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六年前，時任蘋果首席設計官的 Jonathan Ive 說出「蘋果手錶要來了，瑞士手錶麻煩大了」這句話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都沒當回事。
直到蘋果手錶的出貨量在去年超過了瑞士手錶。
但這並不是瑞士手錶第一次經受衝擊。上個世紀 70 年代，物美價廉的日本石英表在歐洲人養尊處優的傲慢中迅速壯大，席捲全球。人們回過神來的時候，瑞士鐘錶的出口量已經從 8200 萬塊跌落到 3100 萬塊，近一半的鐘表企業倒閉，從業人員也從鼎盛時期的 19 萬人銳減至 3 萬多人。
這對於只有 700 萬人口的瑞士來說難以承受，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瑞士手錶——特別是機械錶的末日已經降臨。
智能手錶繞不開的發展路徑
不過如今身處歷史轉折點的我們，再去看另一個歷史轉折點的時候就會發現，時至今日，瑞士手錶仍是手錶行業金字塔的最頂端。
起源於歐洲的鐘表，在這裡有著最深處的歷史沉澱，一如他們在這裡定義著時尚和美麗，即便大多數人認為這裡是消費電子和網際網路行業的窪地。
通過對比數據就會發現，以蘋果華為華米為代表的智能手錶生產商們，更像是把智能手錶賣給了沒有戴手錶習慣的人群，而非讓所有的浪琴天梭用戶卸下手上那塊沉重的精鋼，轉而投入鋁合金的懷抱。
也不是沒有讓城市中產們卸下機械錶，戴上智能手錶的場景，那大概是他們奔跑在好不容易中籤的上馬廣馬賽道上，或者在健身房的橢圓機上做周而復始的機械運動的時候。
這時的他們可能會想，要是我的萬國或者勞力士能加幾個傳感器就好了，或者手上這塊佳明或者松拓能做得像機械錶那麼精緻美觀就好了。
在幾年以前，傳統手錶和智能手錶還是涇渭分明，一方執著於質感工藝和技巧，另一方醉心於傳感器晶片和振動馬達得協同。
而不知足的需求往往是推動世界進步的關鍵所在，數個世紀以前，也正是各種「不知足」推動了手錶的進步，不然的話，現在伴隨我們的還是重如流星錘的大懷表。
▲世界上首款手錶 Watch 1505
德國紐倫堡的鎖匠和鐘錶匠彼得亨林（Peter Henlein）是世界上第一隻手錶（其實是懷表）的發明者，時間可以追溯到 1505 年。
接著便是工業革命時期的英國人，以及阿爾卑斯山下的瑞士工匠在數百年的時間裡完善這一物件，讓它更小，更準，更精美，更強大。
與此同時，手錶的也從純粹的功能性產品開始，向著象徵時尚和地位的物件定位前行，直到現今瑞士手錶在整個行業立下的絕對地位。
可以說，手錶的發展史，也是精密製造工業歷史的側寫。
智能手錶出現的歷史不過寥寥數年，但是往往消費電子行業的發展速度是其他行業的數倍數十倍，許多品類往往是爆炸性地發展，比如先前的電腦和智慧型手機，現在的智能手錶和真無線耳機。
這裡面有太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故事，蘋果逆襲，小米崛起的對於歐洲那些百年品牌來說，就像一場快進電影一樣。
智能手錶這種脫胎於傳統物件的新設備形態，與其他消費電子產品平地起高樓內核邏輯一致，但稍顯不同。所以在蘋果華米華為這些可穿戴巨頭品牌之外，也有 Zepp 這樣的新品牌冒頭出來，不過新品牌也不一定意味著從零開始。
大體上，我們可以看到智能手錶的發展路徑也大體遵循傳統手錶的先例：從開始的電子產品純功能氣質，到尋求功能之外的美學價值，從運動場景，尋求其他場景的存在感。
可穿戴設備的正名之路
實際上，可穿戴產品出現之初，並非沒有意識到自己作為全新事物對舊有審美體系的衝擊。
說好聽一些，這些產品有一種「極客」感；說不好聽一些，在大眾看來，這些產品會有「異物感」。
▲Google Glass 在紐約時裝周
2012 年，Google Glass 在 Google I/O 大會上從天而降毫無疑問是科技史上最棒的新品亮相方式之一。而它從一開始，就試圖讓自己在「極客」裝備之外，添加一些時尚屬性，那個時候不少的時尚秀場，包括紐約時裝周這樣的場合，Google Glass 都是作為配飾出現的。
而後，三星也效仿此法，讓自家的智能手錶出現在走秀舞臺之上。
至於做智能手錶最成功的蘋果，也並非想讓蘋果手錶成為 iPhone 那樣全新的事物。從一開始那款售價可達十萬元的 18K 金 Apple Watch Edition 版，到愛馬仕錶帶版，都意味著 Jonathan Ive 這位深諳時尚之道的英倫爵士想讓這款產品脫離常規消費電子產品範疇。
另一例證在於，從蘋果那裡拿到供評測手錶的編輯，不僅來自於科技數碼領域，還有很多來自時尚大刊。
▲華米的 Amazfit 月霜運動手環
通過一系列操作來讓人們接受新品類形態的嘗試之外，也有廠商試圖另尋他法來降低產品本身的「異物感」。Misfit 這家多年前的明星創業公司，把計步器做成配飾模樣，而當時剛剛成立自主品牌 Amazifit 的華米，則選擇了更具中國傳統審美的玉佩作為載體，來承載運動監測功能。
時至今日，作為可穿戴設備先驅的 Google Glass 依舊沒能為自己掙得一個時尚標籤，Misfit 這個品牌被收購之後，現在知者甚少。至於華米，則在當初的嘗試之後明白了屏幕才是可穿戴設備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突兀的外觀，或者羸弱的功能，都不足以支撐行業向前。
