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搜狐訪談
時間:2013年8月16日
地點:搜狐媒體大廈3層演播廳
主持人:各位網友大家好,歡迎收看本期搜狐網教育頻道。隨著全球教育資源的加速共享,越來越多的學生們不僅僅要踏入校門,而且要踏出國門,選擇國外良好的教育環境。康福外國語學校想必網友朋友們已經很熟悉了。今天呢,我們再次請到康福外國語學校的校長劉煜炎先生和他的三位學生。你好劉校長。
劉煜炎:你好,網友朋友們大家好。
主持人:這邊是劉校長的三位學生,分別是馬騰州。
馬騰州:大家好。
主持人:那邊是白曉晨。
白曉晨:大家好。
主持人:坐在中間這位是張博陽。
張博陽:大家好。
主持人:大家應該熟悉一些。今天我們請劉校長過來再聊聊國際學校這個話題。康福外國語學校是實施全面國際化育人的素質教育,劉校長對國際教育事業有自己獨特的堅持,可否給大家分享一下當初為什麼堅持創辦一所這樣的國際學校呢?
劉煜炎:我本人是在英國讀的博士,從劍橋大學博士畢業,在劍橋大學做博士後和研究員,在那裡工作了很長時間,起碼有7年多一點。我兒子也隨著我在那邊讀書,他在那裡上小學、初中、高中。他有一年跟著我回到中國來,在中國上初中。通過他上初中過程當中,我自己現在是中國的教育,我是1978年考上大學了,所以我對中國教育後來的改革、變化感觸不深。但到我兒子的時候,那時候大概1996年、1997年的時候,他再回來中國教育的時候,他的糾結、衝突、反抗,還有他被老師定義為一個不可能考上中國的三本的孩子,成績很差。我覺得我的兒子應該不笨,在英國是優秀的學生,回中國就變成了差的學生。這樣的教育給我很深刻的印象,不知道我們教育出了什麼毛病。所以當時我又把我的兒子重新送到英國,在英國讀GCSE,叫英國初中,後來又讀A-Level,然後就考上劍橋大學了。
一個在中國定義為三本的孩子,或者三本都考不上的孩子,老師都不願意關注的孩子,後來在英國考上劍橋大學。在他準備讀A-Level,考劍橋大學的時候,我感覺他至少能考上帝國理工,劍橋大學也有希望。所以那個時候我就萌生了一個想法,像我的兒子可以跟著我到國外去,去接受國外的高中教育,然後考世界名牌大學。但是我們中國的家長,可能孩子在中國接受初中、高中教育甚至大學教育再來考國外的研究生。但是我們這些同學從從我當時在研究生的時候來看,我們這些學生從大學畢業之後一般不願意從事科研,而且沒有批判性思考的頭腦,也不知道怎麼動手,拿的只是一些文憑,他們在跟我做博士工作的時候,我覺得他們做博士研究的能力也很差。所以通過我帶我們的大學畢業生,畢業之後跟我讀碩士、博士,和我兒子在英國的成長,和我兒子在中國朋友的麻煩,我發現中國的教育有了空前的麻煩。意思就是說中國的孩子,很多有創造性的孩子,很多有自己個性的孩子,很多不願意天天做題海練習的孩子,可能他們不一定能考上好的大學。甚至願意題海式練習,願意應試教育的孩子他們大學畢業之後也可能沒有出息,所以當時我回國的時候給中科院、國務院提過一個建議,建立一個創新中國。我們以這個教育方式進行創新中國絕對不可能。
所以我就發現,我們想要做一個很好的教育,我們要想把國家建成創新型的國家,21世紀應該是創新型國家的話,今後人類的勞動應該進行思維創新的勞動,而不是體力勞動。換句話說,今後的社會機器人、電腦,就像現在有無人駕駛的飛機,有機器人在世來代替我們打仗,我們未來社會這樣可能更激烈,基本上很多工作都給機器人去幹,很多的勞動思維都被電腦去幹,所以現在的教育還沒有應對這種挑戰的認知。所以我們需要辦一種新的學校,這所學校能夠在初中、高中,甚至小學、幼兒園的時候培養孩子的創新意識,到了初、高中的時候培養孩子的批判思維能力,到了大學把他放到一個具體的學科領域學習,到了研究生階段放在具體的職業規劃裡學習,逐步完成一個創新人才培養很有意義。所以我就想到自己來親自動手、親自實踐、親自趟一條路給中國的學生謀求一個能夠把自己培養成為創新人才的,對國家將來有重大貢獻個人、精英來進行培養,所以就研究了一下西方國家的教育制度,發現A-Level、AP、IB這三種課程是頂端的高中可以上的課程,其中選了兩種最普遍的課程,把AP和A-Level融合了一下,先試的是A-Level,兩年過後就把AP引進來了。從2005年開始就試探把AP、A-Level融合到中國的高中教育當中去,創造一種中西結合的教育模式,通過這個教育模式來培養學生,後來證明這種方式是非常成功的。
主持人:咱們康福的主要課程現在也是A-Level和AP課程?
