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老去的周慧敏

2021-03-03 澎湃新聞

褚漢辰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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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周慧敏在出道30周年演唱會上

周慧敏那條引起數萬轉發的舞臺照，終於也和其他藝人一樣，不可避免地變成了她本人綜藝節目的出鏡資源。標籤只有一個：不老。

《蒙面唱將猜猜猜》第一期，當周慧敏揭開「送你一隻千紙鶴」的面具後，臺下的嘉賓都不驚訝——畢竟，臺下點評嘉賓之一的古巨基，太太就是周慧敏的經紀人。

只是舞臺上的周慧敏並不似那張舞臺照一般光彩奪目，歲月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而和大張偉合唱的《戀愛達人》，隱約間竟有種微妙的輩分錯亂感。

臺上的主持和嘉賓當要極盡綜藝效果之能事，誇周慧敏如何凍齡，請教她保持年輕面容的秘訣。但我看得卻心有戚戚焉：五十多歲的女明星努力保持年輕時的面容取悅討好，換來看客們的一句驚呼，在我看來實在不是什麼值得褒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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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慧敏曾經可是坐擁全港寵愛的女明星，她的頗多讚譽中甚至還包括了亦舒。
讀過亦舒作品的人，一定會對她諷刺娛樂圈人物的功力深有印象，但形容周慧敏，也是美如卡通片的人物，並且不像那些奢靡、貪慕虛榮的女明星，周慧敏常常「一件衣服穿多次」。

但亦舒諷刺最狠的，也是那些年歲漸長，仍不願意退隱，出來拋頭露面，用曾經的形象透支觀眾美好回憶的女星。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倪震與周慧敏

就像亦舒曾不吝溢美之詞盛讚的另一位女明星李嘉欣一樣，她和周慧敏，都和亦舒的侄兒倪震交往過。1989年，剛與李嘉欣分手的倪震火速搭上了當時還在電臺擔任DJ的周慧敏，兩個人也迅速確立關係。

一家名門的倪氏第一次見到這個兒媳是在倪震爺爺的葬禮上，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所有人在周慧敏到來之後，全部被她的美貌震懾了。

「周慧敏仿佛天使降臨般，給全家帶來了溫暖。」——亦舒這麼形容著未來侄媳，而倪震之父是著名的香港四大才子之一倪匡，也對這位貌若天仙的姑娘頗為滿意。

可惜倪震的性格卻不似其父，反而更像是四大才子中的另外三位。花邊新聞一直沒斷過的他，終於還是和周慧敏在2008年著名的劈腿分手事件之後的一星期，選擇光速複合並結婚。震驚了整個娛樂圈。

「我已經習慣過平靜的生活，對演戲、唱歌不抱太大希望，有興趣的話可能會考慮，但是要再回到以前做藝人的狀態應該是做不到了。」

這是周慧敏幾年前在北京為一款化妝品代言站臺時對記者說的話，看來那時這位倪家兒媳是很懂得與婆家的相處之道，就像1997年，30歲的她選擇在自己事業最巔峰的時刻退隱，與倪震一起移居溫哥華。就在這之前的一年，倪震還與陳法蓉有拍拖傳聞出現，而移居溫哥華之後的一年，倪震給姚樂碧新書《隨意隨心》寫序：「我和姚樂碧的確在口舌言談上達到過頗為劇烈的高潮。」

2004年周慧敏選擇復出，接的活動也多是商場樓盤的剪彩、二線品牌的代言，原因不言自明。就如同她最近的頻繁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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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祖賢深居簡出，哪裡見過她在綜藝節目中扮作聶小倩的樣子？

張曼玉十年息影，就連客串也只得《全城熱戀》中的兩分鐘。

哪有什麼凍齡女神，那些在綜藝節目中拼命模仿年輕時妝容的女星們，我看到的滿眼都是三個字：不甘心。

這份不甘心並非來源於事業，否則她們何不再去創造一個新的經典角色，而是頻頻出現在爛片裡客串，在真人秀裡換上仿製當年的戲服，或是給拼命榨取流量快錢的鮮肉鮮花們作嫁衣？

就像曾經《古惑仔》系列和周星馳電影中的配角們，如今繼續在東北二人轉明星拍的網絡大電影中重複他們「大B哥」、「大軍」、「蕉皮哥」的角色一樣，這些曾經迷倒大半個中國地圖的女神，現在讓我感受到的，也只有對生活的不安全感，和不得不作出的妥協。

周慧敏本是九龍貧民窟的遺腹子，通過自己的打拼「冠蓋滿京華」，其經歷甚至不輸給亦舒小說《印度墨》中的女主角劉墨子。而她卻選擇在30歲到38歲的黃金年齡離開娛樂圈，而又在如今的51歲以凍齡形象再次出現在人前，不可謂不唏噓。

朱茵

李若彤

再看看朱茵、李若彤、關之琳，她們在節目中牽著紫霞仙子的馬，穿著小龍女仙氣飄飄的衣服，裹上十三姨的束腰，甚至早過了花甲之年的趙雅芝也撐起雨傘扮作馮程程，說是藝術追求的血仍未冷，捨不得觀眾，實在是有些蒼白。

這幾年社交網絡喜歡勸女明星優雅地老去——可是，誰不想呢？就憑周迅的財富和地位，不也曾經為「開始變老」這件事焦慮痛哭嗎。

最後我不會正能量地去勸如今的年輕女孩們努力奮鬥實現財務自由，或是擦亮眼睛防止所託非人——要知道，能在娛樂圈留下名字的女明星，情商、智商和賺錢能力都不會缺。

所以，當你驚嘆於周慧敏的不老容顏時，我看到的，仍然只是當代女性無法避免的無奈與焦慮。

本期編輯 酈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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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老漂亮了，老女神範兒了。請原諒我之前一直沒欣賞來，直到看了小哥和菲哥的龍兄虎弟，有一起周慧敏去了，看了那一期節目我才知道她的驚豔，她的美麗，她的仙氣，她的純真。我一直堅信要是能生在那個年代，憑我這略厚的帥氣的臉龐，一定能讓女神回眸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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