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質上是一個階級固化的問題。
首先請各位女性讀者暫且放下手中的屠刀,收起心中的殺意,在看完全篇後再動手不遲。
1、一個很殘酷的事實是,在人類歷史的絕大部分時間,男女確實是不平等的。
直到1893年,當時還沒獨立的紐西蘭才賦予婦女選舉權,但是沒有被選舉權。
1902年,澳大利亞賦予婦女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由於殖民地的行動,英國本土的婦女們也坐不住了,開始提出與男性享有平等政治權利的要求。1905年,英國將兩位主張此種權利的婦女投入監獄。
1918年,英國規定年滿30歲的婦女享有選舉權。
1919年,一戰的戰敗國德國、奧地利、捷克斯洛伐克為了穩定國內局勢,賦予婦女選舉權。
1920年,自由燈塔美國才賦予婦女選舉權。
等等,怎麼沒有浪漫的法蘭西呢?
那是因為1804年施行的拿破崙的《民法典》規定:妻子有義務服從丈夫。哪個丈夫願意賦予妻子跟自己一樣的權利呢?直到1944年,連國都亡了的法國人才賦予女性選舉權。
也就是說,即使是很多妹子嚮往的自由、浪漫的西方發達國家,女性獲得跟男性同樣的權利也才百餘年的時間。
2、另一個更殘酷的事實是,在人類歷史的絕大部分時間內,女性是男性的從屬品,是廣義上所指的資源的一種。
北宋以婦女抵債的事兒大家都耳熟能詳,就不介紹了。
幾乎所有的軍隊,勝利之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搶錢、搶東西、搶女人。
鄭和為什麼那麼小就會被閹割,就是因為作為戰敗方的男性,他被剝奪了繁衍後代的權利,這還是相對文明的明朝。
西方也是一樣,重點說說浪漫的法蘭西。
拿破崙攻陷米蘭,默許法軍劫掠三天,那些拿著鮮花在大街上歡迎自由大軍的婦女們在之後的一周時間內大部分遭到強姦;拿破崙徵服普魯士後,法軍一共只有17萬人,竟然要建立六個性病特種醫院,為士兵們做完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後擦屁股;韓戰前,美軍駐日本的四個師準備入朝,發現每個師都有大量減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性病。
在人類歷史的大部分時間,女性是跟金錢、財貨等優質資源並列的,是獲勝者的戰利品。
看到這裡,很多人可能會說,你放屁,人家電影裡面怎麼西方人對妹子都那麼溫柔、那麼浪漫,多麼尊重女性,多麼平等。
這是有深刻的歷史背景的。
由於古羅馬和日耳曼人古老的一夫一妻制傳統,在整個中西歐範圍內,就算是國王都不允許娶多個妻子或是妾。
但是,供求是需要平衡的,當一個男性佔有大量的財富後,他自然而然就需要很多妹子,那該怎麼辦呢?所以就出現了「情婦」這一熱門、暢銷的行業,像大名鼎鼎的蓬帕杜夫人。
但是,一個妹子可以是這個富豪的情婦,也可以同時是那個富豪的情婦,像塔裡昂夫人。
他的第一任老公被羅伯斯庇爾幹掉了,在獄中認識了獄友塔裡昂侯爵,兩人通過在白菜幫上寫情書這種傳紙條的方式產生了情愫。塔裡昂出獄後,夥同富歇、巴拉斯發動了熱月政變,幹掉了羅伯斯庇爾,將妹子救出。
而在出獄後,塔裡昂夫人又先後成為了富歇和巴拉斯的情婦。
正是情婦市場這種激烈的競爭關係,使得這些大員們不得不爭相向妹子獻殷勤,以博得妹子的好感,所以才形成了所謂的「浪漫傳統」。
當然,還有些情況確實是出於對女性的尊重,譬如路易十六。
他是法國國王,但是據說有點痿、有點早,他感覺這是對妻子的不公,所以鼓勵他的妻子找情婦,也就是瑞典貴族馮費爾森。
當然,你要是覺得這是浪漫的體現,我也無話可說。
除了貴族圈亂,民間的氛圍也差不多。通常來說,一個地區居民的相貌方差越大,說明其那方面越亂。道理很簡單,父母的差異性越大,後代子女的差異性當然也大。像英國人,有的有地中海人的暗膚色、黑髮、黑眼,有的有凱爾特人的紅髮、雀斑,有的是日耳曼人的金髮、碧眼、淺膚色,還有古老高加索人的黑髮、黑眼、淺膚色,這要是不亂,那就是高強度的基因突變導致的。
扯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說明一個道理,因為生理結構的不同,女性在社會關係中的地位與男性是不同的,大部分情況下是女性從屬於男性的。
好了,講完鋪墊,就開始回歸主題了。
其實道理很簡單,大部分「排斥女性外嫁」的人,是自己在國內也不太容易找對象的人。
打個比方,如果你自己窮得吃不上飯,國家卻大量對外援助,擱誰身上誰都會反對。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麼國內都吃不飽卻還要對外輸出呢?
