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縣選撥人才是在考棚進行的,考棚曾經是中國封建科舉制的產物,它是過去學子正式參加科舉考試的發軔之地,不僅是對平江科舉考試生產了深遠的影響,而且,對我縣地方教育的發展起到了一個重要作用。
何謂考棚呢?它是清代各府、直隸州所設臨時性考場。清制,童生的院試由學政到所屬各府、直隸州主持。各省學政駐省城,除以駐地衙門作為考場,考駐處府州縣生員之外,其餘各府、直隸州均設考棚,學政依次分期親臨考試。據清《同治平江縣誌》載:「前代無可考,國初乾隆以前未設,乾隆三十七年,知縣吳鐄倡眾捐資創建於學宮右側,青石巷左地,學基門棟兩棚及後堂,制未備。四十一年,知縣範元琳倡建講堂,重修大門及甬道階級。四十五年,知縣成明重加修葺,以後漸就傾圯……。十二年,邑紳凌文奎、文芾、文藻捐資增修考棚,自舊衡鑑堂以上撤而之,增建川堂,移衡鑑堂於最上層堂,東西隅各增號舍兩棚,棚各五楹,庖湢廂簃稱是其前門,二重及外照壁,東西文場,舊止公堂,左右隅號舍並修葺一新,知縣麻維緒有記。」上縣誌所說的意思是:明代以前我縣沒有設考棚,值到清代乾隆三十七年﹙1772﹚,知縣吳鐄倡議眾姓捐資建考棚於學宮的右側,在青石巷的左邊,學基門棟兩棚,後堂雖然已經製造了,但沒有完全具備好。乾隆四十一年﹙1776﹚,知縣範元琳倡建講堂,重修了大門和通道以及階級。隆四十五年﹙1780﹚,知縣成明重主持對考棚進行了修繕,由於過了一段時間沒有修繕考棚,就這樣慢慢地倒塌了。凌文奎和文芾及文藻,清水凌家三兄弟深知我縣教育的重要性,於同治十二年﹙1873﹚,毅然解囊捐資增修考棚。
這裡簡單為您先說一下麻維緒,麻維緒,生卒不詳,廣西臨桂人,出生於官宦之家,鹹豐六年舉人,歷任宜章、平江、桃源、湘潭知縣,為官數十年皆有惠政。平江考棚是由他的倡導下,再由清水凌家三兄弟出銀兩修建的,修建考棚是一項繁浩的工程,可見凌家有穩定充足的財力和慷慨大方,其中,還需要領事麻維緒具備堅定的信念和足夠的威望,同時,也反映了他和地方官紳之間的關係是很協調的。
關於考棚麻維緒有記,請看清《同治平江縣誌》第五十三卷的藝文志,《平江增修考棚記》,這篇記應該是一篇碑記,寫於同治十三年,即公元1874年,那年應該是麻知縣為考棚增修建落成時而撰寫,現將原文抄錄如下:
皇上親政之年,首以崇正學、正文體為天下教,薄海人士爭自濯磨,蒸然蔚然,懿乎鑠矣。
平於湘中為望邑,士挾策試乎有司,歲恆千七、八百人。舊建考棚限於地,僅容千人,與試者苦之。丙寅、丁卯間,予權斯篆,思拓而新之,時邊事甫定,絀於費,未遑也。去年下車,則已鳩工庀材,千指竝役,蓋凌君雲槎與其弟金門、棠卿實為之。凡拓地近十畝,增衡鑑堂三楹,號棚二十楹,舉前後廈舍皆葺治,通費五千二百緡有奇。甚矣!凌君兄弟之好義也。其善體朝廷作人之化,以惠其鄉之士也。今年四月工竣,予以五月試童子軍,時方喜雨,試之日,清風洒然,從容列坐,僉曰:此凌君兄弟之德,甚矣!其好義也,其善體朝廷作人之化,以惠其鄉之士也。夫人情莫不趨其所樂,而憚其所苦,古人論士,必貴養其廉恥,蓋人之待士重,則士之自待者必不敢輕,邑人士苦於考棚之隘,躬負機桉,雜還露處,坐起而喧譁,尚復何所謂溫文爾雅之度耶?績學能文之士,環奇磊落,往往高自標置,不貶損以期其一得,有望而引去耳。一旦祛其所苦,而安其所處,其相感固有甚深者。吾願邑人士益懋所學,盛其文藻,毋為浮薄之行,毋為囂凌之習,毋為詭譎庸陋之言,毋為勦襲雷同之說,禮讓之風,釀為太和,秀良之氣,蔚為國華,是亦所以答凌君兄弟之意也。