劉煜炎:對。
主持人:我想問一下張博陽同學當時選擇的是哪個課程呢?
張博陽:我後來選擇的是AP課程,但是我們一開始也都上了A-Level的課程。
主持人:你當時考了多少分?
張博陽:AP我是考了7門5分。
主持人: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成績了。
張博陽:對。
主持人:馬騰州呢?
馬騰州:我學的是A-Level課程,最後考了4門,數學、物理、化學、高數全部是A星,90分以上。
劉煜炎:都是最高分。
白曉晨:我學的是微積分、物理都是AP課程,有4門5門三個4分。
主持人:當時對你們來說難度大嗎?
白曉晨:當時剛轉學過去難度是挺大的,初三沒有上直接上的康福的高一,一開始學的也是A-Level的基礎課程。
劉煜炎:他是初二上完以後跳級到我們學校讀高一,所以初三沒上是一個比較特別的案例。
白曉晨:就比較累一點,最後考上美國布朗大學。
主持人:聽說A-Level成績發榜了,咱們學校今年錄取了多少學生?
劉煜炎:我們今年是有34個學生申請英國的學校,他們其中大概有一小部分是用AP申請,一多半是是用A-Level申請的。用A-Level申請的學生等到A-Level分出來之後,能夠把有條件錄取換成無條件錄取。通過AP的學生就不需要了,AP成績去年就考出來了。像馬騰州同學,他申請的時候是劍橋大學的面試,被拒掉了,然後是帝國理工給了條件錄取,條件是讓他考到三個A。但是他考出了4個A星這樣的成績,大大超出了帝國理工給他的要求,他是上材料科學系,他有一個條件是雅思要考6.5分,他也考了7分。所以他的成績比較突出,像他這種情況,我展開講他如果不是高考過來,他高考過後沒有考到自己理想的北大、清華,所以過來跟我們念書,如果早一點過來像他這樣的素質劍橋不是擦邊而過,是有可能考上劍橋的,但是他也考上了帝國理工,當時早一點過來,提前考出兩個三個A星,接下來當時的決策就是會傾向於錄取了,不過當時申請的時候是沒有A-Level成績的,是以我的推薦信要求劍橋大學給他面試,給他開條件,達到條件之後錄取,他也沒有讓帝國理工失望,考的不錯。
他的很多同學,像王易丹(音)這樣一些同學,像去年的郝玉(音),帝國理工也錄取了。郝玉(音)當時中考只有483分,高一就跟我們南書了,所以經過三年的學習能夠考上劍橋大學,他不是初中畢業了能夠上人大附中、北京市中這樣的學生,他們不一定跟我們上學,郝玉(音)當時是沒有機遇在北京市重點中學上學,所以他反倒是被迫自願選擇跟我們上學,從高一讀起最後讀到劍橋大學。
所以對照郝玉和馬騰州這樣的例子,我的感慨是我們學生往往是覺得成績不好我就出國,還是有一部分學生這樣認為的,其實應該是我成績很好更應該出國上世界頂尖大學,這個思想今後家長們應該有。大家如果有的話就會像很多今年考上的學生,像王易丹、常晨(音)。馬騰州同學對照的一個例子是郝玉(音)同學,她高一的時候中考成績是483分,跟中國北京市重點中學都無緣了,他選擇跟我們康福外國語學院讀書,他四年過後考上了劍橋大學。
另外一個學生是常晨(音),他在石家莊一個市級重點中學裡被學校幾乎是勸退,他來我們這邊上學,今年考上了帝國理工。所以說一個學生選擇國際課程早一點的話,他提升的空間更大一點。如果選擇一個能夠把學生創造性能力和人格品質培養出來的學生來看,他今後的空間就更大,比他分高的同學和比他分低的同學來講,應該說領先一步、領先一路。所以應該把世界名牌大學當做發展當中的有效臺階,一個發展的重要的路徑來發展和培養,我覺得會更好。
主持人:我想問一下這幾位學生,張博陽,你當時為什麼選擇了這條道路呢?
