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來到茅山夜語,
感謝你沒有走遠。
小鐸一直不擅長講愛情故事
每次嘗試都備受嫌棄
好在胸膛裡火熱著一顆百折不撓的心
所以,這次我又來了
滿腔深情地說與你聽
一個在臺灣偶遇的愛情故事
你有沒有問過或者被問過這個問題?➷
少不更事,總以為一牽手便能到白頭,不解生離死別之苦,不解情斷緣盡之愁,後來,時間和坎坷教給我們,很多失去都無法抗拒。
愛情、愛人.那些你視如生命的美好,常常都是始於心醉,止於心碎,若手心的流沙,越不舍越用力,越用力越盡散。
站在這座美術館前,雖然沒有藝術細胞可供我完全融入寶庫,但是我依然備感震撼,對於一個個用生命攜藝術起舞的靈魂,我無限敬仰。
出乎意科的是,走進它,所有五彩斑斕的期待都化作純色的平淨,以為心如止水卻被一件作品拽住了心。
這是一幅大型空間裝置作品,一眼瞥見時,它正在緊張組裝中。這組以木料、麻線、蒺藜草籽和鐵件製作的裝置,名為《雙凝Gaze》,兩張用蒺藜草籽黏繪出的畫像凝神對視,中間連結彼此的是千絲萬縷的麻線。
我站在中間可行走的鐵架臺上,被兩人凝視的視線包圍,一種無以名狀的深情穿透內心,欲訴無言。
幸運的是作者本人黃步青恰好在現場指導組裝,他熱情地告訴我們,那張女像是自己的亡妻,男像是自己時,空氣似乎瞬間阻止了我們的呼吸。前一秒被作品震撼,後一秒被深情震撼。
行走在生死相隔的一雙愛人的情絲間,觸動觀者的應該是內心最柔軟的共鳴吧。
黃步青與妻子都是臺灣藝術家,師從同一位老師,一起留學法國,一起創作、生活,共同度過了幾十年幸福時光。
16年前,妻子患癌離世,黃步青帶著對亡妻的無盡思念,繼續在藝海漂泊,這16年他形單影隻,孤苦伶丁,再無人閒時與他立黃昏,灶前笑問粥可溫。
16年,妻子還是年輕時的模樣,而他的青絲已落滿白雪,離開的人看似走得灑脫,留下的人真的相思成災。不忍戳破他藏在笑眼裡潮溼的思念,只耐心聽他反覆說,「「我的太太也是個藝術家「,「這次也有她的作品參展」「這千絲萬縷都是我對她的思念」.
我信,16年的思念真的有這麼多,有這麼長。
人生是一列通往死亡的列車,我們無法選擇在哪一站下車,每一次前進都是死去一點點,每一次再見都是永不再見。我們無法選擇留下自己,更不能選擇留下他人。
黃太太是幸福的,她走後,愛人怕與她走失,一直緊攥著「愛的線索」與她進行心的連結,深深的思念海,他一人苦行,卻不忘借藝術之手將愛人留住,讓愛人復活,活在他的有生之年,活在永垂不朽的藝術空間。
千絲萬縷的思念啊,我相信總有一根能夠穿過生死讓她看見。
當你離開後,
有沒有一種深情
會攥著「愛情線索」復活你?
而你在他(她)離開後
會不會
攥著「愛情線索」
深情地去復活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