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貨架上的龍膽瀉肝丸 |
說明書上注意事項一字不差 |
河南洛陽市中藥三廠的說明 |
龍膽瀉肝丸能輕鬆的買到 |
國家藥監局1年前就已下發通知：因含有損害人體腎功能的「關木通」成分，沒有醫生處方就不能購買龍膽瀉肝丸，然而至今長春市醫藥市場上———
傷腎藥仍在非處方銷售
新聞背景
龍膽瀉肝丸通常被患者稱為「清火良藥」。它名列公費醫療藥物目錄，即使對自費買藥的患者來說，價格也不高。國內許多廠家生產此藥，但是近年，由於北京多家醫院不斷接診到因服用龍膽瀉肝丸而導致腎損害、甚至發展為尿毒症的病人，這些醫院的腎內科大夫開始提醒患者慎用此藥品。
據《中國青年報》報導，1998年10月至今，北京中日友好醫院腎內科收治的100多例腎病患者中，最多的就是服用龍膽瀉肝丸導致的腎損害病人；北京協和醫院、北京朝陽醫院等亦多次有此類病例報告。一些醫院對龍膽瀉肝丸的主要成分「關木通」進行了檢驗，結果發現：大劑量給藥後，會出現急性腎損害症狀；長期小劑量間斷給藥，導致慢性腎損害。
有權威資料表明，僅2000年至2002年，北京市藥物不良反應監測中心就收到了龍膽瀉肝丸及含關木通在內的藥物不良反應80多例。2000年至2001年間，見諸醫學刊物的20多篇文獻中，因龍膽瀉肝丸導致腎損害的患者為157例。
2002年7月，國家藥監局已經通過「藥品不良反應信息通報」，向有關企業、醫療機構和各地藥監局等有關部門通報情況。目前，國家藥監局和有關部門正在進一步關注此藥的不良反應情況。
2003年2月28日國家藥品監管局印發的《關於加強對龍膽瀉肝丸監督管理的通知》指出，自2003年3月1日起對含關木通的「龍膽瀉肝丸」嚴格按處方藥管理，在零售藥店購買該藥必須憑醫師處方，患者應在醫師指導下嚴格按適應症服用。出於對消費者安全用藥的考慮，新標準的龍膽瀉肝丸仍被列為處方藥。也就是說，消費者或者從醫院買，或者憑醫生開具的處方到藥店購買。
2003年4月1日，國家藥品監管局印發《取消關木通藥用標準的通知》：凡生產龍膽瀉肝丸（含濃縮丸、水丸）、龍膽瀉肝膠囊（含軟膠囊）、龍膽瀉肝顆粒、龍膽瀉肝片的企業，務必於2003年4月30日前將處方中的關木通替換為《中國藥典》2000年版2002年增補本中收載的「木通」（木通科），其他國家標準處方中含「關木通」的中成藥品種務必於2003年6月30日前替換完畢。
城市晚報記者 蔡錚 大勝 北方 報導/攝
本報訊 含「關木通」成分的龍膽瀉肝丸是國家藥監局規定的嚴格按處方藥管理的藥品，然而近日，記者以普通買藥者的身份，在長春市7家藥店買到了8種國內不同廠家生產的此類龍膽瀉肝丸、片。在這8種龍膽瀉肝丸中，只有河北藥都製藥集團生產的龍膽瀉肝丸用木通替代了關木通。同仁堂藥廠生產的龍膽瀉肝丸，雖然沒有標明含有關木通成分，但經廠方證實其中含有關木通。其餘6種龍膽瀉肝丸的外包裝上均明確標明含有關木通。
記者調查·7家藥店實錄
「跟買感冒藥一樣……」
「只對孕婦有副作用……」
藥房一
吉林省長春醫藥藥材有限公司廣惠醫藥超市
記者：我可以直接買藥嗎？
藥店：能買呀！
記者：它不是處方藥嗎？
藥店：不是。
藥房二
長春醫藥銷售中心老百姓平價大藥房
記者：你這藥（龍膽瀉肝丸）是2002年的，2003年的有嗎？
藥店：沒有。
記者：2002年的不是含有關木通嗎？
藥店：沒有關木通。
記者：關木通和木通都沒有嗎？
藥店：嗯。
記者：沒有木通和關木通的話，龍膽瀉肝丸還能有藥效了嗎？
藥店：現在含木通的不讓賣。
記者：不是含關木通的不讓賣嗎？
藥店：對呀，關木通的也不讓賣。
記者：都不讓賣呀？
