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到我從小生活在農村,感到很痛心,很自卑,我少年時期學習的內容,不是練習英語口語、學習舞蹈、學習編程、學習如何打球;
而是如何種花生、如何種紅薯、如何砍柴、如何種樹、如何插秧(我是能手,有什麼用?),如何餵豬,如何抓鳥,看人如何屠宰牲口,如何在骯髒的牲口糞便以及破銅爛鐵之間生活.
——好浪費!
我自憐,又憤世,當我陪極少數朋友喝酒的時候,發現:別人也八九不離十。
一、症狀
每一個人的人生經歷是非常獨特的,無人能複製別人的腳步,就像世界上找不到相同的兩片樹葉,找不到相同的兩朵雲彩。
自憐的人,就是覺得自己人生太不幸了,不幸有兩:
一種是個人性的自憐:感到家庭和成長的不幸,吃得不好,營養不良,學習的路上遇見什麼,婚姻上遭遇上什麼,原生家庭給我帶來什麼,工作上又如何...要是當年如何,該多好,自己可憐自己,典型的就是林黛玉小姐。
一種是社會性的自憐:感到事業和社會的不幸,對比日本,我們沒有發達的工業,對比美國,對比歐洲,對比歷史的過去,我們發現生活在現代中國是一種悲哀,想移民移民不了,想回到漢唐盛世,又回去不得,糾結啊,生不逢時,懷才不遇,古代如李白,現代太多了。
憤世的人,覺得別人和社會太對不起自己,也有兩:
一種是個人性的憤世:對自己的父母或身邊的人,感到憤憤不平,回想過去,都是計算人的惡,父母按理說,應該如何,沒有這麼做,我太吃虧了,老師應該如何做,我吃虧了..在生活中,這種人憂鬱、刻薄,伶牙俐齒,特別擅長吵架,跟親友的關係常常很緊張,底層社會多。
一種是集體性的憤世:對自己的文化傳統或社會體制,天下形勢,憤憤不平,臧否古今,論過去思想家、文學家和藝術家,他們都不屑一顧,是的,過去的老子孔子孟子的作品,都是垃圾,您老先生的作品在哪?..當今社會一片黑暗,百姓愚不可及,知識分子麻木不仁,官員貪腐無底線,您在幹嘛?這樣的人,知識階層多。
自憐和憤世,是一個銅板的兩面。自憐,是看自己,即顧影自憐!憤世,是看別人,即憤世嫉俗,許多的朋友,人到中年,還是這樣子的。
為了幫助大家理解,我說兩個真實的故事。
第一件事是:
我和許多人,都是中專畢業,我們那屬於1970年代,能考上中專的人,是學習能力或考試能力非常好的人,但因為家庭經濟條件,不能上高中,就不能再上大學,只能進修什麼大專文憑,許多人不是教書,就是做了護士,或者進入地方水電站,什麼的。
相比現在這些985,211的名校學生,許多人就有一種失落感,畢竟大多數老師、護士和水電站的管理人員,都是居於社會底層,心理的自憐,我也能體會,這樣有什麼用呢?幾個生活經歷相同的人,在一起喝口酒互相安慰一下,誰同情你?
第二件事是:
多年前,我去東莞辦事,打了一個摩的,說話的師傅,是湖南口音,我就跟他攀談起來,他是越戰老兵,腿部受傷了,當年打越南,是叢林作戰,需要從我們湖南的山區招兵,應對環境。
他是其中一員,退伍之後,生活艱難,就到東莞開摩的,他很悲憤,罵了一些難聽的話,他們的一位戰友:一位姓趙的士兵,死在了老山前線,媽媽因為窮,二十年之後才湊夠錢,去墓前看看自己的兒子!
我能做什麼呢?當時摩的費是5元,我給他10元,說「不用找了,對你們這樣的老兵,表示尊敬,五元錢,算不了什麼,但我也只是普通老百姓,也做不來什麼」,老哥顯得很感動..
二、解藥
首先,對於顧影自憐和憤世嫉俗,我發現:除了把自己弄得很痛苦,把人際關係弄得糟糕之外,對生活的改善,對中國的改革,對世界的改良,都毫無意義和作用。
如果我們不想認命,除了不殺人不放火,就隨波逐流,拿到每月的薪水,搞好一日三餐,沒事「打打小麻將,看看歪錄像」;也不想難得糊塗,麻木自己的良心,為野心投機鑽營,放棄道義或社會底線,成就私人的好處。
如果我們知道,人生不止是這一輩子,還有永生,和末日的審判,那麼恭喜你:我們需要認識創造天地萬物,護理人世界的造物主耶和華神,也要認識祂為什麼創造你我:
祂在你我身上命定了什麼心意和道路,成就什麼目標。
簡而言之,認識神,認識自己的呼召。
信主大概有十年的時候,有一次,我在深圳南山的一個小型學堂裡,我給孩子們講解甲骨文的時候,我發現我能給一年級的小朋友,把漢字的起源講得繪聲繪色:
比如:「罪」(SIN),希臘語的意思是射箭的時候,沒有射中靶子,但中文為何翻譯為「罪」呢?
這裡我不上甲骨文的原始圖片了,它的原意是,「人被罩子罩著,下面原來是『辛』,即被刺扎,受刑的意思」。我腦子浮現出古人的生活圖:就是捕魚的罩,在河邊,或溪水邊,或池塘裡,抓魚的樣子,我們小時候也玩過,魚,不管多麼厲害的魚,被篾罩罩住之後,就跑不掉了!