張博陽:選擇康福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初中是在公立學校學校上的,學習成績也不太理想。主要是那種學習方式我不太適應,我很不喜歡。因為一直想著出國這方面,所以就四處看各種國際學校,然後就選擇了康福,因為康福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比較有思想。
主持人:有沒有遇到哪些挫折?
張博陽:哪方面?
主持人:比如來到康福之後覺得有哪些壓力?比如說英語這方面、教學環境方面有壓力嗎?當時選擇的課程有沒有很大的一些難度,怎麼去克服的?
張博陽:這方面其實還好,壓力主要是,因為康福每個月都有月考,大概分成一、二、三個班。如果在第一個班月考成績過於不好可能就會被刷到第二、第三個班。主要這方面壓力會起督促的作用,其他方面還好。
主持人:說明你適應能力還是比較強的。
劉煜炎:後來去哪個學校?
張博陽:後來去了美國一個文理學院。
主持人:接下來是馬騰州,你當時為什麼選擇來康福呢?
馬騰州:我是在去年參加了高考,但是考的成績不是很理想。
主持人:據說你考了600多分是嗎?
馬騰州:對,但是與我第一志願清華大學差了一些,當時我也挺迷茫的,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這時候就碰見了劉博士。他給我的感覺和這些公立高中的老師很不一樣,他的教育理念比較先進,思維方式也比較超前,他分析問題不像我們只是專注於做企業之類的,他是能從一個站的比較高的角度分析問題,也給我一次能夠站在國際舞臺的機會,可以衝擊一下國際視野。
主持人:打開了你們的眼界,你是考上了哪所大學?
馬騰州:我當時是考上了北京理工大學。
主持人:為什麼選擇放棄了?
馬騰州:第一,首先我覺得有點不太甘心,而且後來暑假的時候和劉博士見了幾次面,他也和我談話、聊天,我就覺得劉博士出國留學向國際名校衝擊的道路其實是更好的一種選擇。
主持人:那麼你來康福之後有沒有遇到一些挫折,後來怎麼去克服的。
馬騰州:也有,當時還沒有從高考沒考好走出來,而且心態不是很好。但是也要在康福裡全心學習,康福學習氛圍比較好,大家都是為了考上好的大學而努力,而且劉博士的教育方法可以使人發掘自己的潛能,像我以前只會埋頭做題等等。但是劉博士可以讓人鍛鍊自主學習能力,深入探討問題,每次聽他上課我都會收穫不少。
劉煜炎:馬騰州剛開始也是比較希望老師告訴他結果,然後他比較乖的把它記下來、背下來,他在討論問題的時候很難提出自己的獨立想法。當時覺得這孩子看上去很乖,但是就是沒有章法,要思考、邏輯性推理時沒有章法,想到什麼算什麼,而不是推理出來的。推理是要我們從大家公認的公理出發,經過嚴謹的邏輯的演算,從而達到一個正確的結果。所以我們並不需要每一件事情都經歷,我們只需要經歷一些基本的、孤立的、核心的事件把它們聯繫找到,聯繫找到之後就可以發現內在的邏輯和因果關係進行推演,就可以得到一個結論。這個結論儘管沒有實踐過,我們是根據我們的推理和演算出來的結果,但是結果與我們的演算邏輯是正確的,那就一定會發生,這就創造發明。如果是原理已經存在,我們通過邏輯演算把它變成一個具體的細節的操作,那叫工程,如果原理不存在,我們發現那就叫科學。所以說我們就在幫助他們再現科學家的發現過程,同時細化工程師的按步驟去實現過程。這樣學生就會創造性能力和應用的能力都有,所以我是能看到他的變化。經過大概不到兩個月的變化,就由一個聽講者變成愛講者,很多的同學沒有搞懂的問題他自己可以通過自學搞懂了,可以介紹給其他同學聽,給不同的同學講,所以他成了一個準老師,在我的物理課上面,我如果顧不過來的學生可以安排給馬騰州,業餘時間幫我教好,他做的很好,教育別人自己提高的更快,在給別人講課的時候把很到同學的問題講明白了,同時把他的理解加深了,所以一年的時間拿了4個A星是了不得的事情。
主持人:接下來是白曉晨,你當時也是從初中畢業之後來的康福是嗎?