我的一個小學同學(男)小時候學習不好,但是長得不錯,畢業後去深圳做了平面模特。後來嫌掙錢太少,開始做街拍,也就是架著攝像機在機場、商場門口街拍,再賣到專業的圖站掙錢。
2018年過年我們小聚,他說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他統計了全年拍攝中能從相貌分辨(同一人種無法區分)的跨國戀,其中白男配國女一百多對兒(具體數字記不清了),國男配白女9對兒(這個比較好記)。
這就有點兒問題了。
你要知道,這是在中國的機場,就可以走進這麼多洋女婿,那麼在國外,這個比例可能會更驚人。
既然上面已經說過,其實自古以來全世界的男女社會從屬關係都差不多,為什麼外國男性如此受國女歡迎呢?
這是因為,在我們全社會,存在著這樣一種「外國的東西就是好」的輿情。這不能單純從女性角度定義「easy」,因為主導社會輿情的並不是她們。
這些例子太多了。
「幫助外國友人找自行車」、「居委會全體出動勸說洋女婿隔離」、「山大的某個事件」。
我之前有一位女性朋友,在出去學習期間跟一位來華的義大利人做了朋友,需要說明的是,她當時不是有對象,而是有未婚夫,因為兩個人都看過對方家長了,就等著談婚論嫁了。
我們之間關係很不錯,可謂無話不談,回來後,她就給我看了他們之間的一些圖片,其中有一張就是她跟那個外國友人牽手的親密合照。
我說,「這不太好吧?」
她有點不屑,「這有什麼,在西方,這都很正常,中國男的就是小心眼兒。」
我一笑,接著說道,「要是你老公也去摟別的女的,你看你小不小心眼兒。」
她不接茬兒,接著說道,「唉,當一個外國人就是好,走到哪都有人注意你,排隊讓你先排,還有小姑娘主動加他微信練口語呢。」
這是個真實的對話,也是我們社會整體氛圍的縮影。
就像那些幾百元/半小時的英語口語教學,幼兒園高薪聘請的外教,其實還不光男的,據我那個街拍的朋友說,白人女模特的時薪是中國人的好幾倍。
在這種情況下,人家妹子追求更高的社會地位、更多的矚目眼光、更舒適的生活,有錯嗎?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付出同樣的勞動咱就這麼便宜呢?
我想問:難道大部分普通家庭花得起口語教學的錢?難道幼兒園的外教是工薪階層聘請的?難道平面模特拍攝的僱主都是普通的中產階級?難道山大的那些政策都是教職工制定的?難道那個被埃及留學生追著打的交警不想還手?
所以,結論就很清晰了。
主導這種輿論氛圍的並不是普通人,而是在社會上有話語權的人,至於他們是什麼人,我就不方便說了。
你可以想一想,什麼人堅持要把子女送出國?什麼人沒事兒就去歐洲體驗一下古典風情?什麼人需要去國外消費?
當階層趨向金字塔形狀固化時,很多事情就在所難免了。
在中上位置的人在國內外都不愁找對象,所以他們並不在意是外國人娶中國人還是中國人娶外國人,反正我、我兒子都不愁女人,管你們的破事兒幹嘛。
相反,通過抬高外國人的身價,可以凸顯自己的高雅、品味和前衛,何樂而不為?他們自己的妻子、孩子都在國外,他會說外國不好?況且涉外無小事兒,弄不好自己都得進去,還是小心伺候的好。
去年,我去一家孵化器平臺找一位朋友,看到全體員工都在大掃除,連門口的大牌子都找保潔公司在擦。我問他,怎麼了這是?他答,中亞某國的代表團要來參觀,領導要求以嶄新面貌歡迎外國代表團。
我聽完後感慨萬千,因為我想起了,在一千年前的隋朝,為了歡迎西域代表團,隋煬帝讓人用絲綢纏樹,以彰顯中國的富足。
歷史在進步,畢竟只是大掃除,沒有纏樹;歷史有些也沒變,因為歡迎中國代表團可能就不需要大掃除了。
寫這些東西的時候,我是很難過的,因為我正在專欄寫《韓戰的前世今生》。多少先烈用生命換來的東西,那就是中國人從此以後不再需要看外國人的臉色行事,現在又慢慢地給人家送回去了。
所以,所謂「排斥女性外嫁」,不能怪女性,也不能怪排斥者,這不是一個男女是否平等的問題,也不是一個男女情感問題,更不是哪個國家男性、女性質量好的問題。
是什麼,我就不好明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