藥店：對，都不讓賣。
記者：那你這是處方藥，還是非處方藥呀？
藥店：非處方藥。
記者：可我記得它是按照處方藥管理的呀？
藥店：不用。（這種藥）有很多人沒處方來買。
藥房三
長春市海正醫藥有限責任公司
記者：買這藥是不是得開處方呀？
藥店：用不著。
記者：那按規定它是什麼藥呀？
藥店：它屬於非處方藥，像咱們感冒了自己買感冒藥一樣。
藥房四
吉林省東協醫藥經銷有限公司同仁堂藥店
記者：聽說龍膽瀉肝丸中含關木通，能引發尿毒症？
藥店：不總吃應該沒什麼事。
記者：聽說它是處方藥，對嗎？
藥店：不是，沒聽說。
記者：那不能吃出事吧？
藥店：沒啥事，這都是中藥製劑的。
記者：它不能吃出尿毒症吧？
藥店：不能。也不是成天吃。
記者：那這藥長期吃能得尿毒症嗎？
藥店：長吃是對腎不好。
藥房五
長春市藥材公司百草大藥房
記者：龍膽瀉肝丸沒什麼副作用吧？
藥店：這藥不能大量吃，量太大有點副作用。
記者：那正常吃呢？
藥店：應該沒什麼事。你腎沒什麼毛病吧？
記者：我也不知道。
藥店：基本沒什麼事，有毛病上醫院……沒事。別服過量了就行。
記者：怎麼才算過量呢？
藥店：你按說明吃就行。
記者：聽說它是處方藥，有這事嗎？
藥店：它屬於非處方藥。
記者：聽說2003年它是非處方藥按照處方藥管理了？
藥店：那是分類，跟買藥沒什麼關係。
記者：那這藥能不能吃出尿毒症來？
藥店：不能。
藥房六
心安大藥房
記者：龍膽洩肝丸的盒上為什麼會標有關木通？
藥店：龍膽瀉肝丸的成分中必須有這個（關木通），只不過是量多量少的問題。
記者：那這說明裡為什麼寫的是關木通呢？
藥店：那是打錯了。我們是賣藥的，有些事咱也不明白。
記者：那麼，有關木通也無所謂？
藥店：無所謂，也沒有事。它的成分不光是關木通，是好幾種成分配到一起，有時候不含關木通就不好使了。
藥房七
長春市南關區某藥房
記者：我給北京同仁堂集團公司中藥二廠打過電話，那邊說，2002年生產的龍膽瀉肝丸中含有關木通。
藥店：他們說的？
記者：對。
記者：你這種好像不讓賣。我看前一陣報紙登過。
藥店：讓賣。
記者：那是怎麼回事？我買的那些都扔了。
藥店：曾經有一批不讓賣，但是那批不是本廠（同仁堂藥廠）生產的，所以不讓賣。正規廠家的都沒問題。
記者：廠家還告訴我，這種藥是處方藥。
藥店：是處方藥。
記者：那2月3日我買藥的時候，也沒有開處方呀？
藥店：主要是孕婦不建議用。
記者：主要針對孕婦？那別人呢？
藥店：別人沒事。廠家已經把關木通刪下去了。這藥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只不過對孕婦不好。
記者：不是說，這個藥容易引起尿毒症嗎？
藥店：一般像肝膽這樣的藥，藥效都會厲害一些。不可能沒有副作用的，但它不是很嚴重。
記者：那出現副反應你們能負責嗎？
藥店：那得看屬於那一類的，副反應分兩種：一種是正常的副反應，一種是不正常的副反應。
記者：什麼是正常的副反應？
藥店：如果是這個藥本身就有的反應，就是正常的，比如說，病人腎功能嚴重不好，他有可能吃藥後引起腎的嚴重改變，還有像一般的噁心、嘔吐等，這些藥品都有這種副作用。
記者：不正常是什麼呢？
藥店：不正常的就是對胎兒的影響。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遇到其他不正常的反應。
記者：廠家告訴我2002年的藥最好不要買了，現在有沒有2003年生產的呢？
藥店：2003年的也有，但是少，我們這批來的都是這個。
記者：你們的藥是什麼時候進的？
藥店：2003年六七月份吧。
記者：廠家2002年產的藥有沒有收回去？