抑又聞之朱子講學湖南,平江從遊者凡九人,世稱九君子,至於今五百餘年矣。知必復有學程朱之學,為經世之文,上佐聖天子以翊世而輔教,如九君子其人者,出於其間。予於天時、人事卜之矣。凌君雲槎名文奎,官知府銜,湖北德安府同知。金門名文藻,員外郎銜。棠卿名文芾,光祿寺署正銜,例得備書。
上文麻維緒考棚記大意分為四段,全文462字,解讀大意是這樣的:自皇上親政之日起,首先是推重儒學發展,以先賢古訓教導天下民眾,迫使讀書人加強修養和磨練意志,以通經學古為高,然而就這樣盛行了讀書人,並且這種風氣已經蔚然成為很盛貌了。
平江位於湖南省中部有名望的縣,讀書人懷著以策論方式進行科舉考試,有的成為了官吏,原來每年參加考試的學子有七、八百人,多的時候有千多人,只因為過去的舊考棚,場地狹窄,僅僅只能容下千人,由於考試場所的問題,使考試的學子受苦了。
在同治五、六年,也就是1866年至1867年間,麻維緒任平江縣知縣掌印﹙掌管大權﹚,想擴充修建新考棚,事情剛剛甫定下來,可是不夠錢,又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管這件事。去年官吏才到任,就已經聚集了工匠和備齊建築材料,還有很多為官方出勞動力的人,就在這個時候,有清水凌雲槎和凌金門及凌棠卿三兄弟自願樂意出錢,拿實際形動來捐建考棚。還擴張土地近十畝,增加衡鑑堂三間,考棚二十間,還把所有前後的屋宇都修建一新,修建整個考棚花費了五千二百緡,﹙緡是古代計算單位:錢十緡,即十串銅錢,一般每串一千文。﹚還有零頭都沒有上算,真是用太多的錢了!真是凌家兄弟不容易,又非常熱心公益事業,他們捐資修建考棚為朝廷作為育人之所,將此仁惠施於我縣的學子。
今年四月竣工,我於五月主持童子科﹙童子科是科舉考試中特為少年應試者所設的考試科目﹚的考試,看到眼前新的考棚,我內心多麼喜悅,考試的那一天,天氣非常好,很舒緩地一個個都不慌不忙以次相坐,眾人都說:「這一善舉都是清水凌家兄弟的功德,好啊!他們熱愛公益事業,捐建考棚為朝廷作為育人之所,仁惠施於我縣的學子。」凡人情都趨向於快樂,而怕因此受苦,前人論賢士,必須看重對廉恥的修養,凡君子重賢士則不敢不看重自修,我縣的考生苦於考棚窄狹,自己去搬桌椅,顯得雜亂,有的還坐在露天無遮蓋,有的坐而雜亂並且聲音過大,那些哪有舉動的斯文呢?學問淵博之士,心大光明,胸懷坦蕩,往往是自己把自己看得很了不起的,不貶低而相對期望自己能有收穫,希望能夠舉薦上去啊。將來某一天除去他們那些不好的習慣,使他們改變良好的面貌,就那樣相對好的感覺和固有甚至其中深奧。但願我縣的讀書人更加勉勵讀書,興盛文風,不能輕薄的行為,不能有浮華不實的陳規陋習,不能有離奇古怪的庸陋言語,不能有剽竊人言以為說,讓禮義成風,漸積而成為很好的精神,希望而有良秀的風氣,盛大而成為國家傑出的人材,這也是所以回報凌氏兄弟的意思。
