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蠻荒南方腹地某處忽如末世降臨,方圓三千裡地界瞬間化為焦土,其內雷煙瀰漫、碧水濤天,原來是浩然劍客阿良,一人獨鬥蠻荒十一位巔峰大妖。
幾乎同時,一道劍光自北方劍氣長城破空而來,其勢之盛猶如橫切一座天下。
那一日,數座天下只知阿良左右雙雙破入十四境,殺得蠻荒眾妖丟盔棄甲,卻不知,在那場曠世之戰的緊要關頭,一位青衫讀書人也曾現身戰場。
那一日,陳憑案曾劍開天幕,拳撼綬臣、斐然兩飛升。
原來,阿良不知何時已重回劍修十四境,面對眾妖悍然率先出手,本命飛劍「飲者」更是自成一片小天地,將蠻荒十一大妖悉數籠罩其中,只見被籠罩之人,各個身形不穩,好似喝醉了醇酒一般,不僅腳步不穩、出手綿軟無力,就連神情也都醺醺然有幾分迷醉之色。
飲者小天地,恰似一片漆黑如墨的無力之夜,一點油燈亮處,只見一桌一椅一俠客,那俠客頭戴鬥笠、滿臉胡茬,臉上有說不盡的滄桑之氣,桌上一壺酒,俠客手握一酒杯,在其對面,另一隻酒杯早已倒滿了酒,卻無人來飲。
俠客四周,散亂地站著十一位各色俠士,眾人神色迷離、腳步踉蹌,都在極力向酒桌靠近,其中一位老者最是沉穩,神色之間也比眾人多了幾分清醒。
俠客終於飲完杯中酒,正要抽出桌上橫放的一把長劍,那老者卻突然低喝一聲,眼中金光四射,只見一輪紅日從其一只眼窩內迅猛升起,瞬間照亮了方圓近千裡範圍,夜幕眼看著就要散去。
這時,一道劍光刺破遠處夜幕,直奔紅日而去,紅日正待升至頂點,被這劍光一刺,瞬間金光黯淡了幾分,升起之勢驟減。
那老者一聲怒喝,正待發作,那俠客已一劍自其心口處划過,鮮血如瀑飛灑開來。
緊接著,那位黑衣扎羊角辮的女子恢復了幾分清醒,先是一拳砸翻了不遠處的一位背劍男子,接著抽出一柄三尺短劍,嬌笑聲中,刺向了剛剛破空而來的一位男子……
阿良重傷初升,本以為勝券在握,卻不想初升兇性大發,一聲暴喝竟破去了飲者小天地,眾妖恢復清醒,同時向阿良遞出一劍,卻只覺出劍威力全都折去了三成,大驚之下,才發現又有一座小天地將戰場籠罩。
原來是左右突入十四境……
至此,雙方堪堪戰成平手。
僵持之際,陳憑案自寶瓶洲北部劍開天幕,被文聖輕輕一送,便瞬間遠遊蠻荒戰場,落地之後止境武夫的氣勢洶湧無匹,直拉架開了綬臣與斐然這兩位飛升境的長劍,然後以雙拳硬撼兩飛升,也不知他何時進入的止境神到。
那一日,烽火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