藥店：他也沒說收回去，只不過提醒顧客說，它有這樣的副反應。但是副反應不是所有人都有，以前老顧客都吃這個。
記者：這個藥好像是非處方藥按照處方藥管理？
藥店：對。原來它是非處方藥，現在按照處方藥管理。
記者：處方藥也不一定必須拿處方來開，是嗎？
藥店：現在還沒有嚴格分離出來。
記者調查·批發市場
「不含關木通……」
「不屬處方藥……」
記者在長春火車站附近的各大藥品批發市場看到，這些藥品批發市場所銷售的龍膽瀉肝丸，都是河北藥都製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3月1日之後生產的。記者在這些龍膽瀉肝丸的包裝盒上看到，處方上標明，已經用木通代替了關木通。記者問一醫藥批發市場的工作人員，該藥是否為處方藥？他告訴記者，由於藥都的龍膽瀉肝丸已經由木通代替了有毒的關木通，所以這種藥不屬於處方藥。
記者調查·說明書
說明書上有「說道」
記者把買到的8種龍膽瀉肝丸放在一起對比後發現，北京同仁堂集團公司生產的龍膽瀉肝丸包裝盒內沒有說明書。雖然廠家不同，但遼寧省桓仁中藥二廠、山西華康藥業股份有限公司、河南宛西製藥股份有限公司、哈藥集團中藥3廠四家企業生產的龍膽瀉肝丸的說明書完全一樣，一字不差。此外，河南洛陽中藥三廠生產的龍膽瀉肝丸的注意事項上只有一條：孕婦慎用。
昨日，記者再次以消費者的身份，在長春市小房身火燒裡被市場的一家藥店，買到一盒河南省康鑫藥業有限公司2003年5月8日生產的龍膽瀉肝丸。這個藥盒上雖然標明了木通這一成分，但記者清楚地看到，在「木通」二字的前面有明顯的塗抹痕跡。
記者向店主詢問原因，這位店主說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也沒有人過問此事，記者又問他是否知道木通和關木通的區別，他也表示不知道。
記者調查·連線7省、市
城市晚報記者 蔡錚 大勝 北方 報導/攝
河南：吃一盒兩盒沒問題
廣西：老盒裝新藥
北京：跟他（藥店）退去
2月6日下午3時50分，記者根據藥品包裝盒上的地址，撥通了7省、市生產龍膽瀉肝丸的藥廠，針對含有關木通的龍膽瀉肝丸生產、銷售等問題，進行諮詢。
15時51分，記者撥通了河南宛西製藥股份有限公司的電話———
記者：您好，我在長春買到一盒宛西製藥廠2003年2月18日生產的龍膽瀉肝丸，它的盒子上標明有「關木通」，我想問一下，這個藥有沒有什麼問題？
藥廠：國家下發的文件是這樣的，如果不是長期服用關木通，應該是沒問題的。出現問題的都是長期、連續服用好多年的患者。您如果不是大劑量服用，應該沒問題。國家下發文件後，龍膽瀉肝丸裡的關木通已經替換成木通了，但原來的藥還可以買。
記者：那您這個長期是指多長時間呢？
藥廠：如果一年，或兩三年一直吃這個藥，可能會出現問題。
記者：那就是說，吃一次、兩次絕對沒有問題是不是？
藥廠：吃一盒兩盒是沒問題的。
……
廣西純正堂製藥廠生產的龍膽瀉肝片包裝盒上明確標明含關木通成分。它的生產日期是2003年10月17日。但2003年4月1日，國家藥品監管局就印發了《取消關木通藥用標準的通知》：凡生產龍膽瀉肝丸的企業，務必於2003年4月30日前將處方中的「關木通」替換為「木通」（木通科），其他國家標準處方中含「關木通」的中成藥品種務必於2003年6月30日前替換完畢。為何在這一通知下發6個月之後，廣西純正堂還用關木通入藥呢？帶著這一疑問，記者於15時54分撥通了廣西純正堂製藥廠的電話———
記者：您好，請問是廣西「純正堂」吧？
廠家：請問你有什麼問題嗎？
記者：前幾天，我在藥店買了一盒咱們廠2003年10月17日生產的龍膽瀉肝片，裡面有關木通，我聽說前一段媒體報導說「關木通」……
