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魔鬼」同行 ——我和一位香港朋友

2021-02-19 西窗清談客

前幾日看李安的《與魔鬼同騎》,大抵是因為我好久沒看這麼長的電影了,雖然李反傳統的敘事頗為有趣,但感覺片子出來卻是絮絮叨叨,磨磨唧唧,讓人抓不住點兒——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沒琢磨明白,這觀眾怎麼就看不懂了呢?不過,「ride with the devil」這名字還是引起了我的一些思考:什麼叫魔鬼?難道像南北戰爭似的,畫一條界河,就能分出魔鬼不魔鬼?既然魔鬼全來源於人心之異象,那麼,在我出門的時候,我有沒有和「魔鬼」同行的經歷呢?

 

別說,好像還真有。

 

當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就想起了一個月前的香港。那時的我剛來到香港,就像飛機落上離島,仿佛踏上了一條浪花之中的船。氤氳的水汽,就像輿論場裡蒸騰的恐慌,在南國的夏日裡顯得無孔不入而聒噪異常。不過,我在香港的這幾天,並沒遇上什麼麻煩。即使是現在,過於放大某些恐懼,搞得去一趟香港比去伊拉克還兇險,也是很沒必要的。地鐵裡擁擠的,絕大多數都是和我一樣,吃著五穀雜糧來回跑腿的學生和上班人。

 

說和我同行的那個人「魔鬼」,其實很不怎麼尊重: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香港大學生。你要是說他不普通,自然有更多附會的解釋:香港大學、「廢青」,以及所謂的「港燦」……他的到來曾弄得我身邊的一些朋友很不愉快。Somehow,他和大多數大陸人都不講話,只是不怕我。在我和他「誤打誤撞」地相處了幾天後,我們對彼此的看法或多或少也發生了改變,儘管這種改變在絕大多數人眼裡是一種妥協和懦弱。

 

我第一次注意他,是他把我們一位恐高的成員嚇哭的時候。彼時不僅是我們團裡的成員,連許多港人也頗有微詞。因此,作為代理組長,我一般只是看到他沒跑了,就給他打個勾。真正和他說話,是在車上的時候,不知道提到了什麼,然後就聽他用粵語講(我雖然粵語極差,連基本的日常對話都糊弄不過去,但是看得多了也好歹能聽懂一些),似乎是在海南「出個國」感覺還不錯。聽到他的「出國」,我的心裡咯噔一下,也知道自己在未來幾天要和什麼樣的人相處了,而這段旅程也絕對不會美妙。

 

就因為我的朋友被嚇哭,通過一些關係,我們讓他的學校那邊也敲打了他兩下。我本以為來到香港之後,他本人不會再來了,不過他還是出現在了第二日豐盛的午宴上,嘴裡還是絮絮叨叨。彼時桌上的座次十分玄妙,一番調整過後,我反倒成了離他最近的人。近又怎麼樣?我只能一邊默背《愛蓮說》「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一邊吃叉燒包。幸而他也沒同我繼續過話。

到下午的時候,我們要進行「城市探索」項目了。同行的很多人都要去銅鑼灣一帶購物,然而行程安排在先,還是先要去紅磡。港島線上,因為我們一大早就知道,金鐘和灣仔都被封了,一行人也沒多說話。看著港島線的指示圖,我突然萌生了一點好奇,自言自語地問道:「為什麼這些地名要叫上環、中環之類的環呢?」

 

「是因為是環狀的路嗎?」我的一個朋友回答。

 

「這個環不是你們北京的環,應該是英文的territory的意思。」香港人突然用很不認真的普通話,很認真地回答我。

 

「領界嗎?」我感覺還是本地人說的靠譜一點。

 

「應該吧。」他有點沒反應過來,「英國人剛來到香港,就在港島的北面開發,有上環、西環、中環和下環,就是所謂『四環九約』。」

 

「下環是什麼?」

 

「灣仔啊。去不了啦。」他指著滅燈了的灣仔站做了個鬼臉。

 

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好不容易晃到尖東,轉線路去紅磡,這位「魔鬼」朋友講的就更多了:從地鐵的興建開始,一直到北京地鐵四號線(京港地鐵,和港鐵合資的),到香港地鐵站的車站文化,再到紅磡和京九鐵路。我好奇於他在這些方面的知識量,再仔細一聽,原來是學工科的,突然有點欽佩。到了紅磡,我們走在海底隧道上空的高架橋上,不遠處就是大紅色的港理工。一位在港中文讀書的學姐告訴我,此樓全身紅色,正是要鎮住附近的邪氣:紅磡出名的,除了演唱會外,最實用的還是一家家殯儀館。「為什麼這裡殯儀館多?」我問。