白曉晨:我是初二,初三沒有念,就來念康福的高一。當時也是偶然的機會是我以前的髮小在劉博士的康福學校上學,我當時是屬於學習成績中等偏上,但是也從來沒想過自己將來怎麼走,就是想老師怎麼安排怎麼走,考試的時候考好,爭取考到一本考一個好點兒的大學,自己也從來沒想過,記得很清楚當時面試的時候感覺有一次新的機會。
劉煜炎:當時我也是拿對角線考你是嗎?
白曉晨:對。
劉煜炎:對角線把他考傻了。
白曉晨:對,我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劉煜炎:我面試學生的題是用對角線數目和邊數的關係來考他們。為什麼這個題考他們,可能網上的孩子可能不太懂,我用這個題目考了十年。因為公開的題目考學生學生一答就答對了,就可以進來,大家都搞不懂的謎,今天就把這個謎揭開。
一個人的科學思維其實就是尋找因果關係,尋找因果關係就是找到一個自變量,然後發現自變量跟因變量之間的聯繫。我們把對角線作為因變量,把邊數N作為自變量,我們就是通過研究自變量N的變化,去發現對角線的總數和聯繫。如果找到了就是因果關係,就叫小因果關係。這個因果關係雖然不是說我如果給火石裝了引擎加上油就跑的很快,如果加上電就變成高鐵。現在有一個人設計了新的火車,在管道裡跑就能超音速,管道抽成真空就沒有摩擦了,火車過去跑不快的原因是因為有軌道的摩擦,把軌道搞的光滑了就沒有了摩擦了。但是還有空氣中的摩擦,如果把空氣抽走了,空氣摩擦沒了之後就比飛機還快,因為飛機是在空氣當中飛,他的速度受到限制,如果把空氣拿掉了飛機就更快,這就要找因果關係,是什麼東西制衡我們的科學突破,通過這個小小的題目可以觀察學生在兩小時內能不能查因追果,如果能做到他就是一個會思考的人,如果這個會思考的人不是只有一種老師教的方面背出來,如果把老師教的方法歸零,第一種方法不要,那第一種方法我想往往是對於初二的學生往往是老師教過的,背出來的,回憶出來的。如果把這個方法歸零了,第一種方法不要,從第二種方法開始算起,誰還會有第二種方法,如果誰有第二種方法我就收,這學生我就教。誰要有第三種方法我就把他放在A班去,誰要有第四、第五種方法就把他拿來給予獎學金,就是這麼一個道理。所以一個人有三種方法就是一個優秀的學生,如果有五種方法應該是優中的優秀,百裡挑一。如果一個人有6種方法就應該是劍橋、哈佛、牛津的料兒了。
第一個方法來自於哈佛的話,一個學生對於同一個問題能提出7種以上的解就是我們哈佛要的學生。所以我就是拿這個判斷說給誰獎學金,你過來我就給獎學金,好像就考的一個題目,其實我考的所有思維的核心就是查因追果。如果會查因追果這個學生就可以教他,會成為科學家,成為效率很高的人,現在網上還不知道為什麼我用一個題目考了十年,不是用數理化來考,數理化考試是知識性考試,如果用知識性考試來考正好回到中國選學生的模式,你學過的知識就能考高分,沒學過就考不了高分。但是這不公平,如果昨天你學過我沒考過,你得高分我得零分。那其實我比你聰明,所以我們把公辦的學校教學當中忽略掉的有創新的學生拿過來再培養進世界名校,讓他更有創新功能。雖然知道這個邏輯,但是想讓學生開始思考很難,所以我就想找到對因果關係特別有興奮感的同學我來教,如果他有興奮感就到我們學校來,跟我讀書。因為查因追果沒有興奮感就是死讀書的孩子,這樣的學生成績好我也不要。
