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廣東珠海海島旅遊遊記
在廣東珠海這個島嶼 萍水相逢得知己
當青春還停留時,你可曾經歷過這樣的畫面:長長汽笛才一落下,你早迫不急然地下了階梯,熱切目光在人群陌生面孔上逡巡,急迫尋找著你所熟悉的那個人。
年少時我們為愛遠行,彼此翻山越海地去相遇,攜手一段歲月回首發現:那些去過的山川侵染了往事的回憶,如同一朵朵恣意綻放的花朵樣盛開在腦海,於是就著此刻窗前的和風細雨,我便試著挑出最是溫馨絢爛的那朵,採擷給大家品鑑。
我偏愛於山和海的共賞,於是在某個學生片段的愜意假期,早早尋了一個有著連綿山川的小小島嶼——東澳島。
東澳島在當時還不甚為人所知,在「千島之城」珠海的眾多島嶼中,它只是微小的一個,當時的慕名嚮往,除了島嶼本身有山可以登高望海外,現在想來純粹是它好聽名字帶給我的吸引力。
輪船很早就在珠海的香洲碼頭停靠,那天海面起了一層淡淡薄霧,隨著船隻向深海挺進,白霧漸漸散去,船隻卻隨著洋流的湧動而上下猛烈起伏著,同船的人手忙腳亂的找著暈船藥,我卻格外精神地感覺這趟剛開始的旅行好生刺激。
輪船航行了大概一個多鍾才靠上東澳島。還沒等靠岸,我便興衝衝地扶著船舷打量起眼前的東澳島,只見小島略顯狹長的海岸線,近處的海水清澈明亮,一尾尾拇指長的石斑魚愜意地啄著船底的綠藻,魚鱗的閃耀、尾巴的搖擺清澈可見,更遠處的海面呈現出綠綢緞般的顏色,鹹鹹海風微微薰染著空氣,就著小島漫山的綠野帶來很清新的呼吸。
船停岸的碼頭上矗立著一排排房屋,它們大多是當地人開設的一些特產店或是簡陋的餐飲民宿,各式魚類貝幹、貝殼手串如諸多海島的店鋪一樣琳琳滿目,每每看到第一次出海的遊客興衝衝地跑去大買特買,都早已看慣不奇了。
謝絕了付費的電瓶車,我背著行囊走在向上攀伸的山路上,沿途經過一個小村莊,二三十戶的樣子,他們正趁著有日光忙著晾曬被褥,也有當地人很熱情地走上來給你打招呼問你是否需要住宿,待到你婉拒後,他們也不甚為意,還是很熱心腸地給你指路告訴你怎樣走。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我便來到了我預定好的度假村,小酒店在半山腰的位置,周圍果樹上掛著芒果誘人的果實,房間很生整潔乾淨,推開窗就是大海湛藍無比的顏色,就著愜意的海風感覺心情好生舒暢,放置好行李,蹬上酒店的塑料拖鞋,褲腳一卷便奔赴了不遠處的沙灘。
依稀記得那個沙灘好像被當地人稱為月牙灘,只因它的形狀沿著狹長海岸線,恰如一個巨大的彎月,月牙之外是遼闊的海平面。
午後的海水被太陽曬得溫溫的,遊客們有些躺在地上在做日光浴,這裡的海水比船港靠岸的碼頭處更為透明,風吹著淺淺的海平面起了皺子,像是一塊清澈巨大的淺藍色玻璃,玻璃下罩著是紋理清晰的礁石,沙灘上不時響起歡快的笑聲,那是孩子們忙著在抓沙灘上攀爬的彩色小螃蟹。
我泡在溫暖海水裡,看著島上的雲捲雲舒,怎麼描述那些飄來飄去的雲朵呢?只覺得和平時在路上見到的不一樣,可能是凝聚了島上出塵的氣息,頭上的雲朵純粹又明淨不帶絲毫煙火,伴隨日光下的變化,尤其是夕陽時分,呈現出濃墨重彩的色彩變化:蔚藍的天空一點點變成淺橘色,接著水天相接處浮現一抹深橘色的紅霞,霞光隨著時間而慢慢擴散,逐步取代蔚藍色的天空,再到海上的那輪紅日沉入水面,揮灑而出萬千道粼粼波光,最後映亮整個海平面。
夜間的小島溫度降得格外的快,我當時應該很冷,早早跑回旅館裹了薄被。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只因當時有三個年歲相差不多的學生邀請我,和他們一起去攀爬小島上那座海拔最高的山峰,在山峰最高處的樓臺登高吶喊,看著同齡人亢奮的臉,感受著他們的熱情,我想了想當地人說登那座山要攀爬的999階階梯,再看了看腳上的拖鞋,還是很理智的拒絕了。
不過第二天,我倒是早早地趕去了爬山,真的是999階階梯,我費力地向上攀爬吐著氣,真不知道這麼多的厚重石階是怎麼被鋪設在山上的,沿途是熱帶灌木高高的樹,不時山路旁會有幾隻綠蜥飛快地爬過,黑色海鷗嘎嘎叫著,驚嚇的我一陣加速。
山頂有一座三層高的閣樓喚曰蜜月閣,十幾米高的八角琉璃塔聳立在小島的最高峰,視野俯瞰而下,沿途攀爬經過的高大樹叢化作抬首可遮的小小樹叢,整個世界在眼前只剩下兩種顏色,翠綠的是島,湛藍的是海是天,薄薄的霧氣就著海風朦朧起一起,一切如夢如幻。
快離開的那晚,被那三個年歲相當的學生拉著去了山腳下的餐飲店,我才知道有些小店白天的冷清,原來是為了彌補晚上的生意忙活,人聲吵雜中,我們好不容易尋了一方小小的桌子,坐下沒多久,他們中原先未見的一人便提著幾個塑膠袋跑來了。
「絕對新鮮,好肥的海鮮!」叫阿旺的學生喜滋滋地打開塑膠袋給我們看,三五隻紅白誘人的花蟹,一條撲閃翻動的花紋斑魚,還有綠綠叫不上名的海菜,交給了這家只負責加工的店家烹飪。
清亮月下,我們舉著手中的啤酒,手中筷子飛快擺動,他們大學跟我學的是一個專業,是廣州美院來採風的學生,他們死活不要我的錢,只說是相聚是緣彼此聊得來,我們加了好友留下各自聯繫方式,他們比我晚一天折返,那天我早早去給他們買了早餐,在酒店和他們告了個別,揮手後轉頭走向了山道,他們應該目送了我一會兒,我半晌兒回頭,還看到他們站在那裡擺手。
相遇有緣,共賞河山。我坐在船上,給他們發了這樣一條信息,他們飛快地回復了我幾張照片,三人神採飛揚地在鏡頭前微笑擺手。
翻看以前的信息,我想到了最近很火的一句話: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愛都如男歡女愛般轟烈狹小,也有萍水逢知己的友善與溫暖,這份情感也可以翻越過山海,在人生旅途中傳遞人性的善意與美麗。
文|昆德拉傳媒現代印象文化工作室 杭幫菜
策劃組稿運營;昆德拉傳媒本部編輯部 楚楚
其他:部分圖片供模擬想像,不代表文字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