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次我們有生之年最大規模、最長時長的人類集體恐慌過後,很多人會重新定義各自的生活。
在災難面前,體育一點都不重要。但在重啟的生活面前,體育很重要。而帶給我們很多改變的跑步也很重要。」
撰文/默默
編輯/小葉
出品/馬孔多跑步研究室
最近,跑步惹出的爭議事件不少。
一是澳籍女華人梁某因為在其居住的小區不戴口罩跑步最終被所在公司辭退、被北京警方限期離境;這件事引發的轟動和連鎖反應實在不小。
還有一件事,影響力不如前一件,但在社交平臺傳播時,人民網、澎湃新聞這些主流媒體的評論動輒大幾百。
這件事起因當然還跟新冠疫情有關:宅家50天的一位66歲跑者李戰哲每天在家客廳跑步10多公裡,50天宅家累計跑步達513公裡。
在接受澎湃記者採訪時,李戰哲表示,從1月29日開始到3月19日,整整跑了50天的他每天跑步都是在客廳和廚房之間來迴繞。由於廚房和門廳比較小,所以一個折返才10米。李戰哲的跑量大概是10公裡,也就是繞著廚房和門廳約1000圈。
顯然,跟寬敞而筆直的室外賽道相比,在狹小的客廳來迴繞圈圈的奔跑經歷,實在算不上愉悅。但李戰哲把這份經歷也當成是痛並快樂著,「雖然有時不舒服,頭暈嘛。但我覺得也是戰勝自我的一個過程,累並快樂著。」
住在某小區2樓的李戰哲家裡不算大,60平米出頭。他介紹說樓下住著老鄰居。自己一般是在白天,大家都起床之後才開始千次折返的。而且為了不打擾鄰居,他特意穿上了輕便的跑鞋。看得出,66歲的李戰哲意識到了在室內的跑步行為可能帶來的諸多不便,否則他不會這麼小心翼翼。
但這種室內馬拉松的存在真有值得稱頌的意義麼?這樣的行動真的不會對周圍鄰裡有著幹擾麼?當然,跑與不跑,在哪兒跑,穿著怎樣的裝備跑都是一個人的自由。
筆者樓下有一戶人家,疫情期間總是會在夜裡11點,打開音響,開始唱麥,抵抗無聊和孤獨。終於忍無可忍時,打電話到物業投訴,經過交涉之後,對方一直堅持,我調的音量非常非常小。這說明什麼?你所認為的不影響,未必就真的不影響。
當然,跑與不跑,在哪兒跑,穿著怎樣的裝備跑這些行為都是一個人的自由。外界無從幹涉。只是由於自己一意孤行的堅持註定會給周邊的人帶來一些不愉悅和幹擾。這尤其對公眾人物來說,是非常容易引發的爆點。
看看上千條評論裡,大家各抒己見看法:
有人完全不贊同這種自我折磨式的跑馬,
嗯,他不住一樓,他樓下還有老鄰居。
就這樣,66歲的李戰哲一不小心被貼上了「自私」、「擾民」的標籤。還有經歷過類似事件深受其苦的人站出來訴苦,「我家樓上也跑步跳繩,氣死人了,要是平時早找去了」、「還好不是我家樓上,我家老樓,別說跑步了,樓上孩子上次背古詩我都聽的可清楚了」
看,雖然你不住在李戰哲的樓下,無法體會街坊鄰居的真實感受。樓下也確實沒有採取過一些破壞鄰裡的關鍵舉措。只是,這種看上去更形式主義的舉動不值得被模仿,更無需為了標榜自己堅持跑步而大肆擴散出去。
來去無阻的信念,給了李戰哲在過去、現在非常非常多的標籤。他的人物故事定位也是精彩和豐富:幼年時,追著汽車跑;後來,他成了國內六大滿貫的完賽者的名單,上過《快男》,傳遞過北京奧運會和全運會的火炬;再後來,他專心成為一名跑者,被稱為是中國的阿甘。
跑步有千千種方式,但在特殊時期的這種跑步似乎並不該被提倡,被讚揚。畢竟,作為一項運動,我們參與其中,不僅是為了體會挑戰自我的快樂。如果我們的堅持,對周邊人有不同程度的影響,那跑再多公裡數,成績再好,都不足以驕傲和自豪。雖然深愛跑步,但室內仍有很多運動方式可以滿足你想運動的需求。
體育專欄作家顏強在一篇專欄裡說道:「經歷了這次我們有生之年最大規模、最長時長的人類集體恐慌過後,很多人會重新定義各自的生活。在災難面前,體育一點都不重要。但在重啟的生活面前,體育很重要。而帶給我們很多改變的跑步也很重要。」
好在,終於春暖花開,終於有人陸續站上跑道開始奔跑。災難終將過去,體育和跑步會重新回到我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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