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說書人朱墨
一、
2019年,電影《收益人》上映之後,作為主演的柳巖特意喬裝打扮「潛伏」進入了一家電影院,然後就看到了讓她震驚的一幕:
兩位女性帶著一個孩子來買票,孩子媽媽問隨行的女伴:「這電影誰演的?」,對方回答是柳巖,孩子媽媽大驚失色,「啊!」地一聲之後立刻說道:「那個電影不能帶孩子看」。
柳巖很委屈,好端端的一部正能量充滿人間煙火氣息的電影為什麼就不能讓孩子看呢?
這得賴一個「10億票房大導演」大鵬,他開發出了柳巖的另類「宅男女神」屬性。
電影《受益人》
1982年,大鵬出生於吉林省集安市,柳巖比他大兩歲,出生於湖南省衡陽市。
天南地北物理距離如此遙遠的兩個人,命運偏偏安排他們會在2006年在娛樂圈相遇,人生就是這樣你會遇上誰會發生什麼類型的故事,完全自己無法左右。
不過在相遇之前,他們各自都必須被生活摧殘折磨一番:
柳巖
柳巖小時候確實日子過得很清苦,穿的衣服經常是城裡的親戚送的舊衣服,望著操勞的父母,柳巖非常心疼,成名後她曾這樣回憶道:「其實我們家以前挺窮的,父母是在村裡認識結的婚,然後城裡招工就到城裡去了」。
1990年,柳巖父母為了改善家裡貧窮的面貌,毅然決定舉家離開衡陽南下廣州。
從小柳巖就是父母的驕傲,她小小年紀就非常具有文藝細胞,小學的時候是班級文娛委員,中學的時候又是學校廣播站的廣播員,大學更是考上了老家的湖南師範大學。
柳巖從小是個乖孩子,穿衣打扮比較保守,但還是被湖南師範大學文學社的社長張壹壹的「火眼金睛」發現了,這個文學社社長大學時期的荷爾蒙無處宣洩,一眼就瞅上了當時的文娛部部長柳巖。
張壹壹
談戀愛後他才知道原來柳巖那麼有料,兩人一個有才一個有貌,他們的愛情一度被大學同窗稱為「嶽麓山下湘江河畔最騷的一對野鴛鴦」。
不過兩人還是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至於具體是啥矛盾大家可以自行腦補,男方在分手之後寫過一本書叫《我不是人渣》。
而柳巖卻在2012年湖南衛視節目《完美釋放》的現場痛哭流涕大罵大學時期的初戀男友並且發表著名格言:一輩子那麼長,誰不會碰到幾個人渣呢?不經歷人渣,怎麼會成為孩子他媽。
大學畢業與初戀分手之後,柳巖在父母打工的城市廣州的一所醫院當了一名護士,生活過得平淡穩定。
柳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一腳踏入娛樂圈,而未來的「10億大導演」大鵬從小就是個搖滾青年,一直有著進軍娛樂圈的想法。
大鵬
大鵬家境比柳巖好一點,小時候父親是通用機械廠的一名工人,媽媽是市劇評團的一名演員,雙職工家庭在80年代本來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情,然而沒想到她媽媽不幸得了腎炎。
為此他爸爸辭了工作帶著媽媽去各大城市治病,醫生搖搖頭說「你這病最多能撐三年」,大鵬爸爸不相信,借了不少錢去給老婆治病。
這時期的大鵬被寄養在了親戚家裡,等到他再次回到家裡的時候看到炕上坐著一個陌生的老太太,他就問他爸:「媽媽呢?媽媽怎麼不在?炕上坐了一個老太太。」
其實這個「老太太」就是他的媽媽,為了治病打了不少激素,打得很胖,所以變了模樣,小時候的很多事情大鵬都忘記了,唯一這個場景他記得最清楚。
