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照亮了夜 也照亮了歌手萬芳的路

 

　　《ONE芳》是萬芳最新的一張新歌+精選專輯，在臺灣出版的是雙張唱片共30首歌曲套裝，引進到內地發行時刪減成了16首歌曲。12首經典曲目加上4首新歌，對於一個在所謂的人氣上正逐步走下坡路的唱片歌手而言，新歌+精選是出擊唱片市場最為穩妥的做法。當然，不敢接二連三地直接推出完整的原創專輯，這也是目前所有的老牌歌手所共同面臨的問題。

　　必須指出的是，作為一個較為純粹的唱片歌手——而非依靠到內地跑場苟延殘喘的走穴歌手——萬芳在音樂上的表現，多年來一直都是令人尊重的。遠的如《猜心》、《就值得了愛》、《試著了解》不說，單說上一張2003年發行的專輯《相愛的運氣》儘管在內地銷量不佳，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當年華語樂壇最為出色的女歌手專輯之一，企劃概念與音樂質感都相當出色，而市場銷量數字只是愈發證明了這個浮躁時代的荒謬。

　　這張《ONE芳》中最為吸引我的，無疑是《夜照亮了夜》，一點都不誇張地說，這是我在今年上半年所聽到的最好的一首華語女歌手的歌。春節前後我第一次聽到這首歌，說來偶然，當時在網上搜索最新的歌曲下載，「萬芳」這個名字，以及《夜照亮了夜》這個明顯文法不通的歌名，同時吸引了我。初聽第一遍時便被這首不同於萬芳以往風格的歌曲吸引，等到找到歌詞時，就更是對這首歌愛不釋耳了，一段時間以來，每天開車必定要聽這首歌。個人以為這首歌除了伍佰貢獻的旋律輕快跳脫，不同於以往萬芳給人的既定印象之外，歌詞真的是極具咀嚼韻味：「夜是那麼黑 看不見悲喜界限/任誰都好累 青春只剩一滴眼淚/我變成了誰 不自由為愛放逐靈魂/心死就不傷悲 明知愛很珍貴/夜照亮了夜 痛戰勝了痛/然而春去春回 長大成人滋味/最黑的黑是背叛 最痛的痛是原諒……」我覺得這簡直就是王中言寫過的最好的詞，其中一句「最黑的黑是背叛 最痛的痛是原諒」尤其經典，將在愛情中備受煎熬、欲罷不能的心態勾勒得入木三分。我把這首歌推薦給朋友聽之後，朋友很快便將MSN的名字改成了這句歌詞，可見這首歌在旋律與歌詞上的感染性。而萬芳貌似漫不經心的唱法，將歌詞內核的那種疏離感演繹得也是相當到位。

　　另外三首新歌中，陳珊妮創作的《演技》和《我們之間》有著濃重的陳珊妮烙印，電音音效起到了很好的反襯效果，萬芳與陳珊妮的組合，更是碰撞出了不同的感覺。《慢火車》由資深音樂人鄭華娟創作，展現的是一幅音樂風景，充滿了田園風光，漫溢出優美寧靜的質感。其餘12首老歌無須多言，都具有著相當的水準和可聽性，過去的傳唱已經充分證明了這一點。因此，這張《ONE芳》是一張足夠有資格、有理由讓人常聽不厭的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