廠家：關木通是吧？現在已經不用關木通了，用的是木通，它和關木通是不一樣的。
記者：但是盒子上清楚地寫著有關木通。
廠家：盒子上面寫的，是吧？
記者：對。
廠家：我跟你說，是在換包裝時，把藥裝在老包裝盒子裡，裝錯了。
記者：裝錯了？
廠家：對。可能是有200多……100多件藥裝錯了盒子。請你諮詢一下我們駐長春的代理商。他姓都，電話是13504457XXX。您跟他聯繫一下好嗎？
隨後，記者撥通了這位都先生的電話。
記者：前幾天，我在長春買了一盒2003年10月17日生產的龍膽瀉肝片，這裡面怎麼有關木通呢？
都先生：裡面是木通，不是關木通。
記者：但是盒子上寫得很清楚，是關木通。
都先生：你看一下裡面的說明書吧。
記者：您稍等，我看一下……哦，說明書上是木通。
都先生：那你用吧，沒問題。
記者：那為什麼包裝盒上是關木通呢？
都先生：可能有幾件貨因為包裝工把藥裝進了老包裝盒子裡，出錯了。但是你可以去檢驗，肯定是木通，一點問題都沒有。
記者：那這個藥沒有問題，是不是？
都先生：沒有問題，因為在2002年年底，我們就已經把關木通全部換成木通了。
下午4時零2分、零4分記者分別撥打了山西華康藥業股份有限公司、河南省洛陽市中藥三廠的電話，但無人接聽。
4時零5分，記者撥打了哈藥集團哈爾濱中藥三廠生產的龍膽瀉肝丸包裝盒上的聯繫電話，但被告知：該電話號碼並不存在。
4時零8分，記者撥通了遼寧省木亙仁中藥二廠的電話，發現兩部聯繫電話均已停機。
昨日，記者再次撥打了這4家藥廠的電話，依然沒有打通。
6日下午4時12分，記者就北京同仁堂集團公司北京中藥二廠2002年生產的龍膽瀉肝丸外包裝上沒有標明含有關木通成分等問題，對該廠進行了諮詢。
記者：我這裡有一盒咱們廠2002年10月14日生產的龍膽瀉肝丸，我想問一下，這裡面有沒有關木通呀？
廠方：有。2003年的就沒有了。
記者：那這個藥現在可以吃嗎？
廠方：這個你得問大夫，這是處方藥。
記者：但是我沒拿方子，藥店就賣給我了。
廠方：您現在怎麼還能買2002年的產品呢？這屬於老產品，不應該買了。
記者：那同仁堂有沒有收回這批藥呢？
廠方：這個沒有，因為國家也沒有（這麼要求我們），所以就沒有收回。
記者：那現在這個藥是不是一定得拿著醫生開的方子買呀？
廠方：對，您必須按照處方用藥。再說，您應該買新產品。現在是2004年，藥店不應該讓您再買2002年的藥。
記者：我在長春市跑了好多藥店，也沒看見2003年3月1號以後的藥。
廠方：是嗎？那您就別買了！買藥應該挑日期近的買。
記者：我這藥是在長春的一家同仁堂藥店買的，當時覺得應該沒問題的。
廠方：那你找他，跟他退去。
記者：找他退行嗎？
廠方：行！你跟他說，既然是同仁堂，就應該負責。
7日上午，記者再次來到長春市藥材公司同仁堂藥店，要求工作人員退藥。
記者：昨天，我諮詢了北京同仁堂集團公司中藥二廠，他們說你們賣的這種龍膽瀉肝丸中含有關木通，告訴我來退貨。
藥店：這個沒有關木通呀？
記者：他跟我說得很清楚，2003年3月1日以後生產的沒有關木通，這個是含關木通的。
藥店：你把他電話給我，我得問問他。既然含關木通，他為什麼不在藥盒和說明上標明，我們都是以藥盒和說明上寫的為準。
（藥店接通了北京同仁堂駐長春代理商的電話，但無人接聽。）
記者：還有一件事，我有些疑問，現在廠家告訴我這個藥是處方藥。
藥店：這個問題等我和代理商聯繫上再說。你先留個電話，聯繫上我通知你。
記者：還有，這藥不是處方藥嗎？
藥店：現在還沒規劃呢，可能今年7月份開始規劃。
記者：不對，廠家跟我說從2003年3月1日之後，以前的龍膽瀉肝丸都是非處方藥按照處方藥管理。你們知不知道這件事？
藥店：是有這事，但是是從今年6月份開始，現在它還不是處方藥。