為了還債,大鵬爸媽開了小飯館,面積小得可憐,就是一個老爸是廚師老媽是服務員的夫妻店,名字卻取得相當威武霸氣,小餐館取名「真不同大酒店」。
成名後的大鵬是演員與導演,但是他小時候的愛好其實是搖滾,為了追女孩子,高中的時候甚至特別矯情地寫過歌:就把這江水當作海吧,我們牽手來一點浪漫吧,雖然這座城市有些小了,放下我們的愛也足夠了。
2000年,大鵬高考後去查成績,一查發現只有414分,連本科線都沒過。
爸媽接受不了這個消息,又不忍心責備他,就跑出去喝悶酒了。
大鵬左思右想覺得自己平時成績還行不可能分這麼低,就拿著身份證花了10元巨款跑到樓下網吧又去核對一次成績,結果總分是474分。
原來最開始打電話查成績時,電話裡的女客服1和7沒有說清楚,他從網吧一路狂奔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父母后,已經失魂落魄喝得半醉的他們又變得喜極而泣,接著繼續又喝了起來。
就在大鵬開始享受大學的無憂無慮的時候,柳巖從湖南師範大學畢業,開始接受生活的摧殘,讓她身心俱疲的不是工資不高,而是她的媽媽被查出患了癌症。
柳巖一家
二、
2002年,柳巖的母親被確診為直腸癌,醫生指著腸鏡片子上的幾處陰影對她說:「這裡,這裡,這裡,都是腫瘤。」
當時柳巖的父親在工地開車打零工,母親一個月工資350元,但是手術費要3萬元,柳巖是一個苦逼的低工資護士。
為了給媽媽籌錢治病,柳巖四處兼職掙錢,聽說選美比賽獎金有1萬元,她想當沒想就報名參加了,穿著泳裝在臺上走臺步她都特別害羞,但為了掙醫藥費她咬緊牙關迎著臺下不懷好意的目光「驕傲」地顫巍巍邁著貓步。
可惜越是沒錢的時候想掙錢越難,這次比賽她只拿了第9名,拿到的補貼少得可憐。
因為娛樂圈掙錢比較快,後來柳巖又報名參加了光線傳媒的「貓人魅力主持秀」,她就是衝著冠軍獎金去的,結果冠軍是後來成了「戰狼」吳京老婆的謝楠,她只得到第7名。
名次雖然不高,但是她還是得到了光線籤約主持人的工作,不過娛樂圈哪裡有那麼容易,剛進入的小白沒有名氣,收入自然也不高。
而此時她的母親病情越來越嚴重,已經擴展到了腎臟,聽到這個消息後,柳巖丟下工作就奔赴醫院,求著醫生讓自己捐腎給母親。
父親、哥哥等一眾親戚聽說柳巖要「捐腎救母」,既被感動地稀裡譁啦又同時紛紛勸她不要這麼做,可柳巖想到媽媽從此為自己為家庭日夜操勞才得了這病,她橫下一條心自己如果少了一個腎母親能夠挺過去的話,她一百個願意。
不過她雖然想捐,但是醫院進行檢測之後發現她的腎與母親的並不匹配,無奈之下,柳巖只能掙更多的錢等待母親換腎的機會。
在媽媽病危的時候,柳巖曾在醫生面前痛哭著說道:「就算讓我跪下來求人,我也要救媽媽的命」。
柳巖與爸爸媽媽
或許是柳巖的孝心感動了天地,又或者是看到柳巖這樣堅決的舉動,媽媽也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戰勝病魔好好活下去,柳巖媽媽奇蹟般地熬過了最危險的階段,慢慢地轉危為安。
就在柳巖過著一邊拼命掙錢一邊無微不至照顧母親的「鐵人」生活時,遠在吉林的大鵬大學畢業後也迎來了現實的無情摧殘。
大鵬
三、
2004年,大鵬開始北漂,一開始想去應聘電臺主持人,海選的現場讓沒見過世面的大鵬震驚不已,他沒想到排隊報名的人蜿蜒曲折從頂樓排到了一樓的廣場上。
更讓他沒料到的是還必須帶著英語四級證書和學歷證明才有資格排隊,他向工作人員好說歹說解釋自己是外地來的啥的沒帶,能不能通融下給個展現才藝的機會。
