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100元費用缺席中考,農村女孩向母親哭訴:你們為什麼不在家

2020-11-04 小智筆記

中考、高考是人生當中重要的考試,能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人的命運。特別對於來自農村的小孩,這些考試是他們能夠「鯉魚跳龍門」的途徑之一,甚至是唯一的途徑。

上世紀90年代末,在一個偏遠的皖北農村,有一個女孩,小苗,她在外婆家上學,爸爸媽媽都在外打工,她的命運沒有被中考改變。

01、因100元費用,小苗缺席中考

小苗和弟弟從小就在外婆家上學,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只有過年時才會回一次家,偶爾中間時候也回去一次。小苗心中想媽媽和爸爸,她想著爸爸媽媽能夠在家和她在一起,爸爸媽媽能當她堅實的後盾。

每年,當媽媽中間回來一趟的時候,小苗都是最難受的時候,她不想媽媽再出去打工,她想著媽媽能夠就留在自己身邊。所以,等媽媽呆了兩天要走時,她總是和弟弟步行送媽媽去打工,一直走著走著,走到10裡路也不想停下腳步。

那時農村地區偏遠,到達城裡車站的路崎嶇不平,十分不便。對於交通工具,大多是步行,最多騎著自行車,這算是最好的交通工具了。

小苗為了能多一些和媽媽在一起的時間,不怕遠,不怕走路,和媽媽一路經過了幾個村莊。媽媽對小苗說:「回去吧,帶著弟弟回家。」這時的小苗眼中已經噙滿淚水,心中萬分不舍。那時的她剛滿12歲,還是一個孩子,她好想媽媽別離開自己,但她是懂事的孩子,她知道媽媽要出去打工,打工掙錢。

她站在媽媽面前,有的只是眼淚不斷的流下,不斷的流下。媽媽見小苗如此傷心,只有不斷安慰。「媽媽等到過年就回家了,沒多長時間了,你和弟弟在外婆家要聽話,好好照顧弟弟。」說著這話,媽媽看看小苗的弟弟,他臉上看不出什麼傷心,對於媽媽的外出,小苗的弟弟情緒一切如常。

小苗的傷心是讓人心痛的,她一個12歲的女孩,在年邁的外婆家生活,洗衣做飯全是她一個幼小的小身板在做,她有時真是很累,在角落偷偷抹著眼淚。

在她心中,她喜歡上學,喜歡讀書,成績在鄉村學校中也是名列前茅。語文是她的最愛,她的作文總能寫的讓人動容,對了,她還有個愛好,畫畫。她曾經說過,如果可以,想以後成為畫家。在她的心中,她真不知道如何成為畫家,但這是她的夢想,是她在偏遠的學校裡對畫畫這個愛好產生的夢想。

她還有一個月就要中考了,這一年是1999年,她15歲。

在緊鑼密鼓的複習中,她回到外婆家依然要洗衣服,下地,做飯,還要忍受弟弟的調皮搗蛋。在學校,是她唯一能學習的地方,回到家裡,學習對她來說真是天方夜譚。

臨近中考,老師需要統計參加中考的人數。有些人可能不知道,農村的孩子,中考時是要去城裡考試的,農村沒有中考考場。而去城裡,要統一坐車去,要住至少兩天的賓館。當然,這些都需要錢。「凡是要去縣城參加中考的同學,要交100元,是中考的費用,包括車費和住宿費。」這個費用不算多,但對於小苗來說,真是難得她一夜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這100元,怎麼向外婆要呢?」小苗想著。

小苗的外婆是個極度節儉的人,她平時在小苗的耳邊都在時刻嘮叨,外婆沒錢,你們平時能不買的不要買。上學這個概念,在這位老人的心中,也沒有什麼作用。

小苗是個特別懂事的孩子,她思來想去,沒有向外婆張口,沒有要這100元,同時意味著她放棄了可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放棄了自己的畫家夢。

中考那天,小苗沒有去考試。外婆壓根不知道有中考這回事,她問小苗為什麼沒去上學?小苗回答說,從今天起,她不上學了,她要去出去打工,像媽媽一樣。

外婆不知道的是,中學三年已經上完了,面臨著中考,而中考需要100元去城裡考,小苗沒有張口。停了一段時間,小苗的媽媽打來電話,小苗告訴媽媽,她要出去打工。媽媽非常吃驚,為什麼突然要去打工?

