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萬聖節夜晚,一個戴著面具的六歲小孩舉起菜刀,砍向自己的姐姐。警察發現他時,他一言不發呆呆的站在原地,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殺人,他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十五年後,1978年的萬聖節,他逃跑了出來,連殺4人,被再次送進精神病院。他名叫麥可·麥爾斯。從此他在恐怖電影裡佔據了一席之地,長達40年之久。
這部美國名叫《萬聖節》,中國譯名叫《月光光心慌慌》的電影,把「砍殺電影」類型推向了黃金時代,光該系列續作就拍了10部。(當然續作的口碑並不是很好)
2018年第11部最新的《月光光心慌慌》出爐,和之前的續集不同,是一個無縫銜接第一部內容的電影,我們看到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機器,又回來了。
《月光光心慌慌》
自第一部大獲成功之後,人們對麥可的殺人動機產生了疑問,續集有很多種解讀,有說就是精神病,有說是著了魔,不過這麼多年因為後續作品的不給力,並沒有能重複當年第一部時的輝煌「戰績」。
這一次新版的《月光光心慌慌》乾脆直接推翻了9部續集的設定,簡單直接的宣告殺人魔在萬聖節重回小鎮,大開殺戒,不過這一次他主要攻擊的對象,是自己的老朋友,也就是第一部裡唯一倖存活下來的勞瑞。
麥可被關進精神病院的40年,對勞瑞是一種長期的煎熬。她自從那次噩夢中倖存下來之後,無時無刻不處在恐懼中。她曾試圖像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但只要想到麥可,她就無法淡定下來。
不同於年輕時的自己,勞瑞練習射擊,把自己的家按上100多道鎖,裝上幾百個監控,設計地下陷阱,她說她每晚都在祈禱麥可逃出來,這樣自己可以親手了結這個惡魔。
從前的勞瑞膽小,懦弱,手無縛雞之力,她面對麥可毫無招架還手的機會,只能躲在簡陋的衣櫥裡聽著腳步聲漸漸走進自己。
如今的勞瑞果斷勇敢,她主動去挑戰麥可,把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從前在恐怖片裡能活下來的倖存者有著「乖」的標籤,如今時代在告訴我們,勇者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月光光心慌慌》這次不光在人物的設定方面有了徹底的顛覆,在製造懸念方面有了新的升級。
第一部開場時候的主觀長鏡頭或許現在來看並沒什麼新意,不過在當時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實驗。
通過麥可行兇的視角,觀眾有強烈的代入感,面具之下的真實面貌展現在大家面前時,殺手的冷血和孩子天真無邪的臉龐形成巨大反差,才正好勾起了觀眾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新版以第三人稱角度切入,但就是這種旁觀者的視角去審視,恐怖感反而更濃重了。
觀眾看到的是家中的主人公在廚房忙前忙後,走出了畫面,鏡頭沒有移動,幾秒鐘之後麥可拿著錘子走進了廚房。
沒有血腥場景,我們分明聽到了慘叫聲和錘子敲擊的聲音。光是這短短幾分鐘的鏡頭,我們便感受到麥可的冷血無情。
大街上到處是為萬聖節裝扮各異的孩子們,麥可帶著的面具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他穿過房屋,隨意進入一戶人家,正準備關窗戶的女人絲毫不知道背後站著一個人,而下一秒,我們看到了慘案的發生。
還有在馬路上殺掉醫生後,醫生用最後一絲力氣祈求麥可說句話,鏡頭直接給到我們的,是麥可抬起腳用力的踩爛了醫生的頭。(畫面太血腥就不放圖了)
我們像上帝一樣將這一樁樁慘案盡收眼底,卻毫無辦法拯救畫面中的無辜人士。
麥可完全不講道理,他隨意決定著人們的生死,在受害者面前呈現絕對的主導地位,正是這種毫無人性的碾壓,視生命如螻蟻般不值一提的漠視,讓麥可化身為恐懼的代言人。
對該系列非常熟悉的老粉絲,在新版中會發現很多致敬第一部的鏡頭。主創團隊更是找來了原版人馬,原作導演約翰·卡朋特擔任製片,傑米·李·柯蒂斯繼續出演勞瑞,飾演麥可的尼克·卡斯特爾雖然年紀大了,關鍵鏡頭依然親自上場。
熟悉的音樂響起時,恐怖感襲來,不過這一回,我們選擇去直面它,解決它。某種角度來看,勞瑞從被動到主動,從獵物到獵人的轉變,很符合時下宣揚的女權意識。
這裡說個題外話,大家有沒有覺得勞瑞和麥可大戰的布局很像「吃雞」遊戲,不斷縮圈再縮圈,決勝圈一決勝負。(沉迷遊戲的口袋貓已被小編拖走)
大結局或許預示著這個系列要就此畫上句號,不過按麥可的人物設定,刀槍不入火燒不死,麥可再次復活也不是沒有可能。
希望片尾字幕滾動完聽到麥可的喘氣聲,是我們多想了吧。
(本文觀點系作者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