工作人員對他翻了白眼,你是哪根蔥啊,一看就是下裡巴人,表示堅決不同意。
然後他又試著找了幾份諸如酒吧駐唱的工作,結果都被拒絕了,眼見著賣掉吉他才湊的盤纏馬上就要用完了,他也開始慌了。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搜狐娛樂給他發來面試通知,為了找到解決吃飯問題的工作,為了給面試官留下深刻印象,他一狠心斥巨資50元在超市買了一條西褲,穿了一件polo衫,腋下還夾了一個在東北特別流行的黑色小手包。
果然面試很順利,他成為了搜狐音樂頻道的一個實習編輯,月薪800塊。
他想著那50元添置的那身行頭果然花得值,沒想到正式上班之後當時的面試官突然對他說:「我第一次見你就想提醒你,不要把polo衫掖進褲子裡,很土。最崩潰的是你腋下還夾著一個小黑包,你又不是要去公交車上售票,以後別再這樣了。」
大鵬當場被雷得外焦裡嫩,從此再沒有穿過這身打扮。
大鵬
大鵬最初在搜狐做的是《明星聊天室》打雜的工作,那個聊天室安了一個玻璃門,每次來了明星,大鵬就擠在門外看,經常臉都被擠變形了,這時候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當這檔節目的主持人。
終於他等來了機會,不是他多麼優秀,而是主持人拉肚子來不了,導演臨時又找不到人,聽說大鵬玩過搖滾,正好那期來的是花兒樂隊,就逮住大鵬上去頂一下。
大鵬第一次當主持人本來挺興奮,沒想到偏偏遇上了花兒樂隊,大張偉與幾個小夥伴都是混不吝,太能說太聰明了,大鵬根本接不上話,短短一個小時的明星訪談,大鵬覺得特別漫長。
沒想大鵬在臺上手足無措的樣子導演很滿意,對他說:「你那個囧樣還很好笑的,以後就你和黃洋輪流主持吧,大家肯定願意看。」
就這樣打雜的大鵬陰差陽錯成為了搜狐的主持人,有了採訪各種明星的機會,同時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幾乎所有的喜劇,大家會笑,都是因為看到裡面的人比自己更慘。
搜狐節目《大鵬嘚吧嘚》
2005年,大鵬的主持生涯遭遇重大危機,因為節目換了一個導演,這個女導演非常瞧不起大鵬,直接懟他:「像你這種水平,在廣播學院食堂賣盒飯都不夠資格。」
就在大鵬被新領導折磨的時候,柳巖那邊也出了大事,一度她擔心自己活不下去了。
同一年,在光線傳媒做主持人的柳巖採訪著名導演陳凱歌,這是《無極》上映前三天的一個發布會,柳巖由於經驗不足,直接上來就毛手毛腳地問了陳凱歌一個讓對方下不了臺的問題:「陳凱歌導演,如果《無極》達不到你的預期,那會不會傷你的自尊?」
《無極》可是陳凱歌嘔心瀝血試水商業領域的大作,聽到柳巖的問題之後,本來場面上微笑的面容瞬間罩上寒霜,直接怒懟柳巖:「我告訴你,我對你的話很不高興,這個問題不友好,上映三天前問這個問題。」
說實話,任何一個導演遇到一個這麼冒失的問題都會怒不可遏,而且巧合的是《無極》上映後口碑撲街,陳導甚至還將惡搞視頻《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的UP主告上了法庭。
得罪陳凱歌導演之後,柳巖連續做了一個月的噩夢,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她非常擔心公司會因此開除她,如果沒工作,她怎麼掙錢替媽媽買藥啊!