白曉晨:當時我學習成績也不是很好,我做那個題的時候自己也寫出了很多方案,但是不都對。
劉煜炎:邏輯沒有系統性,沒有嚴謹性。
白曉晨:但是劉博士依然接受我,就像一個新的機會,本來初三沒有上完直接上的高一下學期,面臨的挑戰也很多,劉博士給我放進A班了讓我覺得至少還不錯,總感覺良好,就學的更加努力了。因為把自己的事業展開了,看的角度也不同了,從來沒想過一初中生可以學經濟,沒想到初中生可以學美國歷史,當時我是在初中想一想真是挺奇怪的經歷。
劉煜炎:沒想到中考沒考過可以跟中考考過的人拼。
白曉晨:對,從來沒想過,就這麼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主持人:你在康福有什麼比較大的收穫?
白曉晨:康福就像一個小家庭一樣,當時我們的一個年級也就100人左右,大家都住在一個宿舍裡,天天住在一起,每周住5天,而且一起討論問題,晚上還可以看書,就感覺活的特別擠又特別充實,我覺得這種充實感才是高中應該帶給學生的,不光是做題,不光是應試教育,真正的是這個過程,需要我們去努力,讓我們成就今天的自己吧。
主持人:非常感謝劉校長,感謝康福。
白曉晨:對,非常感謝。
劉煜炎:白曉晨的媽媽也很厲害,他媽媽在他被布朗大學錄取之後,我們有一個畢業典禮發獎的時候,他媽媽展示了一下白曉晨小的時候他媽媽怎麼培養,看了我們大家都流淚了。他媽媽很用心地培養很多愛好,培養遠足、球類、音樂,非常全面地培養他。當時他本來是在校園條件比我們康福好得多的多的學校,好十倍的學校,他結果被我忽悠進來了。他媽媽當時還在猶豫,猶豫了好久送還是不送,因為那個校園太漂亮了,媽媽就在糾結好的校園到一個農場式的校園去讀書值不值,他媽媽經常給我打電話,經常跟我反覆想來又不想來。
主持人:剛才提到你的媽媽,我們上一期節目有播,你的媽媽用PPT的形式介紹你從小到大確實特別感人。
白曉晨:我當時也挺感動的。
劉煜炎:你可能當時不知道?
白曉晨:我當時不知道。
劉煜炎:不知道你媽媽要幹這個?
白曉晨:我只知道我媽要發言。
主持人:有沒有學校給你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白曉晨:其實最深刻的事情都太多了,每一件事都挺深刻的,我覺得拿出來非得說一件事總感覺這個答案不是特別圓滿,我就覺得這個過程真的才是最圓滿的一個答案,每個晚上看書、學生討論問題、準備考試、探討面試的問題都印象非常深刻。
主持人:現在有沒有經驗要分享給學弟、學妹們?
