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感謝永遠有歌,把心境道破。
《煙火裡的塵埃》,是華晨宇演唱的歌曲,由林夕作詞,西樓譜曲,收錄於2014年發行專輯《卡西莫多的禮物》,由於抖音上的火爆,而被大家熟知。
大多數人打破對華晨宇偏見的,是在天籟之戰上改編的《我的滑板鞋2016》,而我對他的偏見,則是被這首歌打破。
這也許是華晨宇最火的一首歌,同時,也是我被他圈粉的歌。對快男出身的華晨宇,之前一直有偏見,想到15年1111天貓晚會,他在上面唱《異類》,歌詞裡有一句:「如果你不喜歡聽我的歌請閉上耳朵。」,我就想媽的你什麼人,我為什麼要閉上耳朵,我關電視不行啊。自此,一想到華晨宇,第一感覺就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當然,這是我的偏見,是我出於對他的不了解,現在一提到華晨宇,我只想說:「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喜歡華晨宇的人,另一種是不知道自己喜歡華晨宇的人。」
空靈的編曲,加上華晨宇本身的空靈且略帶哭腔的風格,營造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孤獨感,使得這首歌更具感染力。
說說對歌名的理解,煙火裡的塵埃。
如果說,把一群隨波逐流的人,比喻為煙火的話,那麼塵埃,則是一個特立獨行,無所畏懼的人。
好比叔本華說的,要麼庸俗,要麼孤獨,顯然「塵埃」選擇了一條孤獨的路。
談到林夕作詞,就不得不聯想到張國榮的我,同樣也是林夕作詞,所表達的,也是同一個大意。
張國榮唱出了釋懷,華晨宇唱出了無奈。
2 ·.
看著飛舞的塵埃掉下來,沒人發現它存在,多自由自在。
用塵埃這個詞,是為了更突出「我」。表明一種態度,縱使渺小如塵埃,我還是我,沒有人發現的,自由自在的我。
可世界都愛熱熱鬧鬧容不下,我百無聊賴,不應該,一個人發呆。
當你所做的事情,與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不同的時候,往往少不了他人指指點點和排斥,覺得你就不應該躲在角落裡當塵埃,你應該跟他們一起當驗貨,發光發熱,散發萬丈光芒。
我的心裡住著一個蒼老的小孩,如果世界聽不明白,對影子表白。
為什麼是蒼老的小孩?
住著一個小孩,卻又有著小孩子不該有的矛盾與衝突。
如果沒有人理解的話,沒關係,至少還有我的影子可以訴說,我就算死也要死於自己的信念。
是不是只有我還在問為什麼,明天更精彩。
當別人對於未來充滿恐懼而選擇逃避的時候,過著頹廢的生活,燈紅酒綠的日子,渾渾噩噩地過著每一天。
大家都喜歡熱熱鬧鬧,這樣好讓我們沒有時間,停下來好好審視一下自己,而審視自己,恰恰是我們最該做的。
審視自己多麼百無聊賴,活在虛幻的快樂裡,又是多麼地自由自在。
是不是只剩下我在問,這是我想要的日子,這是我想要的未來嗎?
煙火裡,找不到,童真的殘骸。
煙火裡的人們,那童真的模樣,被現實生活的潮水狠狠擊退,當潮水退去,沙灘上,只剩下我一個人。
以及那用童心思考問題的王小波,擁有永不褪色的幽默和童心的錢鍾書先生。
有一顆童心是好事,那些小小年紀但變得老奸巨猾的人,沒什麼好羨慕的,還不是為了適應這個殘酷的社會,在生活壓力下,遺失了童真的模樣。
這不怪你們,但請別懷著一顆好心來指導一些童真的人,去變得世故圓滑。
只有我守著安靜的沙漠,等待著花開。
只有我看著別人的快樂,竟然會感慨。
就讓我,聽著天大的道理,不願意明白。
你們理解不了沙漠為什麼會開花,更不會理解我為何會感慨你們的快樂,就讓我,聽著一大堆陳詞濫調的道理,不願意去明白。
有什麼,是應該,不應該。
這一句與前面的不應該一個人發呆相呼應。
有什麼應不應該?這是個人的情感選擇問題,不是是非題。請不要以為大家都得按你那套人生準則生活,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
只有我,就是我,好奇怪。
我們都曾是要朝著同個方向去的人,而今,你們都走散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還在感慨,風陣陣吹過來。
為何不回來,風一去不回來。
悲不悲哀,麻木得那麼快。
應不應該,能不能慢下來。
你們最初的模樣,被一陣名為歲月,或是名為生活的風帶走了,你們什麼時候會回來,風不會回來,但我希望你們能回來啊。
不要害怕生活,不要畏懼傷害,狂烈地活著啊,不要那麼快變得麻木,親愛的,真的不應該。
你要怎麼向過去的自己交代?
笑得開懷,哭得坦率,為何表情,要讓著世界安排。
我就是我,我只是我,只是一場煙火裡散落的塵埃。
像這個世界挑戰,但不向這個世界妥協,縱使渺小如你。
我就是我,我只是我。
3 ·.
華晨宇在歌手說,這是煙火裡的塵埃的續集。
《孩子》由煙火裡的塵埃作曲人,獨立音樂人西樓創作的歌曲,華晨宇在《歌手2018》上演唱。
如果說,煙火裡的塵埃,是蒼老的小孩守著安靜的沙漠等花開,那麼孩子,就是蒼老的小孩給自己的交代,在否定過去的同時,也在否定著自己。
但這並不是壞事,後悔,遺憾,不是因為放棄,放下了,恰恰是不願放棄,才會有這樣的情緒。
4 ·.
心裡那個蒼老倔強的孩子,倔強而堅定的眼神,被無辜的眼神所替代。
守著安靜沙漠的孩子,要走了,儘管用盡全身的力氣,去試圖把他抱住,終究他還是向我揮舞了手掌,說了聲再見。
而那些守著安靜沙漠的日子,那個等待著花開的孩子,像是某本書上的章節,早已翻篇過頁,蒙上了灰塵,被人遺忘。
他走了,坐上了去往他方的車廂,那裡有無盡絢爛的煙火。煙火裡的人,終於安了心。
只有河邊的野花,對他感到無比的失望,但也不想去理會了,人不都這樣讓人感到失望嗎,早已司空見慣了。
孩子安靜地離開了,門縫中看到的是背影,流走的,是無情的時光。
這一路上,過得還好嗎?回來了嗎?回來吧。
空蕩蕩的樹上,枯葉固執地掛著,妄想何方。
用枯葉暗喻孩子,空蕩蕩的樹暗喻支撐著孩子的某件東西,也許是那純潔的靈魂,那最初的模樣。
固執與妄想這兩個詞,也許是想闡明一種態度,忘了自己當初為何出發,走得再遠也是惘然。
可孩子不願意去承認,直到天邊夕陽映在他的臉龐,才知道自己的迷惘。人往往在面對浩瀚天空的時候,敢於發現並正視自己的渺小。
孩子還是成了汲汲營營,急功近利的大人,穿梭在車水馬龍的都市間,一邊追尋著而今想要的東西,一邊又思念著曾經的自己。
人群總是那麼像羊群。
歌曲的最後,一直重複著走了嗎回了呀,像是對著荒山野嶺,呼喚著曾經的自己。
回來吧,我還一直在等啊。
我倒挺希望華晨宇再出一個續集,寫孩子發了財回去建設家鄉了,也找回了曾經的自己。
沙漠,終於開出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