柳巖一直想著跟陳凱歌導演道歉,但是大導演比較忙,兩人幾乎沒有同臺的機會。
但這次還不是柳巖最心酸的時刻,在山東錄製《周末樂翻天》的時候,製片人抱怨她搶話又接話,憤怒地指著他呵斥:「如果不是電視臺推薦你,就算你跪下來舔我腳趾,我也不會用你!」
柳巖與大鵬這兩個命中注定要相遇的可憐的主持人終於到了快要相遇的時刻,不過他們第一次見面卻並不友好。
四、
2007年,大鵬與謝楠一起演話劇《我要成名》,柳巖去給好姐妹捧場,演出結束謝楠介紹他們認識。
大鵬直接和柳巖說:「我看過你節目,很喜歡你」,謝楠直接捶了大鵬一下說:「你別把人家給嚇著了。」
此時的柳巖只是將大鵬當成了一個風流的男人喜歡美女而已,因為大鵬是謝楠的朋友,她才禮貌地笑了一下,但一句話也沒有說。
都在一個圈混,總有見面的機會,不過大鵬與柳巖再次見面卻是兩年之後,而且是一次彼此都很痛的經歷,是那種「被點穴般的疼痛」。
2009年,大鵬主持山東衛視的節目《不亦樂乎》,好巧不巧有一期嘉賓是柳巖,同時還有一個點穴大師。
節目現場大師現場點了幾個男嘉賓,大鵬作為主持人自然不能倖免,被點穴後大鵬胸口好像被塞進了一塊大石頭,阻斷了氣血的循環,下半身立刻都沒知覺了,喘氣也變得困難。
大師在他後背上敲了幾下他才緩過來,沒想到這個時候柳巖自告奮勇提出來:「大師,我也想感受一下被點穴是什麼滋味。」
大鵬當時就驚呆了,我一個大老爺們都被戳那麼一下都生不如死,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娃為啥要主動遭罪呢?他想不明白。
大師擺擺手說:「不行不行,我不能對女人下手,我不能點」,大鵬一想還好大師憐香惜玉,不禁暗暗暗給大師翹起了大拇指。
沒想到大師接著說:「我雖然不點女人,不過我媳婦可以,她今天也來了,讓她來點你吧」。
大師媳婦讓幾個徒弟抓住了柳巖,然後攥緊拳頭朝柳巖的胸口打了一拳,柳巖的表情馬上變了,疼得直冒冷汗,但是她強忍著不想叫出聲。
大鵬不理解柳巖為什麼要遭這個罪,結果柳巖給了他一個讓人肅然起敬的答案,柳巖說:「這樣才有畫面感,要爭取上每一個節目,都留下一些畫面,觀眾們才會記住你,否則就白上了。」
其實柳巖之所以要讓更多人記住,因為這樣她才能掙更多的錢,她才有錢給媽媽治病,給哥哥買房子。
柳巖上《魯豫有約》
五、
2010年,趙鵬拜在了趙本山的門下成為第53號弟子,這樣他終於湊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貴人:搜狐的張朝陽與「小品之王」趙本山。
有了這兩位貴人的暗中扶持,大鵬終於可以慢慢在作品裡夾帶自己的私貨,有了大展拳腳的天地,當大鵬決定要拍《D絲男士》的時候,柳巖是第一批知道的人。
大鵬對柳巖說:「你一定要來,因為D絲男士需要你這樣的女神」,此時柳巖已經是經常上頭條的「宅男女神」,名氣遠在大鵬之上,但是柳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她對大鵬說:「我一定會來,因為你張羅一部戲挺不容易的。」
柳巖不僅來了,還對自己特別狠。有一場戲需要他們兩個在桌子底下互踹,柳巖對大鵬說光踹不過癮,必須大鵬扯她頭髮按到菜裡才好笑,大鵬勸柳巖別玩這麼狠。
柳巖此時又特別認真地說了那句點穴時的名言:「這樣才有畫面啊!」
然而拍攝期間有一個畫面柳巖與大鵬都沒能忍住,兩人抱頭痛哭,哭得稀裡譁啦。
柳巖給大鵬按腳
柳巖在《D絲男士》第二季的時候演了一個洗腳妹,那個洗腳妹用長沙塑料普通話講述自己的生活:「我來北京都三年了,一直在這裡給人家洗腳,也沒掙到什麼錢,錢都讓老闆分了,家裡面還要我養,也沒辦法,誰叫我小的時候讀書不努力呢。要是努力的話沒準兒還能考上大學,像我這樣的長相,沒準還能當個女明星呢」。
柳巖在說這段臺詞的時候,她的化妝師一直在旁邊抹眼淚,大鵬知道這段臺詞太像柳巖打拼的經歷了,然後他也忍不住流淚了,接著柳巖自己也流淚了。
眾生皆苦,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誰不是人前一副笑臉,然後躲在無人的角落偷偷抹眼淚呢?
