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曾仰望天空,信誓旦旦地說,這一生,所有的選擇都要自己做主,走自己喜歡的路,做自己喜歡的事,去自己喜歡的城市,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從小扎在男孩堆裡長大的女孩,性格大大咧咧的就是一個假小子,爬樹、爬牆、追追趕,打架,摸魚、吊螃蟹,男生能做的事,我都通通做了個遍,因此,沒少被告狀,還會在足球場跟男生一起稱兄道弟。
其實家人是希望我斯斯文文的像個 真女子。
愛情信仰是愛要愛得轟轟烈烈,分也分得瀟瀟灑灑,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最鄙視低頭與卑微的女子,為了一個人,開始患得患失,當他離去的一刻,苦苦哀求: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不走。
想像自己婀娜多姿 的模樣,白馬王子能夠出現。事實卻並非如此,人生裡沒有花前月下,更談不上轟轟烈烈,苦苦等了二十七年,也沒有等到白馬王子坐著南瓜車來,童話依然是童話。
慌亂之時,遇到一個勇敢的男人,沒被我的長相嚇跑。
非常清楚什麼時節摘什麼野果,可以漫山遍野地採摘,VC基本上是自給自足。
懷念小時候,自己搓稻草繩,找塊木板,往房梁上一掛,就是鞦韆板。看到傾斜的毛竹,坐上去就是鞦韆,那天台風,路遇一傾倒的毛竹,趕緊停車,不顧大風大雨,先彈會兒。
看到鋪滿苜蓿的田野, 好想滿地打滾。
抽空,騎著愛車, 高山平地來一圈。
抽空,做點吃的 ,喜歡吃什麼做什麼,這才是美食。
抽空,聽聽朗誦, 假裝自己也能來一段。
抽空,也擺弄一下花花草草,拍照發圈
,假裝一個有閒情逸緻的人。
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那簡直就是奢望,一年一次的窮遊倒還最終成了奢望。前途和夢想在莫須遠的地方等待,勾勒過千萬次的抱負不知所蹤。
從此,變的忍氣吞聲,卻還不得不做出相當情願、多謝抬舉的微笑,僵硬、死板,就像陀螺一樣轉得暈頭轉向卻又不知到底忙了些什麼。
曾經有強烈的念頭,做一個琴女子,生活可以浪漫,優雅,可惜,如今樂器被積木化了。
在眾人極度懷疑的目光中,上舞臺。記得池老在很多年前說過,明明這體型,不說也罷,還偏偏要起舞,還居然拿了獎。懷疑自己也懷疑評委。
兒時的我總對未來充滿幻想,幻想著長大後的自己,依然簡單快樂,不必去刻意討好,去被迫改變。可是後來漸漸地發現,活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曾經的話過眼雲煙,曾經的底線沒有了標杆,任由當初討厭的樣子肆意流竄。
看著現在的自己與曾經最想成為的那個自己漸行漸遠,著急、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於是,這份不甘、這份無奈,很自然的被轉化成了討厭。
終於,我將自己活成了最不喜歡的樣子,很多時候也仿徨,說好的自由自在呢,說好的無拘無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