而活在在罪中人,就像被罪罩住的魚,「原來體貼肉體的,就是與神為仇。因為不服神的律法,也是不能服。」(羅 8:7)這些教導不光是一些教義,對我來說,是鮮活的生命,是我從小經歷過的回憶!
我教導孩子學習甲骨文,絕不枯燥無味。
最近,我在給學生上聖經歷史,講到《路得記》的故事:饑荒、逃荒、糧食、撿麥穗,田頭吃飯...就是我兒時的生活,只是我生活在南方,我們撿水稻而已。那些聖經歷史的資料,我過目不忘,不是我有天才,而是我的生活經歷,可以印證聖經的歷史材料是鮮活的,有趣的。
因此,我講給學生聽的時候,我的材料是滔滔不絕的,是鮮活有趣的,絕不是念稿子,從書本到書本,從理論到理論,好像老師,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我二十四歲之間都在農村,中國最偏遠、荒蕪的地區之一,但我之後,是在深圳、廣州和北京等中國最發達的地區工作,我的生活,我的跨度,成就了我的作品,帶著人家的煙火味,充滿真實的生活,結合聖經的真實教訓,難道不能能造就上帝兒女的生命?
有一次,我在山西太原講聖經教義和歷史,他們說,肖弟兄,我好像聽你在講評書,他們沒有想到聖經教導有這麼開闊;他們不知道,我從小在偏遠農村長大,除了聽評書,讀歷史,真沒有多少娛樂的項目。我是程咬金——三斧頭!
我從小經歷的父母爭吵,家庭痛苦,不但沒有給我帶來原生家庭的痛苦,讓我更加重視現在家庭的治理,願神籍著我培養敬虔的後裔,如果沒有童年的傷害,正如沒有經歷飢餓的人,是不會珍惜糧食,節約糧食的。
我這樣從中專畢業,而後去大學進修的人,自然沒有211的光環,更沒有海外留學背景的風光,但是因為從中專畢業,不得不發憤圖強,不得不自學,因為那時候的國家沒有給我們開高考的路子,所以到處買書,請教別人,暗暗地治學,所以懂得很多治學的方法。
今天我搞基督教教育,我能推進別人自學,特別是幫助在家教育的兒女如何自學——我真是有童子功的,即不是一夜之功成就的。
我們是生活在一個後集權社會,新聞不自由,出版不自由,教育充滿謊言,是的,因此從小被騙得太多,所以,長大之後,很容易懷疑別人講道的對錯,真實,不管對方是多大的牧師或學歷多高,事實也是這樣的。
有一次翻牆看油管裡的視頻,聽聽海外的講道,我的天啊,好爛啊,嘲笑聖經的,鼓勵同性戀的,以性開放的方式輔導婚姻的..只能用一句文革的話形容:「牛鬼蛇神」!
在封閉、逼迫環境下成長的中國家庭教會,勝過開放環境下的西方教會,我怎麼知道的呢?
我多次去香港參加聚會,公平地說大陸家庭教會的傳道人學識不如海外的,但他們的講道三句話離不開聖經,更能造就我的生命,更會鼓勵我效仿基督耶穌,更會刺激我去傳福音,做見證!
從前,我就幻想,我要是生活在美國或歐洲,我早就可以靠寫作為生,可能在大學擔任老師,風頭不一定比那些教授差;但我生活在中國大陸,寫作容易坐牢,搞體制內教育只能削足適履,隨時防備自己的學生舉報..但神的意思原是好的,就是要讓我在這種小路上見證主——搞基督化教育,還在家!
上帝在我軟弱的時候,借著弟兄姐妹的文字讚賞和奉獻,讓我生活,讓我謙卑,而不是靠版稅——我可能驕傲哦!
如果我有一份終身教授的收入,我還會造就人嗎?難說哦!我還會依靠神嗎?難說,只是如今,我很樂意親近神,讓我的文字始終樂意環繞聖經,親近主的心意!而不是高談闊論,指點江山,為撒旦的國度服務.西方的白左,基本是大學培養出來的!
「我們曉得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因為他預先所知道的人,就預先定下效法他兒子的模樣,使他兒子在許多弟兄中作長子。.既是這樣,還有什麼說的呢?神若幫助我們,誰能敵擋我們呢?神既不愛惜自己的兒子為我們眾人舍了,豈不也把萬物和他一同白白地賜給我們嗎?.誰能使我們與基督的愛隔絕呢?難道是患難嗎?是困苦嗎?是逼迫嗎?是飢餓嗎?是赤身露體嗎?是危險嗎?是刀劍嗎?」(羅 8:28 -35)
總之,我們知道糞便是臭的,我們不能用宗教、精神勝利法或其它藝術的宣傳方式,說它是「香」的,更不能引誘不懂事的孩子去「吃」,假裝自己也喜歡吃,而是明白神的心意,把糞便拿過去種菜,種莊稼,培植綠樹,那麼「糞便」將變成生命的有機肥料,其好處,勝過現代工業產生的化肥一萬倍!
你我的人生患難,不幸,以及社會的敗壞和墮落,也是如此。朋友們,您還處在自憐的狀態嗎?您還是處於憤世的心情嗎?我已經走出來了,關鍵是信福音,在基督裡,認識上帝,也認識自己——的使命或呼召!
靠著基督,您也是可以的,哈利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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