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總會有人出現在我們身邊,陪伴我們,為我們排憂解難,但是時間越往後走,當初那些親密無間的人慢慢地就斷了聯繫,變成了只停留在通訊錄裡的人。
哲學家尼採曾經說過:「有一天有許多話要說的人,常常把話埋藏在心底;有一天要點亮閃電火花的人,必須長時間做天上的雲。」
那麼,為什麼好朋友會漸漸很少聯繫?哲學家尼採的這句話,是我聽過最真實的答案。
時間和距離會拉開當初彼此親密的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時間看似不起眼,但卻是最能改變人和事物的東西,很多時候,在不經意間,人自己就變得很從前大相逕庭,然而這種改變,有時候人自己也發現不了。
高中時候,我和同桌屬於無話不談的好友,上課討論環節,我們會交流彼此的做題經驗;課間休息的時候,我們會聊一些當下發生的好玩的事情,我們之間沒有秘密,絕對信任彼此,遇到困難第一時間也會尋求對方的幫助。
上了大學之後我們便很少見面了,我們都忙著結交新的朋友,進入新的圈子,慢慢忘記了曾經彼此最親密的存在,只顧著接受眼前所有新鮮的一切。
不開心的時候,我們會找新認識的朋友傾訴;遇到困難也會找新認識的朋友幫忙,從前的那個人仿佛只停留在了記憶中,變得很遙遠。
人在不同的圈子待的時間久了,往往會忘記曾經生活過的環境,這是人容易擇棲而居的天性。
從前的人只停留在過去,沒有和你參與眼前發生的事,慢慢的,會有別人替代他的位置,即便是保持聯繫也是尷尬的開場,尷尬的收尾,時間久了,也就慢慢不聯繫了。
價值觀的差異導致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張愛玲和炎櫻在大學時期形影不離,關係好到像一個整天膩在一起的連體嬰,張愛玲的自傳體小說《小團圓》中,九莉的母親就是以炎櫻為原型。
曾經的她們穿同樣的衣服,有很多共同話題,彼此見面有說不完的話。後來,張愛玲去了美國,兩人就此分開,依舊保持著書信來往,但是漸漸的,張愛玲便對炎櫻很冷淡。
張愛玲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輝煌時刻也有,落魄的時候也有,使得她看待事物的角度更加全面透徹,也更希望自己變得更好。
然而炎櫻卻在生活中漸漸沉穩於安逸,兩個人已經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價值觀開始拉開距離,曾經的無話不談,現在也成了沒有話題可言。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當兩個人見面只剩下了言語之間風馬牛不相及的尷尬,那麼這樣的友誼即便是存在,也是名存實亡。
正如張愛玲所說——「如果老朋友再會晤的時候忽然不投機起來,那是以前未分開的時候,已經有了某些使人覺得不安的缺點,已經有了分歧。」
「君子之交」是成年人友誼的常態高曉松和樸樹是相識多年的好朋友,而樸樹的沉默寡言不僅在娛樂圈如此,對待身邊的朋友亦是如此。
高曉松和樸樹兩人平時不怎麼聯繫,一次高曉松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不得已尋求樸樹的幫助,樸樹聽完後,只是簡言意駭地回復了「帳號」兩個字,隨後錢打到了高曉松的帳戶上,兩人便繼續恢復沉默。
後來,樸樹需要用錢的時候,也只是簡單粗暴的發了兩個字「還錢」。
曾經我們以為朋友就是整天待在一起,無話不談,形影不離,但是進入成年人的世界,友誼則往往更遵循「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則。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往往會產生很多嫌隙,因為矛盾最多的突發點往往都是那些距離太近的人。
磁場上同性相斥,不遠不近是剛剛好的距離,所以,君子之交是成年人友誼的常態。
季羨林在《不完滿才是人生》中說到:「在人生的道路上,每個人都是孤獨的旅客」,有些人會陪我們很長時間,而有些人註定只是過客。
時間會過濾掉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然後沉澱下最美好的,所以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看似失去了一些朋友,其實是我們真正懂得了身邊的人,誰才是真正的朋友。
人生這趟列車上,有人上來,就會有人下去,重要的不是遺憾那些下車的人,而是珍惜你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等到以後坐在搖椅上,是一份可以慢慢回憶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