記者留下電話，便離開了。二十分鐘後，藥店給記者打來電話，告訴記者去藥店退藥。
記者調查·走訪專家
即使有醫囑也不能連服15天
在記者採訪中，曾有一位消費者拿著一盒剛剛在藥店裡買的龍膽瀉肝丸問記者：「多一個『關』和少一個『關』字，究竟有多大區別呢？」
7日下午，記者來到長春市某大醫院，就木通是否可以取代關木通一事，採訪了該醫院中醫科一位姓李的主任醫師。李主任說，由於關木通中含馬兜鈴酸，對人體腎小球有危害，現在醫生很少用這種藥。
隨後，記者來到吉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一位腎科主任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自己也知道國家藥品監管局印發的《取消關木通用藥標準的通知》。雖然文中明確規定，須持醫生開據的處方才能購買，但盲目選購者依然屢見不鮮。之所以一定要拿醫生處方才可購買，是因為醫生能掌握選購此類藥品的尺度，可以避免此類藥品中關木通對人體的危害。她還說，從中醫辨證論治的角度分析，木通和關木通都有清熱利水的功效，因此，木通可以代替關木通。
針對龍膽瀉肝丸中所含關木通對人體的危害程度，記者又採訪了醫療專家李忠德教授。他為記者提供了一個讓人吃驚的數字：一次性口服60克關木通水煎劑，能導致急性腎衰竭；即使在醫生建議下服用此類藥品，也不能連續超過15天。
記者調查·群眾說法
7/10的人不知道該藥傷腎
全不知道是處方藥
作為非處方藥而接受處方管理的龍膽瀉肝丸，雖然在《取消關木通藥用標準》實施之後，一度處于謹慎銷售狀態。但事實上，還是完全沒有脫離非處方藥的自由式銷售渠道。本應通過醫生處方才能購買的含關木通中成藥，現在只要隨意在長春市內的很多家藥店轉一轉，就能輕鬆買到手。
昨日，記者在長春市重慶路隨機採訪了10名市民。其中只有3人知道龍膽瀉肝丸有副作用；一人隱約知道此事；其餘6人完全不知道。至於該藥是處方藥一事，10人全不知情。
12時37分 馬女士 32歲 公司職員
龍膽瀉肝丸能吃出尿毒症的，可別隨便亂吃。以前我也吃過這藥，前一段時間聽說它有副作用，就趕緊跑到醫大一院做了一個全面檢查，幸好沒事，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吃過這個藥。
12時44分 陳同學 21歲 吉林大學學生
什麼，這種藥能吃出尿毒症？那我回家可得和我媽說一聲，以後可別買這種藥。
12時52分 姚先生 公司職員
龍膽瀉肝丸對腎不好？不知道。
12時57分 李先生 47歲 工廠工人
不知道，你再問問別人吧。
13時03分 嚴女士 56歲
我知道的，但是到底怎麼個不好法，我就說不上來了。前一段我上藥店買藥，正好碰上一個男的要買龍膽瀉肝丸，我在藥店裡沒敢說，等那個男的出去了，我追著他就出門了，告訴他這種藥不能吃。後來，這個男的到藥店把藥給退了。
13時11分 趙先生 34歲
好像聽說過這事，應該沒有你說的那麼嚇人吧？
13時17分 白女士 28歲
不知道，沒吃過這藥。
13時26分 張先生 68歲退休幹部
知道，好像這藥裡面有一種成分叫「關木通」，對腎不好。但我沒有吃過這藥。龍膽瀉肝丸是處方藥還是非處方藥，那就不知道了。
13時37分 劉先生 46歲 工人
龍膽瀉肝丸？沒聽說過。這藥治什麼病呀？
13時42分 張先生 42歲 個體業主
不知道，沒聽說過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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