毫無疑問，智能手錶還是需要功能為底，技術支撐。於是幾年前，WWDC2017 蘋果將智能運動傳感器品牌 Zepp 的軟硬體產品作為 Apple Watch新特性的演示載體出現，也算為未來智能手錶的演化埋下伏筆：智能手錶終歸是運動監測健康管理的最佳形態。
▲WWDC2017 上演示的 Zepp Tennis 應用
▲曇花一現的 Pebble 智能手錶
先前各家廠商的種種廠商證明了，智能手錶單純以外殼加屏幕的存在方式出現在人體之上，未免太賽博朋克了。而去掉屏幕，把傳感器們包裹在精緻外殼之下，又少了功能性，無法為用戶提供太多實用價值。
某種程度上說，如今智能手錶市場的節節向上，就是前面各種嘗試的結果：市場認可的保留，市場不認可的摒棄掉。
一款產品如何思考過去和未來？
智能手錶和傳統手錶如今看來，絕不是涇渭分明的兩種產品形態。
智能手錶的固有形態不是屏幕加觸控，傳統手錶也不是一堆齒輪百年不變。
不然也解釋不了為何如今智能手錶們都要做一堆模擬指針錶盤，從功能性上看，數字錶盤無疑更高效簡潔，但傳統手錶的美學價值在此刻依然重要。
不過錶盤只是一種大家都會做的形似罷了，更多的神似也可以沿襲下來。比如在及機身材質，交互方式上的新舊融合。
上個月，Zepp 發布了一款旗艦智能腕錶 Zepp Z。從功能打磨和外觀設計上，或許在智能手錶和傳統手錶的「博弈」中找到了一個的平衡點。
其實，Zepp 這個品牌本身的歷史也頗有專業科技擁抱大眾經典的意味。2010 年誕生於矽谷的 Zepp，最早利用其領先的傳感器算法和運動建模技術提供面向職業運動員的智能體育硬體，市場佔有率一度超過 70%。 後來華米科技收購了 Zepp 核心資產後，藉助華米的數據分析能力和 AI 算法體系，Zepp 進一步開始打造適合大眾人群的可穿戴產品。
有了厚實的技術底子，在確定了智能手錶的產品形態之後，Zepp 需要進一步思考的是，什麼才是成熟合理的智能手錶形態？在種類繁多，功能和外觀多樣的智能手錶之中，有沒有一種平衡和諧的狀態存在？
Zepp 在今年早些時間推出了智能手錶 Zepp E，一口氣推出方/圓兩種形態，照顧到了選擇困難症，也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大家審美不一的矛盾。
近期上市的 Zepp Z 上，Zepp 有著另一種成熟的思考：功能上有「現代感」，外觀上通過設計來消除「異物感」。
鈦合金大概是最適合作為智能手錶外殼材質的金屬了，像鋁一樣輕盈，像鋼一樣堅固，也具有獨特而低調的金屬質感。
金屬和牛皮的剛柔並濟，恰好是 Zepp Z 這款手錶在新舊之間穿梭的一種類比。
什麼叫「新舊之間穿梭」？
給機械錶上扭動錶冠上發條，是一種極具儀式感的舉動，即便現在自動機械錶大行其道，但錶冠的旋動依舊是機械錶的歷史情懷。
在沒有發條裝置的智能手錶上，錶冠僅僅只能作為裝飾品來進行毫無機械感和交互作用的旋轉嗎？
觸屏時代，許多優秀且優雅的交互方式都被取代，但旋鈕交互毫無疑問是符合直覺，符合人性，且富有趣味的交互。在 Zepp Z 上，錶冠與線性馬達的配合，是對智能手錶較小屏幕交互的優雅補充，也是傳統腕錶形態的一次新生。
其實很多新品仿舊的設計，很容易做得畫蛇添足，不過 Zepp Z 上的錶冠在合適場景以及合適技術的加持下，倒是毫不違和，還有些融會貫通的意思。
這種「貫通」的狀態其實可以反映出，現在智能手錶開始在產品形態上成熟了。當然貫通協調的也不僅是材質搭配，功能美學，還有使用場景。
如果說 Zepp Z 通過提升手錶顏值質感，讓商務人士也願意戴著它去搭配正裝。那麼自然廠商也需要知道，在保證智能手錶運動監測功能之外，奉上另一種生活方式的場景功能，比如日程管理，在線離線語音助手，交通卡門禁卡等等。
在智能手錶手環問世的這幾年間，我們很容易去追蹤這一品類在功能上的日積跬步，比如從最早的計步，到心率監測，再到多種運動模式監測。Zepp 在職業運動領域的實踐逾十年的智能傳感技術，與華米 AI 健康體系融合之後，最後變成了 Zepp Z 身上的一枚「健康鍵」, 帶來了心率監測、房顫預警、心電檢測、血氧飽和度檢測、壓力監測等等更關乎健康的數據。一定程度上，Zepp 從運動伴侶，變成了健康管家。
與此同時，傳感器、晶片技術和軟體技術的進步，讓智能手錶從最開始的一天一充，變得有了持久續航。
如今，不少智能手錶都已經不需要通過登上走秀舞臺來為自己正名，因為他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美學坐標。但我們在看著 Zepp Z 上通過金屬拉絲和腐蝕上色工藝打磨出來的 TC4 鈦合金表殼、進口頭層牛皮外觀組合，線性馬達、BioTracker 2 PPG 高精度生物追蹤光學傳感器，電極式心電傳感器以及 RealBeats 心率引擎組成的內在時，便能理解，一款能讓用戶隨時隨地都能佩戴的智能手錶，需要付出的思考和實踐。
同時也別忘了，當初這個行業為這一目標所走過的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