《D絲男士》讓大鵬與柳巖都火了起來,不過不同於大鵬的名利雙收,柳巖感受到了來自社會滿滿的惡意。
柳巖的微博曾有經紀人的手機號碼,有些好事之徒以為那是柳巖的手機號碼,那個號碼陸陸續續收到過1000多條內容露骨不敢入目的簡訊與照片。
有時候,甚至鄰居也拿著柳巖的性感照片給柳巖的媽媽看,還陰陽怪氣地「恭喜」:「看看,你有出息的女兒又上新聞啦!」。
柳巖媽媽每次都裝作若無其事,當面回擊:「這是她的工作,她平時又不這樣」,然後又馬上打電話給女兒,勸柳巖千萬不要再穿那些性感的衣服,不然又被人罵。
其實柳巖媽媽不知道,她的女兒之所以以「性感」形象示人是一次痛苦的意外。
在一次工作的時候,柳巖感覺自己胸部一陣一陣疼痛,去醫院檢查讓她心裡七上八下,醫生告訴她是胸部纖維瘤,需要馬上動手術。
柳巖當時就嚇壞了,她是整個家庭的經濟支柱,得了癌症不僅不能繼續掙錢還要拖累家裡,害怕死亡的她甚至還列好了遺願清單。
如果動手術的話就必須切除胸部,這是女人青春美麗的標誌,為了給自己留下最美的回憶,柳巖這才答應了《男人裝》的拍攝邀約。
沒想到後來醫院診斷腫瘤是良性的不用手術,同時她那期雜誌賣得異常火熱,她意外地增加了曝光度,不停地接到通告,這意味可以掙到更多的錢。
如果自己性感一點,媽媽治病的錢有了,哥哥買房的錢也有了,那麼她願意委屈自己。
但是她沒想到最委屈的時刻會是參加好友包貝爾的婚禮。
包貝爾婚禮
還好當時賈玲仗義出手,才化解了柳巖的尷尬處境,不過也由於這件事持續上了熱搜,柳巖的圈內好友都有波及,她一下子成了「燙手的山芋」,更是被傳言遭遇封殺。
還好每到柳巖最難熬的時候,總有大鵬在背後默默支持。
六、
2018年,柳巖的父親被確診為胃癌,柳爸沒有媽媽那麼幸運,醫生搖搖頭說準備後事吧。
為了哄父親開心,讓老父親在人生的最後一程走得不那麼痛苦,她特意央父親最喜愛的演員來病房探望父親。
曾經柳巖為了治好媽媽的病願意給任何人下跪,這次是拉下臉面去請娛樂圈的明星,她當然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在柳爸人生的最後階段,他終於見到了一直喜愛的演員:王剛、張凱麗與王寶強,這都是被柳巖的孝心感動主動過來探視的大咖。
王寶強
當王寶強來探望柳巖父親的時候,老人家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王寶強也是個憨厚的人他跪在地上握著柳巖父親的手輕輕地叫叔叔,一直過了半個小時柳爸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流露開心與感激的笑容。
然後第二天柳巖父親就離開了人世,沒有不甘,只有欣慰,欣慰自己生了一個好女兒,而大鵬前程負責操辦老人家的生後事。
柳巖與父親、母親
爸爸去世之後,柳巖媽媽選擇了跟著哥哥住,而未成家的柳巖自己一個人生活,她時常感到非常孤獨,在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她深沉地對記者說:「我沒有家了,你知道嗎?我沒有家了!」
其實她還有家,她隨時可以去哥哥那裡看媽媽與其他親人,不過她太忙了,忙著和大鵬一起拍電影。
2019年,開頭介紹的那部《受益人》柳巖奉獻了出道以來最好的演技,然後不負眾望地拿到了她人生中第一個演技類大獎:第11屆澳門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
後記:
許多人都喜歡用自己的角度去揣測大鵬與柳巖的關係,但是其實大鵬早早就結婚了,他的妻子是大學時期的同學,兩人相濡以沫非常恩愛。
這兩個同樣來自底層的演員,不過是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拼命的自己,所以惺惺相惜。
朱墨非常認同柳巖曾對大鵬說過的一句話:「我是女版的大鵬,你是男版的柳巖」。
他們都是底層出生的那種信奉「去他的鳥命,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代言人。
參考資料:
大鵬自傳《在難搞的日子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