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跟我家是世交,而她和我又是高中三年的同學。那時,她是班裡的語文課代表,而我是班委成員。我倆存在很多共同點: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都很喜歡語文、脾氣和性格也很相似;因此,從認識那天起,我倆就結下了革命般的友誼,並一直延續到今天。
高中畢業那年,我倆都沒有考上理想的大學;於是,不約而同地我倆都選擇去了當時我們市裡文科最好的高中——二中去復讀,但是這一次,我倆沒有在一個班中,開學過了兩個月,她突然跟我說不想復讀了,我勸她再考慮再考慮,可她說已經想好了。再勸無果,我倆就此別過。後來,我去讀了一所大專;阿玲招工去了當時的紡織廠。寒假時我去找她,阿玲的狀態還是挺積極向上的,她樂呵呵地跟我說,她學習紡織學得挺快的,她的師傅最欣賞她;她準備好好幹,爭取得「五一」勞動獎章。也就是那時起,我相信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是真的。
再後來,我畢業後去了一家事業單位工作,相對來說,工作比較輕鬆;而阿玲卻趕上了工廠改制,94年,她下崗了,但是阿玲並沒有因此消沉,她盤下了小市場的一個飾品攤,起早貪黑,買起了飾品。周末,我去找她,看她曬得黑黑的,但她樂觀的樣子一直沒變,她依然樂呵呵地跟我說:「你別小瞧這小小的卡子,我靠它就能發家呢!」
96年,阿玲結婚了,她老公是經人介紹認識的,是一家省屬企業的工人,個頭兒和長相都是她滿意的;說出來也許大伙兒不信,她結婚的日子還是我偷偷拿出老爸的黃曆查的,本來,我倆都是無神論者,也不迷信的,但覺得結婚畢竟也是人生大事,還是找一個黃道吉日比較好,所以,我倆就真的查了一個我倆認為的好日子定為阿玲結婚的時間。
結婚後的阿玲,剛開始租房住,她下決定決心要好好幹,將來自己買房。97年她生下了女兒後,鬥志依然在。待到閨女上一年級,她去了韓國打工,期間,我去看過她閨女;給她往韓國寄過《讀者》等雜誌。三年後,她從韓國歸來,估計掙到了些錢,她幾乎召集了我們所有的高中同學一起吃了高中畢業後的第一頓大餐。
再後來,阿玲真的買了自己的房子,閨女送去了寄宿學校上的初中和高中。家中的父母,也基本都是阿玲伺候到老的。今年,由於疫情的關係,開始都沒有做什麼;上周,她興衝衝地告訴我,她今年不但學了太極拳;還新開了一家外貿公司,準備再大幹一場!
這就是我的同學阿玲——一個無論怎樣都積極樂觀、善良、真誠、孝順的人,我的人生裡為擁有這樣一個好同學、朋友、發小而感到無限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