然而,又聽聞朱熹講學於湖南,平江求學的有九人,世稱九君子,到現在已經有五百多年了,你們要學習程朱的理學,為學官之道,學而優則士,上輔助天子要以像東漢的翊世和明朝的輔教王那樣,如九君子就是那樣的,我是順正天時和人事推測行事的。凌氏雲槎名文奎,知府官銜,是湖北德安府副職。金門名文藻,員外郎銜。棠卿名文芾,光祿寺署正銜,依例應當一併書寫。同治十三年﹙甲戌1874﹚平江知縣麻維緒。
上面說了凌家捐建考棚麻維緒撰寫了記文,清楚記述了修建考棚詳細過程,還要求和勉勵我縣學子要有所學為。據《凌氏族譜》記載,關於捐建考棚,李元度也寫過一篇《增修平江縣考棚記》,當時麻維緒和李元度同時為考棚寫記,宣揚了清水凌家好善樂施的美德,也同時對我縣地主文化教育的發展起到了促進作用,現將李元度的原文抄錄以下:
國家之制,三年大比,彙學使歲科所錄士,扃試之於行省,曰鄉試者,升諸禮部曰會試,而歲科二試,則初試於縣,由縣升之府,由府升之學院,其試士之地,禮部及行省,曰貢院,學使行署曰試院,亦曰考棚,縣有考棚,殆佛家所稱初禪地也。吾平向無考棚,試則叢集縣堂,乾隆三十七年,吳邑侯鐄始建於學宮之西,厥制未備四十一年,範侯元琳建講堂,考棚遂與書院合。嘉慶七年,李侯滋枬別建書院,遴紳董醵金新修考棚,賴其利者,七十年於茲矣。邇年風會日開,奉特旨加學額十有三名,應童子試者,至二千有奇,號舍不能容,又歲久不無敝圮,邑人士謀式廊之而未果也。凌雲槎太守,及其同弟金門員外,棠卿署正,慨然引為己任,自舊衡鑑堂以上,撒而新之,增建川堂,移衡鑑堂於最上層堂,東西隅各增號舍兩棚,棚各五楹,以號記可容八百人,合新舊通記,可容二千五六百人,號棹號凳,悉堅整無啙窳,庖湢箱簃稱是,其前門二重及外照壁,東西文場舊至公堂,左右隅之號舍並加修葺,瓴甓之刓缺者,補之棹凳之朽敝者,易之黝堊丹雘之黓昧者,新之經始。於同治十二年八月落成,於十一月崇閎,赫昈廊其有容,費金錢五千餘緡,可謂勤矣。先是道光十年,邑人士卜地建塔,得宋塔基於縣西之黃甲山,以費絀工未就也,越十有七年,雲槎世父,贈通奉大夫九思先生,獨斥己貲鼎建之,自時厥後,邑中文物聲明之盛,蒸蒸日上矣,今雲槎昆仲,嗜善若渴,所謂世濟其美者,非耶!杜文貞云: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開放歡顏是舉也,殆庶幾矣,為之記,俾來者,知凌氏之重,有造於斯文也。
李元度在上記文中記敘了清水凌家三兄弟毫不吝惜和大大方方捐建考棚,自舊衡鑑堂以上,折除重新改造,增建川堂,再移衡鑑堂於最上層,東西兩邊增建兩棚,每棚各五間,可以容坐八百人,新老棚間加起來可坐二千五、六百人,桌椅板凳全部換成新的,而且都用油漆油紅,其中,前門二重和外照壁,以及東西文場至舊公堂和左右兩邊宇舍全部加以修整,考棚於同治十二年八月落成,也是於公元1873年重修竣工的,整座建築高大宏偉,費金錢五千餘緡,可以說那座考棚修建一片磚瓦一兩銀,凌家出那麼多的錢捐修了考棚,其實不止啊,還有凌文奎的伯伯凌九思,恩覃晉封資政大夫,他在縣西黃甲山捐巨資建塔,豐富了我縣中的文物和歷史,這些都是凌氏的器重,真是凌家值得人們尊重和讚揚的。
