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王擊凡
1. 畢業的那些年
昨天毛不易的新歌《入海》MV首發，在音樂圈子的朋友圈裡，都能看到不同的人「自來水」式的真情實感轉發。我想，之所以這麼多人都對這首歌有感而發，大概是因為，歌裡那一份共通的普世價值與情感吧！
無論你是誰，在你的人生當中，都一定經歷過至少一次以上的「畢業」。所以，談論畢業的歌，或許要比失戀的慘情歌更容易讓人產生共鳴。而毛不易的這首《入海》，正是獻給那些「即將或已經畢業的人」的畢業季之歌。
每年到了五月底，在炎夏將至的時刻，我都會下意識地想起大學畢業的那一年，那些艱難歲月，夢想好難實現。而《入海》這一支極具在場感的MV，則讓那些苦樂參半的回憶，忽然之間又全部都變得歷歷在目了起來。
一邊看《入海》的MV，一邊也勾起了很多在畢業那年，自己彷徨無助、不知所措的點滴回憶。當然，回憶裡也有不少甜美的部分。大概每個人的畢業季都是如此吧，既是前路茫茫的時刻，也是人生中第一次為自己做決定的關鍵節點。
我很喜歡《入海》這個言簡意賅、意象豐富的歌名，「入」這個動詞也用得特別的棒。它真實地描繪出了我們每一個人的少年時代，在轉身躍入人海、成為一名真正的「社會人」之前，內心深處潛藏著的幾分忐忑不安。
有時候，我也在泳池的邊上，看到一些站在跳臺上猶豫不決的人。他們或許擔心跳臺的高度太高，或許是很久沒有遊泳、疏於戰陣，或許純粹只是一剎那突如其來的膽怯。無論原因是什麼，要離開原有熟悉的環境「入海」，總是需要鼓起勇氣的。
遊泳教練、直播播主、電競選手、餐廳創業者、畜牧飼養員、計程車司機、寫字樓的上班族……萬事起頭難，離開學校「入海」之後，每一份工作的開始，都是那麼的不容易。而《入海》的MV，則給了我們一個相當感人的情感高潮。
《入海》MV的中段，當男主角的手機響起沒電的提示聲時，前方的計程車司機適時地遞來了一根充電的數據線。男主正要向司機道謝之際，卻恍然發現：在開計程車的，原來是另一個自己。
那一個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默默地努力著的人啊，是他，也是她；是你，也是我。當你被卡關想要砸爛鍵盤的時候，當我踩到地上障礙物差點摔倒的時候，當他在路上奔跑送文件滿頭大汗的時候，我們想過放棄，但我們最終堅持了下來。
我喜歡《入海》巧妙的情感轉換，那是非常高級的一種「共情」。當我們畢業「入海」之後，三不五時會遇到一些難熬的痛苦時刻，只有堅強地大步邁過去，才有機會看到海那邊的另一番美景。縱然苦海無涯，仍要盡力去渡，這才是「入海」的意義所在。
這裡不得不提的，是毛不易恰到好處的動人演繹。毛不易看似平淡的唱腔當中，卻蘊藏著年輕人絕不平凡的遠大志向。這樣一首為畢業季的年輕人加油打氣的《入海》，除了毛不易，在當今的華語樂壇，好像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來唱。
2. 無可取代的毛不易
從《平凡的一天》到《小王》，毛不易透過這兩張平易近人的華語專輯，儼然已經成了當代普通青年最忠實的代言人。《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很有錢》《一葷一素》《二零三》《小王日記》……他用每一首譜寫平凡人喜怒哀樂的作品，為年輕人唱出內心的真實心聲。
在情歌泛濫的時代，毛不易就彷如一股清泉。他很少唱情歌，反而把更大的力氣，花在歌頌平凡生活的偉大上面。沒有毛不易的歌，我們又怎敢說心事？我相信，《入海》背後所代表的芸芸眾生，其實也很需要像《入海》這樣細緻入心的溫暖安慰吧。
