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買宣傳新書期間,麥可·傑克遜的愛爾蘭外科整形醫生闡明了麥可為什麼不可能是性侵犯者和癮君子。
派屈克·崔西(Patrick Treacy)的生平非常有趣。有趣得聽起來幾乎就像恐怖片的劇情。崔西,56歲,來自愛爾蘭的橘郡駐軍區,曾為非洲貧困人民工作,也曾作為人道主義者擊退了薩達姆·海珊在巴格達的暴徒,更曾為麥當娜、Jay-Z和波諾(Bono)的臉蛋賣力過。但是,在麥可·傑克遜逝世的六年後,這位流行偶像仍然是他最有名的客人兼密友。本文摘自這位醫生的一段採訪,他正在印度宣傳他的新書《面具背後:一個成為麥可·傑克遜的醫生的愛爾蘭人的神奇故事》。
問:MJ在這本回憶錄中的分量有多重?
答: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本關於麥可的書,但我當初的出發點並不是要寫他。大部分作家在動筆寫回憶錄前的好幾年就已經有了想法。所以出版後,作品的主題和內容都非常清晰明了。我這本書的核心是關於愛爾蘭的經濟衰退期、愛的消逝(與女友特裡斯分手)以及我在都柏林被一位癮君子的愛滋病針口刺到後的大難不死。書中也有一些我的童年往事。麥可·傑克遜被我安排在書的尾聲部分,然後,這部分反而更受關注。
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為名人客戶工作的?
答:當我從事美容醫學行業工作的時候,這個領域是一片新大陸。上世紀末發生了三件事,讓我覺得很幸運。第一件事,是肉毒桿菌(可祛除皺紋)的流行。然後是透明質酸(皺紋填充劑)應運而生,以及最後,脈衝強光(IPL)和光子嫩膚(針對褐色斑點,紅血絲,老年斑,血管破裂,與酒渣鼻的治療)的發明。我是最早一批能提供所有這些服務的人之一。而且,由於我算是一個敢為人先的人,我開始不斷地接收客人,包括一些印度的名人,他們的名字我不便透露。我還記得很多年前,我就在這裡見過我的一位印度演員客人。那時,某家報社拍到了我們兩個見面的照片,我不得不飛去杜拜躲避風頭。他接受了植髮手術,但他不想任何人知道。而他現在是印度最知名的影星之一。
問:你提到了你與薩達姆·海珊的兒子烏代對峙過,可不可以向我們透露更多?
答:烏代當時因為殺了人而潛逃到瑞士。然後在海灣戰爭前,他被帶回到了巴格達。有一晚,在巴勒斯坦飯店,我看到他在騷擾一個金髮護士。他喝醉了,舉止輕狂。我走到他跟前,讓他放開那位護士,然後把他送回他的桌子。可當我坐下來,他的保鏢馬上用槍指著我,他也開始挑釁我。但之後,另一個人介入了,阻止了一出難看的鬧劇的發生。我們當時並不知道那個挑釁的人是誰。直到那六個人離開後,有人說:「天啊!你知道他是薩達姆·海珊的兒子烏代嗎?你剛剛站在了鬼門關前!」真的是差一點就完蛋了。
問:你是怎麼認識麥可·傑克遜的?
答:2006年,一位年輕的非洲裔美國女士(我認為是他的保姆或者是他孩子的母親)在我的休息室中等候,並告訴我她是替一位名人而來的。在她之後,麥可進來了。他戴著一頂黑色軟呢帽,卷卷的頭髮扎在後面,他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他走到我面前說:「你好,崔西醫生。我是麥可·傑克遜。我聽說過很多關於你的事。很感謝你對非洲人民的幫助。」他當時還隨身帶了我的一篇獲獎文章,並為我念把他念了出來。「我想讓你做我的醫生。」他說。我記得有一次他來到我的診室就診時,他在我辦公室裡拿起了一本醫學相關的書,翻到一張圖片,圖中是一個膚色黑白相間的黑人兒童。他跟我說:「我明白這個孩子所承受的痛苦。」然後他拉起了褲腳,我看到了他的膚色,同樣也是黑白相間。他全身的皮膚都是如此。他飽受白癜風的折磨。
問:你是怎麼跟非洲結緣的?
答:在都柏林的一所醫院裡,我在為一位海洛因成癮者抽血的時候,被攜帶愛滋病病毒的針頭刺到了。所幸的是,針頭沒有與血袋連接,但這次意外啟發了我要到非洲救助當地的愛滋患者。當時,愛滋病被認為是黑人的病。90年代時,當我在非洲工作時,MJ在美國也在為同一件事賣力著。他踏入了非洲國土提供人道主義援助:與萊昂內爾·裡奇(Lionel Ritchie)舉辦了一場演唱會,捐出2400萬美元,並和南非總統納爾遜·曼德拉(Nelson Mandela)達成合作。所以,就好像我們分別趕赴到不同的戰線上奮戰,最終都打了勝仗。
問:然後你們就成為朋友了?
答:我覺得這是因為,從某個時期起,他開始信任我。我不是一個追星族。事實上,他大部分的音樂我都沒有聽過。所以,當他意識到我並不是心懷鬼胎的時候,他對我敞開了心扉。我覺得,麥可是一個心碎了的人。美國對他的所作所為,讓他十分失望。當我看到他與他的孩子在一起時,我覺得,這個世界虧待了他。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他不會做任何傷害兒童的事。而且我覺得,他甚至受到生命威脅。他曾跟我說,有好幾次擔心自己要性命不保了。喜歡搗蛋,是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他成天開玩笑和做遊戲。
問:那麼是什麼讓他捲入了侵犯兒童的事件?
答:人們說麥可童心未泯,他的確是。他似乎很喜歡跟小孩子們相處和玩耍。可我覺得這與和兒童發生性相關行為是完全是兩回事。
問:你說他並沒有藥物成癮。那你覺得是什麼奪走了他的性命。
答:他的離去讓我十分愕然,因為我記得他跟我講過,沒有麻醉師在場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使用鎮靜劑。自我認識他以來,我從未看過他服用過任何毒品。如果辯護律師要說麥可是主動注射過量的異丙酚致死的話,是說不通的,因為異丙酚不能這樣注射。這種藥物只可通過他人注射,自己注射的話,一滴也無法輸進體內。這是他們的辯護策略,但他們很快就放棄了這個說法,因為很多人像我一樣,有一點科學知識和常識的人,開始質疑這個說法的真實性。我認為,這要麼是壞醫生釀成的醫療事故,要麼就是謀殺,因為麥可經常告訴我有人要殺他。沒有人從這個角度調查過。也從沒有人過問。
問:你把麥可的章節放在了書的結尾。
答:如果我要重寫一遍的話,我會以我在醫療事業獲得五個獎項的事作為一個不同的結尾。但是,出版社幾乎沒有給我寫完全書的時間。他們幾乎要在我寫的時候把書搶過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