根據志書記載,平江考棚位於平江縣漢昌鎮老城區,西街青石巷口左邊,學宮右側,始建於清乾隆三十七年,即公元1772年,清同治十二年,清水凌家三兄弟捐修,隨著1905年9月,袁世凱、張之洞奏請立停科舉,以便推廣學堂,鹹趨實學,平江縣考棚就慢慢地循作他用了。民國十五年六月,大水,縣公署房屋倒塌,縣公署搬到考棚辦公。民國二十七年,日本飛機轟炸縣城,考棚被炸,感嘆銅駝會在荊棘耳,加上抗日淪陷,無暇顧及,考棚就這樣破敗不堪,一去不復還,這樣慢慢地退出了歷史的舞臺,也就那樣漸漸地消失和淡忘了人們的記憶。筆者曾幾度到西街青石巷去尋找考棚的遺蹟,由於城市建設變化很大,使終沒有發現一點朱絲馬跡,為了追尋那段封沉的歷史和印記,我終於在《平江縣房產志》上尋到了考棚的一張清淅的平面圖,有了那張平面圖,考棚的輪廓就清楚地展示在我眼前,有了那張圖,我們從中可以解讀過去平江是怎樣選撥人才方式的,雖然是一張小小的圖,但是我們還可以從中解讀當時平江縣的社會和經濟及教育許多情況。為了讓大家更好了解和知道考棚的建築及內部構造的整個布局,請看我作下以的初步解釋:
根據圖上所描繪和志書記載,考棚佔地十畝,為四進上的大院,所有窗戶開在裡面,門前有一扇大照壁,照壁是傳統建築特有的部分,不但有裝飾的作用,更帶有風水關係和吉祥的寓意。前棟有三個門可進入,中門為大門,右邊為雲程門,左邊是發軔門,過去考試是很講究的,官員從中門進出,考生只能從雲程門進,從發軔門,所謂雲程發軔。進去的第二重門乃是龍門,那是進科舉考試的正門,比喻指科舉中式為登龍門的意思。從龍門進去是左文場、右文場,還有上文場和下文場,可容坐二千五、六百考生,可見考棚之大。第三重門進去至公堂,顧名思義,至公堂就是一個公正、明辨是非的地方,它是主考官監臨考場、外簾官(監考官員)辦公的地方,也是考官收取試卷的地方。考試當天下午,考生們就開始交卷,直到傍晚才清場。收卷官每收一卷,就發給考生一個出門的竹籤,到大門的時候驗交,考生達到30人才開門一次,收一竹籤放一人。至公堂還是知縣為錄取考生舉行簪花禮的地方,這種儀式叫作「入學」,儀式完畢,由考官帶領生員到文廟去拜見孔子。至公堂兩邊除了左右文場外,還有左右號舍。第四進正堂為衡鑑堂,亦作「衡鑑」,比喻準繩、楷模。宋朝範仲淹《上執政書》:「賞罰者,天子之衡鑑也。衡鑑一私,則天下之輕重妍醜,從而亂焉。」宋司馬光《上宋侍讀書》:「伏惟執事體純明以立質,積學問以廣德……誠薦紳之表的,後進之衡鑑也。」衡鑑堂東西兩邊各有三大間,上東邊號舍側有一井,名「近聖泉」。考棚裡主要分布為:考舍、考務室、監臨、至公堂、衡鑑堂和書房等,後院多有齋舍精館,還有廚房和廁所,一應俱全,整個布局典雅,看起來是一個書香的院落,為考生容造一個考試舒適的良好環境。