白曉晨:其實在劉博士培養的是學習的探索問題,去問為什麼的能力。我建議學弟、學妹們一定要不停地問為什麼,就算知道答案是什麼,不管是什麼考試,不管是AP和國內高考都有一個答案,但有時候這個答案自己可能都不理解為什麼,我就建議他們多問點兒為什麼,學自己真正喜歡的,有這麼多課程,有美國歷史、經濟、心理、生物,一定要選擇真正自己喜歡的,把自己的視野展開了,然後問為什麼基本就是我所有的經驗,還有就是敢於嘗試。
劉煜炎:其實我們在創新過程當中,什麼叫創新?就是知道為什麼,就是挖掘數字間的因果聯繫。換句話說單向的一個音得到一個果,或者幾個因得到一個果,如果把這個東西找到之後我們的工作效率才會提高,我們對社會才有改造的作用,控制的作用或者順從自然的作用。如果沒有發現我們就會違背自然規律,違背人文的規律。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因果報應這個規律,因緣果報的規律,可能幹很多很糟糕的事情。比如李天一這樣的事情,可能過去幹一點小事沒有報應,現在遭報應了。還有很多的人像薄熙來,可能過去很輝煌,沒有報應。但當他60來歲的時候報應了。所以這裡面是做人的因果報應,做人的因果報應是有點遲的,先做的壞事後來會報應,做世界自然規章的因果報應是快的,這邊動因馬上得果,兩個不太一樣。所以他今天說的就是作為學生多問為什麼,心理學家做過研究說知道問為什麼的同學會比其他同學在一生當中效率會高很多倍。我的很多教學安排當中就是把心理學、科學認知規律,把我過去做科學家,因為我是做科學家出身的,為什麼我能夠把世界看透,就是因為我知道怎麼追求為什麼,融入到我的教學當中。創新背後的能力就是問為什麼。這就是創新,他講出來創新背後的本質就是問為什麼,很好,他又進步了。
白曉晨:不斷地在進步。
主持人:馬騰州對康福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麼?
馬騰州:我來康福一年的時間,時間並不是很長,我覺得對我來說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去年9月份的時候,要申請大學,然後寫個人陳述,最開始的時候先憑自己的能力和想法寫了一篇,寫的非常幼稚,拿給劉博士看,劉博士說這種想法根本申請不上任何大學。
劉煜炎:我說的很慘,說是丟垃圾桶的東西。
馬騰州:我當時可能只有做題的能力,自己的想法不是很多。劉博士讓我關注一下沙子,還有一些沙子轉換的材料。當時覺得沙子就是很簡單、很普通的東西,怎麼可能從它那想出自己的想法,提出新的東西,後來劉博士一直引導我,發現很簡單的東西裡面也有很深刻的道理,世界萬物都是可以由最簡單的沙子組成,比如製造晶體、矽這種東西。我發現看問題不能停留在表面,應該深入探討其中的奧秘,還有努力地去思考一下問題的本質,這一段經歷也是非常鍛鍊我的能力,首先是協作能力提升了,第二是視野開拓了,想法比之前深刻了一些。
劉煜炎:你高考過後出來的,你對要高考和高考失誤的人有什麼說法?
馬騰州:這個問題挺大的,首先中國大部分學生走的是中國高考的道路,其實也沒有什麼錯誤。但是我個人經歷過這一些,其實我覺得讓去申請一些國外的名校肯定會站上一個更大的舞臺,更國際化的舞臺。得到的機會肯定比在中國上大學多,而且我的很多高中同學現在都上中國大學,他們有一些人上大學之後就失去了動力,好像高考就是最終的終點,考完高考就可以放鬆了,但是我覺得上國外大學就不會這樣,還要繼續努力,這樣再過三、四年之後可能我們的起點就不太一樣。
主持人:考上鮑登學院的張博陽有沒有成功的經驗分享給學弟學妹呢?
