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給自己留過一幅畫像麼?
在影像時代,我們用工業革命帶來的偉大產物——膠片相機,來記錄人類群像。如今,記錄面容的工具早已不止膠片相機,我們看著數位相機橫空出世,不需要更換膠片,可以刪除重來,可以拍遠超過膠片數倍的圖像。後來沒過多久,手機終結了數位相機的統治,城市中最大的數位相機製造商悄無聲息的退出遊戲,以後還會有什麼新的發明來幫人類記錄我們的模樣,你猜。
我們常在攝影時要求被拍攝的對象能有鏡頭感,所以究竟鏡頭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像專業的模特或明星一樣,永遠知道展現最無死角的那一面麼。如果能在霍格沃茨學院習得一種魔法,我最想第一個學會的,一定是擁有和動物交流的能力,這樣我就能知道,鏡頭裡這條憂鬱的小狗,它苦惱是什麼,是不是像我猜測的那樣,厭倦了被觀賞的一生。
曾經看過一則廣告片拍攝的紀錄片,介紹了那些食物廣告中如何才能拍出鮮豔的色澤,讓人垂涎欲滴。才得知原來廣告中的蘋果被塗上了口紅,火雞肉也被塗上了姜紅色的油漆,導致好長一段時間,看到眼前真實的食物時,總會疑惑,是否它也被塗上了什麼。所以圖像也未必真實,想展示給觀眾什麼,就會去製造什麼,可不要被眼前的色彩給迷惑了。
人類無法記錄影像的時代,用什麼來傳承自己所看所想呢。大概就是那些流傳下來的藝術吧,畫作、雕塑、與建築,也許正因為無法原原本本的記錄,更平添了幾分創作的意味,讓後人有了仔細琢磨的空間。
其實我們除了用畫筆和影像,還用文字記載著我們的生活,如此想來,似乎往人類文明的長河追溯,文字似乎存在的更為悠久,楔形文字到如今的世界語言,宏大的歷史,微小的塵埃,都可以被文字記錄,或粗獷,或細膩。
本文僅代表筆者觀點,不代表攝影師敖日格樂。
是湖是海,
無邊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