考棚是我縣縣考重要的場所,更是莘莘學子嚮往的地方,明清的科舉考試分四級進行:第一級為童試,包括縣試、府試及院試三個階段,分別由知縣、知府及提督學政主持。錄取者稱生員,俗稱秀才。第二級為鄉試,每三年在各省舉行一次,稱為「大比」,在省城舉行,由皇帝派正副主考官主持,通過鄉試者授予「舉人」的出身資格,第一名為解元。第三級為會試,是由禮部主持的國家級別的考試,每三年在京城舉行一次,由皇帝特派正副主考官主持,參加會試的必須是舉人,錄取者稱「貢士」,第一名叫作「會元」。第四級為殿試,殿試又稱廷試,是由皇帝親自主考的最高一級的考試,凡是在會試中取得貢士資格的人均可以參加。明清代殿試的名次分為一甲、二甲、三甲。一甲三人,第一名稱狀元,第二名稱榜眼,第三名稱探花,均賜進士及第出身;二甲若干人,賜進士出身;三甲若干人,賜同進士出身。一至三甲通稱「進士」。中進士者都授之以官銜。狀元授翰林院修撰(從六品),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編修(正七品),二甲、三甲皆為翰林院官員。值得注意的是,明清時期,從第一級到第二級考試,並不是所有的省屬各縣生員均可在大比之年參加鄉試,而必須通過在此之前舉行的預試,預試合格的方能參加鄉試。鄉試在省城進行,預試亦多在省城進行。但鄉試在貢院進行,而預試則在所謂的考棚進行。又據《西街社區志》載,經西街考棚考上進士的有:向曾賢、餘宗訓、單朝詔、餘漢章、鍾昌勤。通過西街考棚考取舉人的有:湛啟雲、李文龍、向曾賢、餘遠驥、餘遠維、李春芳、向魁鼎、曾清賢、楊魁廷、黃修檢、潘樹德、江源佐、黃修記、李德振、單朝詔、餘宗訓、向貴鐸、向季賢、王晉錫、鍾仰德、李昌邁、陳作賓、餘仕鏡、李傳敏、李漢章、張瓚昭、唐頌衢、黃崇文、餘鐸江、鍾昌勤、李元度、黃益增、王家傑、何忠駿、餘益甲、何忠繼、彭德樹、鍾煥、黃洪熙、朱承基、嚴照藜、易道南、黃浚、凌艮謨、陳晉熙、周名福、楊舒萼、鍾大章、張震、鍾聖濤、鍾鋼、魏鵬、袁文光、陳崇煌、徐世澤、紡熙泰、古訓、劉澤泮、李旭光、江嵐、李永鳳、吳佑行、胡遠耀、胡珠燦、魏舒升、江春曉、秦漢文、吳永光、方湖。以上那些人士凡被考棚錄取者,便可獲得有關待遇,有的從此步入了國家科舉選士的途程,有的從此後經鄉試考中舉人,有的經會試、殿試高中進士,被委派為官員,實現了「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夢想,不少學子從我們這個偏遠山城走向全省、全國,有的成為地方有名之士,有的成為名儒、名臣,青史留芳,萬古名揚。
清水凌家兄弟捐修考棚,上有麻維緒知縣和貴州布政使李元度均作文有證可考,據我先師凌秋雲老夫子講:「西街考棚是他祖上所捐建的,知縣為不忘他家的善舉,去過每年考試要有邀請他家人到場,才可開考的。」李元度在《增修平江縣考棚記》上,不但詳細記述了清水凌家兄弟捐建考棚,而且還記述了凌文奎世父凌九思在縣西黃甲山捐建凌雲塔,是為了彌補我縣文風不足的風水和文物。在這裡請大家回顧一下清水凌家的美德和善舉,他們幾代人為我縣的所作所為,有目共睹,請看凌九思捐建凌雲塔,凌文奎、凌文芾、凌文藻三兄弟捐建考棚,凌容眾毀家興學,創辦啟明女校,為新中國培養了大批人才,清水凌家世代確實為了我縣的文化教育和經濟發展作出了傑大的貢獻,平江考棚是我縣教育史上的一個裡程碑,更是平江歷史長河中的一個載體,傳承文明的元素將永不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