張博陽:我想說在康福收穫最大的一點就是興趣,我在大學我應該會選擇物理這方面進行學習,因為我小時候就比較喜歡物理,喜歡看星星,還有天文這方面。但是初中才開始有物理課,但是從初中開始物理都是天天考試,物理都是我最低的分,後來對物理興趣也就沒了,因為在我看來就是做卷子。後來來到康福之後,劉博士一步一步讓我重新對物理恢復了興趣,包括劉博士那種在課堂上討論,先是自己自學,做課前的準備,自學完之後我們在上課的時候專心攻比較難的那些,大家一起討論。這樣會給你一種動力,讓你自己想去學習,後來自己看課本上還沒有學的東西,發現一些之間的規律,在初中的時候我絕對不會這麼幹的。
主持人:由被動學習變成主動。
張博陽:對,我覺得這個非常可貴,非常有用。
主持人:看到康福把三位學生送到世界的名校,有沒有特別想跟康福或者劉校長特別想說的一句話,包括自己想要感謝的老師。
張博陽:首先感謝劉校長,感謝所有教過我們的老師,給了我這次機會,希望康福能夠繼續堅持這條道路,幫助更多的同學實現自己的夢想。
馬騰州:首先感謝劉校長還有所有康福的老師,通過我自己的經歷覺得越早接觸劉校長越好,我只來一年就能考上世界名校。
劉煜炎:凡是能夠考上二本的孩子都有希望考上帝國理工。
馬騰州:祝更多的學子可以享受劉校長的指點和幫助。
白曉晨:我也非常感謝劉博士、康福帶來的機會,康福能讓更多去追求夢想的人,康福能夠幫助更多的人找到他們的夢想所在。
劉煜炎:這個有什麼區別?
白曉晨:其實有時候找到一個東西,像你在迷茫之中指引一個道路往往比這個道路過程中幫助的人更為重要。
劉煜炎:沒有夢想的孩子還是更多的。
主持人:我覺得大多數現在的學生都有一個現狀,他們可能有夢想,但是處於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有一個問題還得請教一下劉校長,如果說現在有一位很著急為孩子擇校的家長,劉校長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劉煜炎:對於教育孩子的話,我自己也有兒子,他也有過挫折,對他來講我對他的定位,當時尤其李鵬總理要求我回中國來做科研之後,我當時真的是下了決心要把全家搬回來,包括把我兒子搬回來。從他的糾結當中、挫敗當中、絕望當中看到了一種東西就是各個家庭,包括我本人的家庭我們幾乎就為孩子的教育打翻了。我當時就想如果孩子教育不好,這個家庭的父母、爺爺、奶奶包括孩子的本人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是人生當中痛苦之最。
但是要把它教育好,其實又難又不難,我們家長往往把它當成很難的問題,比如說我們經常會去搜尋那些學校是不是人大附中,是不是北京市中,是不是重點中學,是不是國內的一些高考的名校。可能他們會發現,這些學校固然能把孩子培養成清華北大,好像孩子培養到清華、北大他們可能為高考而學習當成人生吃苦的巔峰。其實高中的知識再學學死了也相當與把小學學死了,我不累,我高中,我能達到什麼水平,如果我高中學學死了,我就把人生當中都學完了嗎?大學才開始系統地學習,大學是人生知識結構建構的主體,才剛開始。到碩士、博士的時候才進入到專業性的技能訓練,所以把高中當成受教育的巔峰,後來就不怎麼學習了,這將是人的一生的悲哀,這將也是國家的悲哀。家長要知道這個缺點、毛病之後應該提早選擇一種怎麼樣走出國際化的教育道路中來,把大學作為學習最核心的承上啟下的核心點,有四年大學本科的學習,兩年大學、三年大學再加上兩年本科的這樣的學習,把他的人生基礎建在這上面,以後再進行專業的細化就很方便了,比如我上過大學,學過物理做一個工程,就是具體化,具體化就是工程的事情就很容易實現。如果前面基本原理沒解決,因果關係沒有解決,你要我工程的話,你要我怎麼辦,我不知道怎麼辦?追因求果不知道怎麼會知道怎麼辦?所以這樣孩子在具體中會無助。
