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就這樣悄悄地走了,好像它從來就沒有來過一樣,可它明明是來過的,只是記憶本能的抗拒回憶。試圖抹掉一切證據。
但留在記憶廢墟中的隻言片語,卻像石碑一樣醒目、堅固,並且有了它的真實定義。
每個詞語的浮現都能引發情緒的浮動,足以撼動身軀,於是我戴上領帶、身著西服。假裝是一個強者,穩穩地掌控局面,畢竟此時此刻,我已然站在新年的畫卷裡,不管未來的畫卷將向我如何展現它的不可以思議,至少我要設計好這個封面。
於是,我開始對人生最有質感的幾個詞語,重新品味。
喜悅:是願望開出來的碩果;是五百年後相見之時的忐忑不安;是生命誕生時的第一聲啼哭。
喜悅不是路邊憑空生長出來的野花,而是必經用痛苦,磨難、等待、抑或鮮血長時間才能熬製出來的一縷芳香。
悲傷:是快速刺向胸口的利劍,只有力的感受,卻無疼痛的知覺;
是無知的體驗,大腦搜索不到任何指令,步伐忘卻了南北,連手也無處安放。
是滲透在深夜地下5000米處,一滴一滴流淌不盡的鮮血。
憤怒:是樹葉對寒冬的抗議,是冬雪對春日的違逆,是失望匯聚成的滾滾江水;
憤怒不是審判,只是情緒天平上的失衡,是新希望開展前的一場漂亮的煙火。
快樂:不是可以購買的商品,它更像是一場宿命,它複雜得好像需要多少財富才能擁有,可它卻簡單得如一碗清水。
快樂只是一種情緒,有人是幸運的,什麼事情都能樂觀對待,有些人卻不是那麼幸運,永遠受控於情緒的波動。
所以,快樂或許只是一個方向性問題,如果向外尋找或許是一種奢望,向內求索它才能遍地開花。
新的一年,所有的喜怒哀樂還會像過去一樣撲面而來,但我想已經做好了準備,我戴上領帶、身著西服。假裝是一個強者,穩穩地掌控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