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時報記者 張繼丹】美國短新聞網站Axios8日發表「歷時一年多調查、採訪4名情報官員和22名相關人士」的「獨家報導」，講述了一個「疑似中國間諜瞄準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政客」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名叫作方芳的中國女子，被「瞄準」的是地方市長、市議員等「有前途的政客」。不過，在該報導中被著墨最多的美國民主黨眾議員埃裡克·斯沃韋爾8日表示，他很早之前就將方芳的相關信息告訴了美國聯邦調查局（FBI），一些媒體在這個時候把近10年前的舊事拿出來炒作，是因為他多次批評並支持彈劾美國總統川普，現在遭到抹黑和報復。
Axios的報導一開始便定調稱：這是2011年至2015年間由中國主要民間間諜機構進行的政治情報活動，一名中國女性刻意結交一些在舊金山灣區乃至美國全國看起來前途無量的政治人物，試圖接近美國政治權力中心。報導稱，「該行動提供了一個罕見的窗口，可以了解北京如何試圖接觸並影響美國政界」，此案證明「中國試圖培養可能需要數年甚至數十年才能結出碩果的關係戰略」，「中國知道今天的（美國）市長和市議會議員是明天的州長和國會議員」。
但Axios之後的報導沒有提供任何「實錘」。據文章所稱，2011年，方芳進入加利福尼亞州立大學東灣分校就讀，並擔任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主席以及亞太裔公共事務聯盟校園分會主席，積極參加各種政治活動，如當地政客的競選集會、籌款宴會、公民活動等。報導稱，方芳被相關人士描述為「有魅力」「招人喜歡的」，至少有兩名在美國中西部城市擔任市長的官員曾「陷入其溫柔陷阱」，相關活動都在FBI的監視下。但報導稱無法確認這兩名市長的名字，FBI也拒絕置評。報導稱，方芳社交網中的重要官員還包括來自加州的聯邦眾議員埃裡克·斯沃韋爾。2015年，斯沃韋爾與方芳的「互動」引起了FBI的注意，FBI向斯沃韋爾發出警告，隨後斯沃韋爾切斷了與方芳的所有聯繫。
報導稱，在意識到被FBI調查後，方芳於2015年離開了美國。一名美國高級情報官員稱，他們認為方芳沒有拿到或者傳遞過什麼機密信息，但不代表這就「不是事兒」。Axios稱，「美國政治人物的生活習慣、社交網絡、工作日程、個人偏好以及緋聞等雖然不是機密信息，但也算得上是另一種形式的政治情報，探聽上述消息屬於外國情報人員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
報導還提到，方芳曾擔任另一名民主黨聯邦議員卡納的競選活動志願者，不過卡納表示，他只是在幾次活動現場見到過方芳，並未與她有過任何接觸。卡納在給Axios的聲明中強調，過度監視華裔對美國政治生活的參與會引發「寒蟬效應」：「我尊重執法部門保護美國免遭間諜活動的必要性，但是我們需要嚴格的界限，以確保FBI的調查不會對美國公民或亞裔美國人的隱私或合法性造成損害。」
Axios的報導還稱，舊金山灣區為外國間諜結交有野心的政治人物提供了絕佳條件。長期以來，舊金山灣區政界由民主黨主導，也是許多有影響力的政治人物的發家之地，想要在全國政治舞臺上佔據一席之地，就必須先進入該地區的政界小圈子。而且作為美國經濟實力最強的州，加州議員對於國家政策通常有著決定性影響。此外，全球科技巨頭齊聚矽谷，也讓舊金山灣區成為許多經濟間諜活動的溫床。一名美國情報官員稱，舊金山灣區擁有美國最古老也是最大的華人社區，中國希望接近當地的政治人物。
該報導引發許多媒體轉載和炒作。加州新聞網站SFist稱：「星期二凌晨，一些灣區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發現自己身處非常棘手和困難的醜聞中，這可能只是他們頭痛的開始。」現為美國眾議院情報委員會成員的斯沃韋爾成為眾矢之的。美國「政治」網站稱，斯沃韋爾表示，他在2019年7月得知Axios正在研究有關方芳的信息，當時正值他所在的委員會對川普發起有關「通俄門」的彈劾調查，「時間因素應該被考慮」。他認為，川普陣營勢力是該報導的幕後推手，「有人洩露了這些信息，以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