「海洋會回答江湖，江湖會回答河流，河流會回答浪潮……」《入海》的這一段副歌，在MV裡第一次聽到時，真的感動得起了雞皮疙瘩。雖然毛不易只是一如既往淡淡的唱著，但他敘事性的演唱風格，卻像是有某種魔力，能讓你瞬間就開始感懷自己的身世。
我還留意到一點，由於《入海》是一首提到了「海」的歌，毛不易在演繹到像「海洋」「江湖」「河流」「浪潮」「浪花」這樣關於水的詞語時，嗓音裡仿佛也自帶了某種溼漉漉的潮溼質感。這或許就是一名歌手與歌曲之間的心靈契合吧！
雖然他在節目裡被稱為「巨星」，但真實的毛不易，一點也沒有巨星的架子。正如《入海》的歌詞寫到的：「有太多孤單無人迴響，你是否和我一樣，帶著倔強不投降？」毛不易在音樂路上堅定不移的追夢歷程，其實也很值得《入海》的年輕聽眾學習。
2016年大學畢業時，毛不易曾經發布過一個視頻。當時，他在視頻裡是這樣說的：面對未來，我還「啥都不知道」。四年過去了，熱愛音樂的毛不易通過自己的努力，終於成為了一名真正的歌手，而他還在繼續尋找著關於生活與夢想的答案。
比起流量世代俊男美女那些幸運兒式的成功故事，毛不易這一路走來的「入海」勵志過程，可能更適合平凡的我們。無論你的夢想有多大，都要先踏踏實實走好腳下的每一步路。只要你像毛不易一樣認真地為夢想努力過了，那就把一切交給時間來決定吧！
「時間會回答成長，成長會回答夢想，夢想會回答生活，生活回答你我的模樣」，這是我在《入海》裡最喜歡的一句歌詞。長大後我們才發現，沒有任何夢想可以一蹴而就，能過好每一天的生活，才是「入海」的成長奧秘。
毛不易在華語樂壇的不可取代性，就在於他能讓不同階層的聽眾，都能代入到他歌曲所鋪陳的情緒當中。我們每個人最初都像毛不易一樣，從那個「啥都不知道」的懵懂少年，一點一點地長成此刻這個自信、自強、也懂得自愛的自己，真好。
我其實也很羨慕2020年畢業的這一屆大學生，因為他們能擁有一首像《入海》這樣的勵志歌，陪伴他們走過畢業這一段不容易的崎嶇之路。成長不易，但世間也沒有什麼是容易的，既然如此，那就多聽聽毛不易吧。
3. 人生何處不畢業
其實，「畢業」並不只是單指離開學校。在我們的人生中，每隔好幾年，大概就會遇上類似「畢業」這樣的重要節點。《入海》雖然是一首畢業季的歌，但我總覺得，它背後所蘊藏著的巨大祝福心意，其實並不只屬於那些即將畢業的年輕人，而是屬於每一個人。
《入海》的MV裡，也有好幾個讓我愛不釋手的小細節：和大學宿舍的好兄弟，在工作場所重逢；第一次直播時的膽怯，與逐漸變得堅定；初次參與的大項目獲得成功後，臉上露出的興奮微笑……大概只有懂得生活的編導，才寫得出這樣生動的情節來。
我們已經看過太多空口說白話、蒼白無力的故事，因此更珍惜像《入海》這樣栩栩如生、貼近生活的藝術作品。就像MV裡被砸爛的那個電腦鍵盤，也得靠自己一手一腳，慢慢重新拼合起來。只要不放棄，只要不停下來，生活就總會有新的希望。
「還有說不完的話，我們現在就要出發；有些問題，還不需要回答，唱著這首歌，向著海的方向……」
《入海》的結尾，也畫下了一個恰到好處的休止符。無論你多少歲，成長遠遠還未結束，我們還可以繼續勇敢地躍入人海，直至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姿態。
人生何處不畢業？離開一所學校，離開一份工作，離開一段感情……我們都需要昂首闊步的勇氣，才能勇敢地跨出自己的舒適區。所謂的「畢業」，大概就是懂得從過去的錯誤中學習、反省，繼而再找到重新出發的力量。
毛不易的《入海》，正好就為我們提供了這樣的力量：「一起躍入人海，做一朵奔湧的浪花！」
正如身為歌手的毛不易，這一路走來跌跌撞撞的動人經歷，平凡又不平凡的他，亦能慢慢在時間裡，找到屬於自己的音樂路向。還年輕的你，一定也可以的。
原創文章，未經授權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