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營商財經網康銳 /文
離開當當網還不到一年,李國慶就惹了這麼多事,被俞渝罵成「同性戀」、「梅毒患者」、「吸毒者的弟弟」……。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與俞渝生活、工作多年,李國慶心裡也是苦,他最痛恨別人說他是吃軟飯的,所以,他時時刻刻想表現出男人的尊嚴,但換來的自然是痛批和別人的不同情、異樣的眼光。
從外人眼中的絕配到「受夠」了
眼下,李國慶與俞渝其實還未離婚。作為夫妻,他們已經結婚了20年。按照俞渝的話說,「我被他綁架了20年,我受夠了」。
「我也不知道她喜歡上我什麼了,我覺得對我來講是遙不可及的事情。」早期李國慶一直這樣向外界回應他和俞渝的結合。
「在噹噹沒上市前,投我們的股東很信,認為我們倆的搭檔簡直是絕配……但是在中間這十年受到很多猜疑。」
「因為在外面報導形象主要都是她,所以別人都會把她和噹噹劃成一個等級的符號,有時她的活動我去,由於她的知名度很高,尤其是外國人扎堆的地方,我就會伸過手去說我是俞渝的丈夫。」
但當時兩個人都是「聯合總裁」,俞渝的解釋是兩個人雖然是事業上的夥伴,但也在一起生活,覺得做妻子的如果在居高臨下的位置上會不舒服。
她認為存在的另一個實際困難則是,「做噹噹是一個非常新的事情,我們要有很多(時候)跟外界的接觸,包括跟媒體的接觸,跟大家講網上購物是怎麼回事,什麼是網上購物,媒體只喜歡採訪總裁,媒體不喜歡採訪副總裁,所以怎麼樣我也得給自己型一個聯合總裁的頭銜。」
終於,2019年2月,噹噹方面發出人事調整公告,宣布李國慶離職。從2019年1月開始,李國慶仍是公司股東,但不再擔任當當網的任何職務。董事長俞渝兼任當當網CEO,公司日常管理決策由俞渝帶領公司高管完成。
兩人徹底分手了。李國慶怨氣衝天。
李國慶:「有俞渝,我就是只小小鳥」
當初,俞渝曾一再力挺李國慶。2010年,李國慶在噹噹上市後非但沒有按常規對投資人和投行表達感謝,卻直接開懟投資人老虎基金,並嘲諷負責噹噹上市的投行——摩根史坦利,進而引發與「大摩女」的一場公開罵戰。
愛聽搖滾的李國慶親自在微博上寫了段搖滾歌詞,指責摩根史坦利故意壓低噹噹發行價,並從中漁利。此舉引起了兩位自稱「大摩女」員工的回應,雙方在微博上開始對罵,「大摩女」直指李國慶不是人,需要俞渝動用此前的社會積累和關係來幫他,否則,做了十年的爛網就快倒閉了。
罵戰進行了多輪迴合,雙方都痛罵對方。
在此後的媒體溝通會上,俞渝表示了對李國慶的支持,認為李國慶「話糙理不糙」,是出於企業家的敏感、敢於發問的風格。「李國慶就是一個性情中人,比較二的一個人」,俞渝說。
那之後,李國慶對媒體解釋說,自己是在「大摩女說到我吃軟飯的時候,被激怒了」,他還說,「一直很缺乏被肯定的感受,我這麼出類拔萃的人,做了10年才辦了一個當當網,像我這種水平、才幹,應該辦十個當當網。」
可是,後來,李國慶居然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說,「好不容易我當一個公司(噹噹)的總裁,還弄個聯合(總裁),非得派個俞渝當聯合總裁,俞渝幹嗎不能當副總裁呢?因為投資人覺得跟她更可信任,非還得弄個俞渝看著我。所以有時候我就想,我就是一隻小小鳥,挺鬱悶」。
就這些話,躲在家裡也可以說,李國慶卻非要當那麼多人的面說,無數次讓俞渝下不了臺,積怨也由此爆發。
9年前李國慶就稱「我不是吃軟飯的」
李國慶還有一段回應「吃軟飯」的話。
2012年4月7日消息,在一個公開會議上,李國慶在演講時解釋:「我不是吃軟飯的。」
李國慶說,自己曾辦過出租汽車公司,文化出版公司。「有人說,李國慶沒有俞渝就沒有今天,其實不是這麼回事,我在任何時代都願意做弄潮兒。」
李國慶解釋,在俞渝之前,他創辦的文化出版公司在95年成功融資。IDG在俞渝之前就認識。老虎基金投資的時候,俞渝在美國。「老虎基金把投資意向的郵件給了客服,客服轉給了我。」
「當然,俞渝有我完全不具備的優點,她談吐優雅,我出口成傷。她處理複雜的人與人的關係比我老練,她處理投資人的利益關係比我淡定。因為她沒有事業心,不像我磨拳擦長。」
當時,李國慶笑稱,「記者不敢問我吃軟飯的問題,怕我拍案而起,其實我特平靜。俞渝不讓我在會場解釋「吃軟飯」問題,她會說「幹嘛為別人活著」。
可是,如今,李國慶被趕出噹噹,在向俞渝討要股份,掌權和賺錢的是俞渝。
李國慶總覺得被外部誤解
作為朋友,時任網通副總裁的田溯寧後來也對李國慶說「你們倆還得分開,中國人不習慣給一個夫妻店幹活」。
為何李國慶會變成這個樣子?據說,李國慶喜歡喝酒,圖書供應商來的時候,他願意跟他們對飲。他也喜歡滑雪,尤其喜歡高速時的失控感,所以這種性格讓投資人不放心,也讓李國慶覺得憋屈。
李國慶總覺得被外部誤解,而絲毫不覺得自己已經在撩撥公眾情緒的底線。
他自己說,「這個社會給我的使命太少,我能幹大事。」
在每個階段,他覺得自己總是被誤讀,在參加電視臺節目時,李國慶自己就列舉過幾個例子:
大二時,一個領導評論我,「你這個水平大學一畢業,我給你找個縣委書記噹噹」,我說「副書記也行,保守點」,到了大四了,我跟他說我快畢業了,那個副書記副縣長在哪啊,結果啥都沒給我弄成。
28歲時,有領導讓我當新華書店總店負責人,結果底下人都告狀,說用一個體戶,會把新華書店搞黃。
相比來說,李國慶曾愛評論的網際網路大佬劉某某曾稱,「李國慶在微博說我壞話最多了,但我對李國慶從來沒有討厭過,我喜歡跟他喝酒,跟他聊天」。劉大佬總是羨慕地跟他說,「你看看你老婆(俞渝),紐約大學MBA,又是華爾街回來的,能幫你做事業。」
但李國慶也沒有這位劉大佬會說話,他總是愛說他自己想說的話,語出驚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