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四川省通江縣諾 水河鎮,2014年的夏天末,那年我讀高二。正值假期,晚上百無聊賴的我和家人一起看電視。爸爸是木匠,接到二姨夫的電話,說是我爸要的木材明天到他家去量好尺寸,鋸好以便使用。就這樣我被我爸也一起叫去。翌日上午,我爸騎著摩託車捎上我一起去二姨夫家。當我們行駛到下村幾戶人家院子前,看到幾戶人正拿著棍棒要捕捉什麼的東西的時候,我爸停車問他們在幹嘛,他們認得我爸,便說在抓蛇。
隨著他們手指的地方,我看見一條手腕粗兩米長的菜花蛇。大家七手八腳一起抓住那蛇,其中有人說要送到鎮上賣掉,鎮上有專收野貨的販子。大家便讓我爸順路去鎮上將其賣掉,我爸就當幫個小忙,也允了下來。蛇裝在一個蛇皮口袋裡,由我提著。一路上我都提心弔膽,畢竟蛇這東西,都有點反感。到了鎮上野貨鋪,我提著蛇,我爸說明來意。販子接過袋子,說道有些許重。隨即打開袋子,看了看接著說道,不行啊!我爸問怎麼回事,販子說這蛇是母蛇,多半有蛋。
我爸也明白就是價錢不多,就說是幫忙帶來賣的,給多少販子說了算。販子也不多說,拿過秤稱多少斤,還是先前那麼說母蛇有蛋,這傢伙不好算,也就估計著給價,數過幾十塊錢。我爸也就接過錢,寒暄幾句我們便走了。在二姨夫家待了一天,主人家想留我們吃過晚飯再走,我爸執意要走,二姨夫也挽留不住。眼見天快黑了,我媽知道我們要回來,所以做好了飯等我們,我就和爸趕緊向家趕。
雖說是國道,但依山傍險,路平卻彎路多,我爸也不敢太快,也就四、五十邁。漸漸天黑了下來,我爸也打開了遠光。我坐在後面只想快回家,突然我爸驚呼一聲,沒等我反應過來,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慣性使我在水泥路面磨擦。我爸則在離我三米外的排水溝喊我,我應聲過去一起扶起摩託車,由於都沒戴頭盔,爸先問我有沒事,我活動了身體,除了擦破了皮都沒事。我爸則不然,我打著手機電筒,他說渾身疼,臉上熱乎乎的。
我趕緊查看他的傷勢,因為他摔在排水溝水泥坎上,額頭磕破一條口子,血流不止,膝蓋及胸脯也磕破了滲著血。公路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水桶大小的墜石,致使我們撞上,摩託車前胎嚴重變形。但不解的是石頭什麼時候出現的,又偏偏我們撞上。我爸還是強忍著疼痛繼續帶我騎著朝家走,但走到崎嶇不平的山路時,車已不堪重負,無奈之下,我爸只能打電話讓舅舅來接我們。十分鐘後舅舅趕來,簡單交待一番由舅舅帶我們回家。
行至鄉村赤腳醫生附近,我爸便到醫生家,敲開門醫生都打算睡覺了。說明來以後,赤腳醫生簡單處理了一下,消毒包紮完我們只好繼續往家走。回到家,我媽看到後非常吃驚,解釋了一番,招待完舅舅,他便回家去了。我們經歷了這事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便洗洗睡下。翌日,我爸去一個村上老醫生家,弄了藥,還縫了三針。回到家養了半個月,期間,親朋鄰裡都來探望,都說不該抓那條母蛇,蛇那東西有靈性。我婆婆常說:「蛇咬三世冤,虎咬對頭人」。我則抱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畢竟我親身經歷,是否子虛烏有,自有公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