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十裡不如你,等風等雨只為你
把我設為星標呀,每晚對你說晚安
百合,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最近天氣陰沉,朦朧至今,它像我久日未晴朗的心情一樣說變就變,要說心情為何不好,我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感覺身心疲憊著了魔,你說我是不是快要沒救了,唯獨走在冷風中一下子讓我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馬路上汽車川流不息,燈光倒映在城市上空,人群躁動在斑馬線兩旁,顯得這座城市看上去不是那麼孤獨。
但活在手機兩端的人都是孤獨的,我們都喜歡隔著屏幕聊天,卻不知道另一端是用什麼樣的狀態在給你回消息。
也許屏幕那端的人根本就不想理你。只是為了敷衍的完成任務而已。就像兩個人異地戀一樣,一方苦等消息,一方置之不理。
陶陶是我的大學室友,她和男友談了四年的戀愛,但兩人異地,高中兩年大學兩年,後來的兩年完全是靠著手機在聯繫。
晚上視頻,白天互相匯報生活動態,一天早午晚安,三頓報菜名,手機不離身,出去聚會互相發送定位,身邊異性全部靠邊,節日到來互相準備禮物,只要想念對方就毫不顧忌地跑到對方的學校,給個大大的擁抱。
我十分羨慕她們的感情,把平平淡淡的日子過得多姿多彩,都說愛情需要互相信任理解,在我看來亦是如此。
陶陶說她倆決定畢業後就結婚,我真心為她感到高興。到了大三那年,陶陶男友提前向學校申請實習,於是倆人產生時間差。
男友把戀愛的中心轉移到了工作上,而陶陶因為還在學校,所以相對來說比男友的時間要富裕得多,她時刻都在給對方發消息,雖然知道對方在忙工作,但心裡難免會有失落感。
等男友回復消息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而陶陶卻早已入睡。一來二去陶陶不在期待男友能快速回復消息,乾脆誰有空誰就回復。
後來,隨著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年多,倆人都漸漸習慣了互相不在身邊的日子,連分享生活的時光都變得越發少,從以前的無話不說變成現在的無話可說。
直到陶陶生了一場大病,給男友打電話男友沒接,這讓她莫名有些失落感。等男友回復電話過來時,已是凌晨十二點。
陶陶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她思索幾秒鐘後沒有接聽電話,而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發白的天花板。腦中閃過高中和男友在一起的畫面。
那時候倆人總是隨叫隨到,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的心思,但是現在距離遠了,即使對方有心也無能為力,因為我們都隔著屏幕,根本就感受不到對方的情緒。
此刻,明明只需要他在身邊就能勝過千言萬語。明明只需要一張車票就能解決的問題,但仔細想來,好像一切都變了,從距離的疏遠到無話可說,最後演變成結束的場面。
我們都喜歡把愛放在嘴邊,但問題真正到來的那一刻,我們大多都無能為力。
百合,你說異地戀是不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還是兩個人的欲言又止。明明嘴邊想說出挽留的話,卻偏要違背心意。
在分開的那刻,好像我們都在等待對方先開口,結果最後等來的往往都不是我們想要的。
或許在我們做決定的那一刻,早就做好了上千萬次分開的準備,也許我們都在彼此的生活中留下了很深的記憶,但誰能知道,我們究竟為何這樣。
百合,我見過異地戀分手失戀時的場景,那個女孩抱頭痛哭躲在被窩裡,哭累了又跑到廁所裡,桌上全是沾滿淚水的紙巾,一整夜她都在失眠中度過。
而男孩打電話向我訴說,他撕心裂肺般地向我咆哮,求救。電話那頭的他哭得泣不成聲,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男孩子因為失戀哭成這個樣子。
我以為男孩子在愛情當中總是理智的,不會像女孩子那樣感性。後來我發現,失戀時每個人都一樣,不只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而是兩個人的徹夜難眠。
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是用我們最常說的那句話:下一個更好。(拜拜就拜拜,一個更乖)
但誰又能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更好我們都喜歡在感情當中欺騙自己,明明很捨不得,卻要假裝自己很有底氣,說著最狠毒的話。
當然,地球不會因為失去任何一個人而不會轉動。我們也不會因為失去一個人而葬送我們的後半生。
但我們在愛的時候都應該用盡全身力氣,畢竟每一場相遇都會有它獨特的意義,剛好我們遇見也好不容易。
百合,你說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