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是一位每天按部就班生活的年輕女教師。她按著自己父親為自己設計的道路。每天做著一份並不喜歡的工作;每天陪著一個並不喜歡的未婚夫;每天面對一群不可救藥的學生做著吃力不討好的無用功。直到有一天,男主人公小光的出現。 小光的摩託風馳電騁。
將女主人公未知撞倒在地。儘管小光幫未知找到了丟失的訂婚戒指。但是,當未知看著那個舉著戒指的小光時。眼神確是盯著小光,鑽石的光芒早已不再耀眼。未知拿回了戒指,確丟失了她的心。心中那個困著魔鬼的牢籠早已在那一摔中變得破碎。 其實我覺得在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那麼一個魔鬼。大叔大媽,伯伯嬸嬸,小弟弟小妹妹都是如此。這個魔鬼通常都是囚禁在我們心中。而困住他的牢籠可能就是社會的道德,法律,輿論或者別的什麼。像女主人公未知無非就是衝破了心中那世俗的禁錮。
她和小光一起逃學,一起騎摩託,還不顧師生的關係愛上了對方,又不顧身邊人的反對和阻撓,一起去尋找所謂的自由的國度。並且她為此感到真正的快樂。 但是,正如這部日劇的名字。成為這樣一個「魔女」是有條件的,甚至是要付出代價的。她的行為遭到了學生家長的譴責。再加上同事的鄙夷。使得她無法在學校繼續立足。她的父親也因氣憤住進了醫院。未婚夫的精神也同樣受到了摧殘。小光母親也因為此事無心經營而失去了前夫留下的醫院。 看到這裡,我開始對未知有了質疑。認為未知的行為是自私的。甚至是違背道德的。
認為這只能存在於作品之中。寄託人們某種美好的願望。而萬萬不可發生在現實中。畢竟人是生活在社會中的,必須適應社會的規則,服從於社會的大流。若是像主人公那樣一味地追求「自由的國度」那必定會遍體鱗傷。而且難免會傷害到身邊的人。畢竟現實中沒有幾個男生能有家族的企業繼承,現實沒有幾個女兒能有個開明到可以幫助自己私奔的母親。 但是當故事推進。面對不斷給自己施壓的世俗。面對著師生扭曲的嘴臉。
未知毅然地拉起小光的手,再一次一起奔出了學校的大門。將一切包袱甩在了身後。奔向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方向的自由國度。這個時候我再一次被震撼了。這樣的私奔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看得出他們很快樂,他們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在小光的遠房叔叔那裡,他們兩度過了最幸福的一段時間。沒有世俗的困擾。只有世外桃源般的鄉村生活,可愛又睿智的叔叔還有一群天真無邪的孩子。當叔叔和他們說:你們以後會很艱難,但不管怎樣,都要走下去。」的時候我看到他們臉上是無比的堅毅。
看到這個時候我又開始為之前的想法感到慚愧。認為自己是一個早已被世俗打磨過的庸人。連想法都如此圓滑。如果未知一開始沒有衝破禁錮「心魔」的牢籠,那她會怎樣?也許她會一直在那個學校面對那群無可救藥的學生。一直做著無用功,直到自己所有的信心被磨光。和一個自己並不愛的人結婚。組成一個在父母和外人看來無比美滿的婚姻,直到自己所有的激情被淡忘。然後日子就這樣每天一樣的重複著,一直到自己五六十歲,退休了。每天曬著太陽,是否會想起年輕時候的那些衝動?哦,或許她那時只會計算每個月拿退休金的時間。
這樣的人生是何等的悲哀。 最後經過了一系列的阻撓和鬥爭,得到與失去。流產、殉情、失散、重逢、還有數次被捕。他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就想一陣疾風驟雨之後,天空終於放晴。一切都豁然開朗了。但是,我的心中卻變得五味俱全,不是滋味。現在我的想法卻變得混亂了。
電視畢竟不同於現實,但是現實中我們到底要不要做那個勇敢的魔女呢?還是安安份份?也或許我們只需要那一點勇敢,無畏的魔性來刺激我們的生活。 可能我們每個人心裡的魔就像是一匹不羈的野馬。與其給他禁錮的牢籠,不如給他引導的韁繩。
說到底,劇中人所面對的,確實不值得計較。不是因為無需計較,而是因為生活本身有遠超出劇情的沉重。要怎樣的一個人,才能抵達那種非一般的境域呢。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也無意回答。我所清楚的只是:若非對生活有超過常人的領會,那就不論多麼相愛都只能慘澹收場。並且,那份慘澹,會回過頭來毀掉之前的全部美好。
當初慎之又慎地約定,不同的季節,不同的城市,一年一次的相見。短暫的幾天裡,兩個人不看當地的風景,沒有燭光也沒有焰火,只是租一個小房子,買菜、下廚,早上起來將洗好的衣服晾在天井裡。對此,那些厭倦於柴米油鹽而渴望著旅途和豔遇的人們,是完全不會懂得的。那些所謂「禁忌題材」的作品,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種「生活在別處」的召喚罷了。直到最後,唯有憑藉神諭才能看穿的「最後」,它最終成為一個「此生不渝」的約定。留給我的,其實並不只有遺憾或悲傷,更重要的是對剩下的每一個日子都倍感珍貴。
人生本就有許多無可奈何之事,但你若一定要說那也是種成全,好吧,我可以試著去相信。說起來,那時候坐在租來的房間的地板上,一個人沉默地望著二十吋的電視機的感受,與如今對著電腦屏幕的體會,畢竟是很不相同的。隔著十多年一晃不見的時光,我讀懂了當時沒能明白的很多事。「發生後」這個詞我常用,但聽的人是何種理解我不得而知。有時我只是在那種慣常的表達中讓自己失神片刻,揣想著這個世界的某處——顯然它始終比我們想像得更加遙遠——是否會有人走到過同樣的地點,此時,也在失神中凝望著和我一樣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