 

「好像是:六七十年代的時候,很多人從內地來到香港,都是扒火車來的。到紅磡要進站的時候,很多人沒抓住,就掉下去死了。所以這裡的收屍行特別多,殯儀館也多。」果不其然,回答的還是那位香港同學。

 

我沒有說話。在那個「紅色大街上奔跑」的年代,這種事情當然是一個民族的悲劇。打開手機,身邊的一個人給我發了條微信,「他是不是針對我們,故意說這些?」

 

「或許吧。」其實我也說不好。

 

逛完博物館,又拍下了玫瑰教堂藍天下的「驚鴻一瞥」,有人吵著去彩虹打卡。他則脫離了我們,說是要「行使公民權利」去,我們都懂他到底想幹嘛,也不可能攔著。再一次走到海底隧道之上,只見去港島的車已經堵到了洞口,對岸的藍天美得嚇人,映照著維多利亞灣無與倫比的十裡繁華。「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我想。隔著這麼一道小小水灣,隔著一道手機屏幕,對岸的喧囂與吵嚷便雨我無瓜了。可作為一個中國人,怎麼能這麼說呢?

 

有意思極了。

 

和他的再一次見面是在旺角。打完彩虹的卡,我們就去那邊一家很有名的點心店晚飯。他滿頭大汗地前來,一坐下就牛飲普洱。「您這是,遊過去的?」我簡直有點懷疑。

 

「太熱了。人還多。」他像一條狗一樣吐著舌頭散熱。

 

茶點一道道地上著。我們吃到了真的有菠蘿的「菠蘿包」(正常是沒有的,只是劃的花紋像而已),不禁感嘆店家的奇思妙想,氣氛還算愉快。突然,他問我們去沒去新興食家。我點點頭(上次女朋友帶著去的,確實好吃)。他又問我吃什麼,我回答流沙包叉燒包鳳爪之類。突然,他像眼前一亮似的,問我吃沒吃炸鮮奶。我點點頭,言其正味,他就像個回答對問題被老師表揚的學生,站起來非要和我握手,還眉飛色舞用粵語說了一大堆。我雖然聽不懂了,但知道絕不是壞詞,旁邊的local老師也開心地笑。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個飯店會莫名戳中他們的笑點。直到隨後他用依然糟糕的普通話跟我解說,我才明白:新興食家的開店時間是凌晨到下午,「凌晨四點的新興食家」梗也絕不是說你太勤奮,而是你夜生活太豐富,回宿舍正好趕上他們第一波早茶。這不禁讓我想起我校極為著名(然而名實難符)的「傑哥炒麵」——我生平第一次吃傑哥炒麵,就是凌晨一點多唱完歌的時候。

吃過點心,打卡了網紅星巴克,我們就自由地在旺角行街。我們分成兩隊:一隊是有目的的,定點採買東西帶回去的;另一隊則是我和他還有一些姑娘,在旺角漫無目的,看到什麼好的譁啦什麼的。姑娘們在前面走,我和他走在後頭扯淡。過馬路的時候,他突然問我:

 

「你是黨員嗎?」

 

我感覺他看我跟看特務似的。「不是。」我搖搖頭。

 

他這才放鬆許多。「你們入黨,給錢嗎?」

 

我「噗呲」一聲笑了,「不是它給我們錢,我們得給它錢。」

 

「沒有錢賺,那你們去幹什麼?」他有點不能理解。

 

「沒有錢就不能去了?」我笑了,「又沒人拿槍逼我去,都是自願的。目前在我們這邊,你要是想真心實意做點事,為這個國家和人民奉獻點什麼,還是參與比較好。」

 

他還是有點不能理解,我也絕不勉強他。畢竟,大家都活這麼大了,思想和立場上的東西,很難幾天就徹底顛覆。既然你改變不了我,我改變不了你,兩個人都不在一個頻道上,也就沒什麼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

 

「呢個……我普通話不好,對唔住啊。」確實,他的普通話混得亂七八糟的。

 

「沒事。你要是舌頭轉不過來,說英語也可以。」我倒覺得他的普通話挺有意思的。聽到我讓他說英語,他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英語不好,怕你笑話。」我看著他的英語(他們是英語講課),再想想我的英語,覺得我的英語更差,就更不能這麼說了。天知道我為啥有這麼大的膽量!