「我不想上了,我要出去打工。」

聽到女兒這麼說,媽媽也沒再強求。

小苗的弟弟比小苗小3歲,在小苗面臨中考的這一年,她的弟弟面臨著升入初中。媽媽為了讓弟弟能夠接受更好的教育,決定從外地返回家裡,讓弟弟去鎮上讀書。

媽媽要回來了,小苗對弟弟說道。她心裡很開心,同時也充滿著難過,而這場難過,在媽媽回到家裡的那一刻徹底爆發了。

媽媽從河北保定回來,坐火車,然後坐三輪的電車,再步行10裡多路。到家那一刻,小苗高興極了,她想媽媽了,她在無數個夜晚都會因為想媽媽而抹眼淚,她不是脆弱,真是單純的想媽媽。我想這對於任何一個孩子來說,想媽媽都沒有理由,那是生在骨子裡的一種基因。

媽媽回到家,給她和弟弟買了吃的東西。媽媽告訴小苗的弟弟,初中去鎮裡上學,不在外婆村裡的初中讀書了,鎮上的教育更好。弟弟點點頭。

小苗聽到這,內心難受極了。她問媽媽:「為什麼我初中的時候,你們不讓我去鎮上讀書?」

「我在外婆家讀書那幾年,幹了很多活,在家都沒時間學習。」小苗委屈地說道。

小苗的媽媽聽到這裡,還能說什麼呢?農村的父母不會表達什麼,只有沉默。

一會兒,小苗的媽媽問:「中考你怎麼不參加呢?你成績不錯,說不定考上好的高中呢。」

小苗的情緒再也抑制不住了,她一直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裡,她沒有告訴外婆,沒有告訴同學,沒有告訴老師,也沒有告訴媽媽。

「中考要交100塊錢,我沒有給外婆要,就沒法參加中考,你們如果在家,有了100塊,我就能參加中考了。但你們為什麼不在家?」小苗哭的讓人特別難受。

媽媽明白了,女兒是因為100塊錢的原因沒有參加中考。

那兩年,小苗對媽媽有著抱怨,媽媽偏愛著弟弟,因為當時媽媽爸爸不在家,小苗初中畢業不得不選擇出外打工,那幾年,她都是邊打著電話邊哭著說話。

小苗如果那年參加了中考,也許她的命運會就此改變,但可惜凡事沒有如果。

02、小苗的經歷,是曾經無數個農村女孩的寫照。

農村裡,「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特別是21世紀開端上下10年的時間。很多女孩的成長根本不受重視,更別說教育了,有時吃飯可能都被限制。

小苗的經歷,是成千上萬的農村女孩的寫照,這些女孩懂事,善良,單純,她們學習其實很努力,也有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但現實是,她們因為不受重視,常常初中畢業甚至沒畢業就背井離鄉,過上了獨立掙錢的生活。

03、如何最大化的改變農村女孩的命運?

隨著時代的發展,重男輕女的思想已經有著很大的改變,但在很多的農村,女孩不可避免的不被重視。如何最大化的改變農村女孩的命運?就要改變人們心中的男女偏見,樹立男女一樣的觀念。古語說:「女人無才便是德」,正是由於這種思想,很多女孩早早輟學,早早就出外打工,早早嫁為人妻,成為人母,自己一輩子的命運也被拴在了生活的柴米油鹽上,哪有精力和資格談理想?

這是對女孩命運的一種無形扼殺,女人有才也能作出貢獻,也能使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小苗的命運,我祈禱不要發生在第二個人身上,雖然很可能還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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