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友:簡單
時間:2017年8月11日
第十八章《一場永遠的革命》,十九章《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如何定義快樂?科學家們試圖從社會學,生物學上來找到規律。社會學認為快樂是主觀期望與客觀條件的達成或落差。生物學認為,快樂來自於多巴胺、血清素、催產素。心理學家認為,快樂和價值觀有關。佛教認為快樂是放棄對主觀感受的追求。
學者們在近幾年前才開始研究快樂的歷史,也沒有具體的結論。但可以肯定的是,人人都會盡力追求快樂,我們也無法確定,現在的人是否就比農耕釆集的人更快樂。
無論是遵從自己的內心,還是認識你自己,快樂的感受都只是一個動態的變量。如果一直苦苦追求快樂的永恆,趨樂避苦,反而更難得到快樂的眷顧。
這讓我想起紀伯倫在先知裡說:快樂與悲傷它們一同來到,當其中一個與你同桌而坐之時,切記,另一個正在你的床榻上安歇。佛教這樣看待快樂,苦與樂都是主觀感受,真正的苦,在於對主觀感受的追求上,要離苦得樂,就要放棄追求。如在海灘上觀潮,潮起潮落,並不惋惜,也不強留一朵美麗的浪花。
兩位先知,一東一西,但所言之理,卻是相同。
讀友:謝飛
時間:2017年8月12日
有關權力的問題。
首先,讓我們給權力下個定義:在相關時間範圍內實現自己目標的能力。換句話說,你需要足夠的權力來實現自己的目標,但不能超出這個範圍。權力就其本身而言幾乎是沒什麼用的。事實上,正如我在前面解釋過的,權力會對人產生害處。即使對方濫用權力,你也不必處心積慮地妄圖削弱對方的權力,因為這樣做完全沒有意義,除非這會增強你實現自己的目標的能力。
權力的運用上你一定要小心謹慎。赤裸裸的權力通常比人們想像的更不堪一擊。如果濫用權力,權力就會離你而去。如果運用權力過於極端,你在別人眼中就會顯得不可理喻,你實現目標的能力也會因此而減弱。如果有人企圖用權力來打壓你,你會對此人深惡痛絕。你會想方設法在暗中報復他,努力改變權力的天平,讓它向自己傾斜。
權力和談判技巧之間存在某種關係。想一想這種情況:與男性相比,女性在談判中的表現往往更出色。首先,女性更願意傾聽他人,因此她們收集到的信息更多。更多的信息會使說服工作更加有效,談判結果更加成功。其次,在學習本書的談判策略和技巧的過程中,女性比男性更認真、更勤奮。因為我們仍然處於一個男性佔主導地位的世界,女性所擁有的權力比男性少得多,而且她們往往是被這種權勢壓迫的對象。
如果你擁有強大的權力,你所選擇的談判策略就像棒球比賽中的一隻球棒。正如前面所提到的,這會招致對方的憤恨和報復。如果你沒有什麼太大的權力,就要學會運用更細微、更不顯眼、甚至要讓擁有純粹權力的對方完全察覺不到的談判策略。這樣一來,你招致報復的可能性也就變小了。在我的談判課堂上,女性學員大約佔30%,但在成績最高的學員當中,女性所佔比例比男性要高出很多。歸根結底,那些更細微、更不易察覺的談判策略和技巧在談判中往往更有效。
這就是為什麼人們認為,那些小國(瑞典、瑞士、馬爾他)通常要比大國更善於解決衝突的原因。這就是為什麼兒童要比成人更善於談判。這就是為什麼當兒童長大、拿到棒球運動的球棒(純粹的權力)之後這些策略和技巧就開始逐漸離他們而去的原因。更成功的談判者會認真觀察對方,將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最終更有效地實現自己的目標。研究表明,與權力強大的一方相比,權力微弱的一方往往更富有創造力。
照此看來,權力一個極其複雜的概念。人們喜歡擁有權力,因此,如果給予對方權力或承認對方的權力,對方就會感到滿意,他們會給你相應的利益作為回報。從兒童身上可以明顯地看到這一點。權力的運用——尤其是濫用,暗含各種意義,關鍵是要對此保持敏感,尤其是對那些會影響長遠利益的含義。
讀友:阿拉蕾
時間:2017年8月12日
《從平等主義到盜賊統治》
人類社會的發展趨勢是族群、部落、酋長管轄地、國家。也就是從小到大、從人少到人多、從簡單到複雜、從平等主義到盜賊統治。國家在與較簡單的組織交鋒時,獲得了不可逆轉的勝利。以至於今天除南極大陸外,所有的土地都被劃分成國家了。
上層統治者的生活肯定是會比平民更加奢侈舒適的。盜賊統治者和英明政治家的區別,強盜貴族和公益贊助人的區別,只是程度不同而已:這只是一個從生產者那裡榨取來的財物有多少被上層人物留下來的問題,是平民對把重新分配的財物用於公共目的的喜歡程度的問題。
為了讓這種明顯的不平等變得讓平民可以忍受,盜賊領導者會將4種策略混合在一起使用:
1.解除平民武裝,同時武裝上層掌權人物。
2.用通行的方法把得到財物的很大一部分再分配給群眾來博得他們的歡心。
3.利用絕對武力、絕對控制來維持公共秩序和制止暴力以促進社會幸福。
4.製造一種為盜賊統治辯護的意識形態或宗教——正如《人類簡史》中說的,人類開始「講故事」了。
以糧食增產、人口增多(或者以人口增多,糧食增產)為起點的社會發展,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