戚玉敏便懸梁自盡，臨死前寫下了這封信交給父母，留下了此案最後的真相。

戚家二老聽畢，差點沒暈死過去，兩位老人雙雙下跪，請求文書務必替他們保密，否則二老也無臉活在世上了，文書答應了二老的請求。痛失一子一女，二老心情鬱結，不到幾年便抑鬱而終了。

二老去世幾年之後，當地重新審定這樁案子，文書才拿出那封信並說出了這一切。到此，羊角溝採花惡鬼奇案才真相大白。但是這個消息令人震驚，也令人悲痛。這是一場人間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