第二,在擇校的時候,因為中國的學校,中國的教育都進入到一種高度競爭時代。剛開始辦國際學校的是2003年,2002年的時候,那時候做國際學校比較早,無意中做了先行者。但是現在在北京市國際課程學校有五六十所了,到底選擇哪一個?你會發現有很多學校都在倡導什麼理念,但是往往他們會把一些新穎的詞語作為一種招生的宣傳,其實真正地用心做的學校還是不多,所以我建議家長自己親自考察,不要聽信謠言,也不要聽信網絡上各種各樣的東西,網絡到這個時代網絡成了垃圾的集散地,我都不主張學生在網上用博客、微博花更多的時間。網絡佔據了很多時間,很多有用的信息沒有用的信息,家長應該親自去考察,親自了解,到底什麼樣的學校能把孩子教好,注重內在的品質,注重遠實力,注重辦教育者的人品,這樣來選擇比較好。
我們考上劍橋大學的郝玉(音)的爸爸說他是擇校就是擇師,他的孩子教育到一種水平。雖然中考成績不高,但是我認為這個孩子的是成功的,因為這個孩子的人品很好,自己的勇氣,面對困難、挫折的能力很強,領導力很強。這樣的孩子過去也是跟張博陽一樣,對物理是恐懼的,張博陽是不恐懼的,有點失去信心,成績不夠好,但是自己還喜歡物理。郝玉(音)就認為自己學不喜歡物理,他喜歡文科,但是他現在主修教育學、物理學。我覺得可能在喜歡物理的過程中,在哲學領域、人生當中在數學的應用幫他們打開視野,讓他們悟到了物理學的真諦,實際上物理學並不難,過去被老師定義為學不好的學生,其實武力也學的很好,現在要到理科非常強的學院,鮑登學院是理科非常強的學院,排名第六,跟哥倫比亞有很好的合作關係,那個學校畢業的學生可以繼續在哥倫比亞大學讀碩士,叫做科學碩士。就再也不會對物理發生恐懼了,一個好的老師引領是很重要的,我是被我的數學老師引領,產生了一個很大的人生定位,最後實現了我的目標。
第三,我建議家長幫助孩子樹立一個正確的人生方向,沿著這個方向追,幫助他樹立不是替他樹立,不是說我把家長強制孩子,而是我激勵孩子產生自己的欲望,為自己的目標奮鬥,為自己的一生奮鬥的動力要家長賦予他,老師賦予他的多得多。
第四,如果他們要走國際課程道路,家長有一個誤區,能不能一邊高考一邊走國際道路,這個太累。中國的高考是殘酷的折磨,經過這個折磨之後就有能量對付挫折,高考不僅僅是失敗,而是人生的不完整。其實是錯誤的,英國的高考考的更難,都是大學的內容,你掌握了就是掌握了,沒掌握沒必要做題海,掌握了就真的懂了。所以說他們強調的是核心知識、核心規律的把握,把握核心規律的靈活運用到建構能力,而不是通過題海作應急反應,所以對付高考真的沒有必要,我兒子在劍橋大學本科畢業之後,現在到企業工作很優秀,一年幾百萬的收入,他根本就沒有進入到中國的高考,沒有發現經過高考的孩子比我的兒子還要優秀。我不認為一定要進入中國高考,我認為家長要選擇國際教育要儘早選,孩子受死記硬背最不好,另外對死記硬背形成了思維的依賴性循環,對他的桎梏太大。
第五,家長們如果要選擇國際學校,將來費用是不是很貴,我覺得留學的費用不是不可逾越的數字,可以有很多方式實現。像我兒子就是拿的助學貸款到劍橋大學讀書,有的父母搞抵押,我把房子抵押出去,孩子到國外讀書,讀完之後把房子抵押還掉,所以求學是一個人生的投資安排,不能以消費的心態來處理,留學成本高低都有,去德國留學一年只要6萬塊錢,是世界上認為留學最實惠的國家。到英美留學是最貴的國家,希望家長能夠把握住機遇,為自己的孩子尋找正確的方向。
主持人:非常感謝劉校長作客搜狐,在這裡搜狐教育也祝康福外國語學校越辦越好。
劉煜炎:非常感謝搜狐對我們的關注,非常感謝網友們對我們的關注,也感謝主持人還帶病主持這個訪談,感謝這些學生讓我也刮目相看,你們又成長進步了,我也更放心了,希望在新的學校裡面創造你們個人的人生輝煌,謝謝大家。
主持人:謝謝網友朋友們的收看與關注,我們下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