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奸巨猾、深藏不露、消息靈通、行事快人幾步,這些詞可以用來完美地形容《權利的遊戲》中的兩位角色:「八爪蜘蛛」瓦裡斯和「小指頭」培提爾·貝裡席。
這兩位陰謀家都證明了在維斯特洛大陸,情報和金子一樣值錢。「情報是關鍵,你必須知道敵人的長處和戰略,必須知道你的哪些朋友並不是真朋友。」
瓦裡斯和貝裡席都沒有過人的體魄及高貴的出身,但兩人都從低微之處發端。從第一集開始就不斷鞏固自己的地位。貝裡席起步於一個弱勢家族,但一路扶搖直上,直至成為勞柏·拜拉席恩的財政大臣。瓦裡斯出生於狹海對岸,自幼被賣成為奴隸,他的生存之道在於建立起龐大的間諜網,最終被封為情報大臣。
二人的成功,都源自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在別人做事之前,精心算計著他們的步伐,雖然二人相似處頗多,但我們不難看到,瓦裡斯和貝裡席對待權力的道德感那麼的不同。貝裡席永遠是不加掩飾地只求一己之利。而瓦裡斯則是花同樣的心思,追求最廣大人民的權益。
二人三觀上的本質區別,使不少追劇的人(比如我)能清晰地理解自己喜歡或者討厭角色。也因為二人三觀的不同,導致各自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命運,除了他們相似的才華和戰略,通關長期的追劇和比較他們的意識形態,我們能從「小指頭」貝裡席和「八爪蜘蛛」瓦裡斯身上學什麼呢?
小指頭:自私是愚蠢的
小指頭貝裡席和瓊恩·雪諾是完全想法的角色,他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一己私利,爭奪權力和地位或者其他任何能使他獲利的東西。小指頭的名言「混亂不是陷阱,混亂是一把梯子」完全概括了他的人生準則,生逢亂世,他如魚得水,在局勢動蕩時,他這樣的無名之輩卻能乘勢而起平步青雲。不過小指頭並不算是恰好碰上亂世才發達的,應該說他是善於製造更多的混亂,從而挖掘自己想要的利益。如果局勢穩定,或者可控,那他基本沒有上升的機會。在前七季中,小指頭通過日俱增的對權力的追求以及求生欲的旺盛,展現出了他過人的智慧。同時也通過劇情的展開,用他的個人經歷,來告訴我們在維斯特洛大陸上生存,狡詐是多麼有用。
小指頭貝裡席是非常善於拉幫結派的,因為他知道如何給被人他們正想要的東西,每個和他打交道的人都知道他虛偽狡猾,但就是無法對他拒之門外,因為大多時間裡,人們沒有太多的選擇,不外乎為非此即彼,而他們需要小指頭提供的東西。
一個人可以狡猾做到什麼地步呢?他可以誘使別人是他為朋友,而且是以他毫無遮攔地表現出自己完全不值得信任的樣子。他對自己只謀私利的野心是非常的公開化,這樣反而顯得他很有魅力,甚至讓人放鬆戒備(只要給他足夠的利益,他就可以為你所用,多好啊)。但事實無法辯駁,隨著劇情的推進,他背叛了奈德·斯塔克,謀害了妻子艾琳夫人、為珊莎和拉姆斯·波頓(殘暴變態)做媒、甚至挑起斯塔克姐妹不和,而這僅僅是他奪權之路上的一小部分背叛和罪行。甚至哪怕他是在做好事,那也是為了個人利益。有時候我也感嘆,一個人純粹到這個地步,也稱得上「偉大」,哪怕這是「偉大」是卑劣的。
小指頭貝裡席唯一值得稱讚的品質,似乎只有他對凱特琳·斯塔克的愛,以及之後對珊莎的關愛。但即使是這些女人,他也從容的背叛了她們。當斯塔克家族的人不斷遇害,此劇似乎是在暗示,必須要做一個完全小指頭式的投機分子。
「往上爬,才是正道」,生活對小指頭來說,就是花花轎子人抬人,其他人只是不願承認在這方面不如他罷了。這也正是為何小指頭總是在找人性中最醜惡的一面。但到了一定的時候,挖掘人性最醜惡的這一招,失敗了。我們的珊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這一招值得稱讚。小指頭試圖挑起斯塔克姐妹不和的這招,其實很妙。但他太自大了,自達到以為沒有人會看透他的動機。「只有傻瓜才會相信小指頭」,其實他的招數也簡單,挑起內部矛盾,破壞聯盟, 這樣他才能輕鬆地操縱並控制離群的孤狼。說到底,小指頭的自我毀滅,是因為他沒有意識到雖然他很聰明,但他不能把別人都當笨蛋。
瓦裡斯:為了人民的投機分子
「八爪蜘蛛」瓦裡斯有著和「小指頭」貝裡席同樣的天賦和技巧,但他的深層目標和東西,與小指頭有著雲泥之別。瓦裡斯對貧困的弱者很有同情心,他堅信一個高於他個人的事業,他唯一心系就是普羅大眾。小惡魔問他:「你到底想要什麼?」他回答「和平、繁榮、一片當權者不去壓榨無權者的土地。」
我們可能一開始沒有注意到這點,因為瓦裡斯的追求在劇情環境裡有點過於理想主義,而且是深藏在精明的實用主義外衣下。輔助過瘋王后,他為自己的妥協主義感到悔恨,他切實地感受到弱者的不幸,但卻依然認同勞柏要暗殺丹妮莉絲的決定。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國家再度陷於血腥內戰,畢竟受難的永遠都是普羅大眾。此外,他無法容忍喬弗裡無節制的暴政,極力反對喬大帝,最終我們也都知道了,瓦裡斯前來輔佐丹妮莉絲的大業,因為他相信龍媽是個好的統治者。
瓦裡斯的最終目的,使他和龍媽和小惡魔志趣相投。到最近一季裡,瓦裡斯還是比較安全的。不過身為龍媽的諫臣,或許他最終會他無法理解的神秘力量而隕滅。但無論怎樣,他贏得了很多人的尊敬,因為他為了大眾平民,工於心計、耳聽八方、汲汲營營的謀劃。
從第七季的結尾來看,小指頭掛了,八爪蜘蛛還安全。或許這也在告誡我們:只為營私和權欲的陰謀和欺騙,只可贏一時,不可贏一世。
作者:ScreenPrism Susannah、Deb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