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水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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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時候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這是茨威格在《斷頭王后》裡最經典的一句話,意思是告誡女孩子們珍惜光陰,不要做下荒唐事。
柳青先生的《創業史》裡也寫過類似這樣的話「人生的道路,雖然漫長,但緊要處常常只有幾步,特別是當人年輕的時候。」
我們農村人,自古就有句老話,什麼年齡做什麼事,什麼季節播什麼種。一切都要按自然規律來,不然就會吃苦頭。
對於私奔,很多人覺得浪漫。古有卓文君和司馬相如,蜀中第一才女」雪夜私奔」,成就了一段超越世俗的千古佳話。
還有我們耳熟能詳的《西廂記》裡,也是一個唯美的私奔故事,講的是主人公崔鶯鶯和張生也在紅娘的牽引下修成正果,成就了一段好姻緣。
只是現實社會中,那些早早跟人「私奔」的女孩,大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為此清水特地採訪了三位女生,聽聽她們怎麼說。
當事人:劉平 26歲,10年一覺全是淚
劉平16歲不到,就出來打工了,她所打工的廠是一家規模不大的服裝加工廠,廠裡女生多,男生少,所以在這樣的廠裡談戀愛並不容易。
但那時的劉平因為樣貌好,還是吸引了好幾個男生的注意。他們約劉平看電影,請她吃宵夜,不到一個月,劉平就和其中一個叫洋的男孩(準確說應該是男人)同居了。
劉平懷孕7個多月的時候,她父親知道她的事之後,特地從老家趕到深圳,要把劉平接回去,她父親死活不同意劉平還沒結婚就挺著大肚子。
結果劉平連夜跟那男人逃到男人的家鄉,沒多久劉平生下孩子才知道,那男人早就結婚了,只不過是自家老婆不能生,才找了劉平。
當時劉平又氣又恨,生下孩子之後,一怒之下就又跑到廣東打工了。劉平說,她現在已經結婚了,也有了孩子。
但每每想到10年前,自己「私奔」時生下的那個孩子,劉平就後悔得想把頭打爛。她恨男人騙了她,她更恨自己的蠢。
當事人:何小米 22歲,因為窮吃了生活太多苦
何小米是典型的留守兒童,她的父母常年在北京做服裝生意。論經濟上,何小米過得一點都不差,她上初中的時候就用上了蘋果手機,每個月她父母給她的生活費最低都是1500。
但何小米的精神上是匱乏的,她奶奶整天就知道打麻將,而何小米因為脾氣差,跟老師,同學都合不來,每天的日子過得很苦悶。
後來,何小米認識了社會上的一個民工,那男人沒什麼錢,但對何小米很好。他會陪何小米聊天,也會帶他去河裡釣魚,時間長了,何小米就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
何小米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只有17歲,她的母親知道後,氣的發抖。可何小米卻死了心要跟那男人在一起,最後何小米的媽媽沒辦法,只好哭著走了。
現在的何小米才22歲,可是她已經是標準的農村婦女了:衣衫襤褸的奶孩子,用5塊錢一包的衛生巾,和當地村民一樣下地幹活。提到過去,何小米除了哭還是哭,想必心裡也是後悔的吧。
當事人:劉月 23歲 生了兩個女兒,都還沒有名分
劉月是我們一個村上的,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之後,爹不管,娘不管,奶奶也是個不正幹的。
其實,劉月小的時候,很聰明,每次我回老家都看到她搬了一張凳子坐在門口寫作業。但長期沒人管教,劉月漸漸對讀書也沒了興趣,再加上家裡經濟很困難,劉月16歲就開始跟一些社會上的人搞在一起。
劉月輟學的時候,村裡人都說可惜了,本來劉月父母親就不是個東西,劉月作為農村女娃,不好好念書將來又能幹啥呢。
可劉月很快就找了男人同居了,還是我們一個鎮上的。那男人算是有點小錢,但吃喝嫖賭抽樣樣全,名聲很不好。
現在的劉月生了兩個女兒,還沒有正式的名分,因為男人是希望劉月生個兒子的。老實說,每次看到劉月帶著兩個女兒,落寞的回到村裡看她的奶奶,我都覺得心酸,她本來還是個孩子啊。可生活,都把她逼成什麼樣了,太讓人心疼了。
清水結語:每次寫到這些年輕的小女孩,早早生了娃,過著或者貧窮,或者苦悶,或者不被尊重的日子,我都忍不住流眼淚,實在是不忍心。
廖一梅在《像我這樣笨拙地生活》裡寫道:「人應該有力量,揪著自己的頭髮把自己從泥地裡拔起來。」特別是人在寂寞,困境中的時候,靠誰也不如靠自己。
只希望這些早早「私奔」的女孩們,好好提升自己,強大起來,要把不幸的命運踩在腳下,然後過上她們想要的日子——儘管一切都是那麼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