 

過完馬路,他顯得放鬆警惕許多。他問起我的專業,我說我是學歷史的。他又問什麼歷史,我說還沒定,可能以後是明清。提到明朝,他變得更加高興。「我高中歷史很好!」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我趕緊google了一下,發現他不僅英語好,別的課也幾乎沒有不好的,絕對算是高考贏家,便不敢造次了。怎奈他更加熱情,非要拉著我說說明朝——他們對明朝有一種偏執的喜愛,尤其是夾在元代和清代之間(事實上,他們課上講授的民族概念也和我們不太一樣,最集中的體現就是在元和清上)我聽了他的見解,感覺還不錯,不過也不怎麼高明,頂多比微博的民間野史學家高那麼一點,就只笑笑,不說話。

 

「所以,你要在這段旅行中收穫什麼呢?」他問我。見我一時沒回答他,他又補充了一些,「我是覺得去不一樣的地方旅行,一定要深入當地的生活的。像他們這樣買很多東西,也不算有收穫。你想有什麼樣的體會呢?」

 

「我是想,多培養另一種看香港的視角吧。我的工作少不了和香港人打交道,與其兩邊都在大吵大鬧,不妨坐下來談一談。現在香港這個樣子,你不也去了嗎?感覺如何?」

 

「我沒砸玻璃,也沒打過人。」他一下子就猜到我想問什麼,而且說得很誠懇。

 

「那你呢?你去了趟海南,什麼感想?」

 

「問題還是很多。」接著,我們便跟著女孩子的逛街大隊,扯了些去海南的體會。我是肯定他的說法的(這些當然沒法寫在紙面),也談了談我的體會。通過和他的談話,我才知道:他去過北京(所以對北京很熟),甚至還去過東北——他對大型的機械和車床有著極高的興趣。我說我是東北人,只不過是大連人,他楞了一下後也明白了——兩種不同的文化孤島上的人在此刻居然有了種同樣的無聲默契。

 

隊伍繼續往前走,我們則繼續扯淡。我們講著自己的大學,講自己如何在group project被人或多或少地甩鍋,也講到彼此未來的尷尬處境。他無意間的透露讓我發現,我們眼中的「香港人」中,很多人的日常生活也並不怎麼美妙。和我一樣,身為大學生的他的日子雖然談不上窘迫,也常常有用不上錢的尷尬。談到錢,他突然說我和他見過的別的大陸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就是……感覺你的視野很開闊,很國際化。你家裡是很有錢嗎?」

 

「有錢個屁!窮門小戶的,哪裡有錢?你看我兜裡多少港紙!」笑得我把和我長相一樣尷尬的錢包拿給他看。

 

在旺角的霓虹之中,我們聊得很愉快。一點點的尷尬是,走到一個十字街口,他問我知不知道三年前這裡發生了什麼。看到我說知道,他竟然還有點不可思議,像是我們家才跨上信息高速公路。他還在熱情地和我講香港的文化,還有旺角和《旺角卡門》。然而我在聽的時候,想到和他聊得這麼開心,心裡卻多了一絲忌憚:他知道我和他是對立的嗎?他說我和他見過的別的大陸人不一樣,是因為我和他說得多了,還是因為我前些日子在海南的一些胡亂的、貌似引經據典的講話?他這麼熱情地和我靠近,是想策反我嗎?我現在抱著這麼警惕的態度,是不是說明我心理素質還是太差,過於小題大做了呢?

 

沒有人回答我。

 

之後的日子裡,我和他見得就少了。反正,每一次出場,他都是打扮得最香港的那個,天天收拾得跟剛從TVB拍完戲散場似的,在人堆裡也很好找。最後一次見面是在火炭的大排檔:棚子裡觥籌交錯,我敬了他一杯酒,說了句「好耐冇見」,他顯得很開心。倒酒的時候,我發現是青島,嘀咕了一句「平時喜歡喝朝日」,他似乎很有興趣。

 

「喝什麼?」酒桌上聲太大,聽不清楚。

 

「asahi!」我大吼。

 

「哦——那個不行!」他敬完我就坐下了。

 

待我第二天的時候,香港已經穩定很多了。我坐在飛回大連的飛機上,想到在香港的這幾天,最難忘的還是和他的相處。不知怎的,迷迷糊糊的睡夢間,我的腦子裡突然回放起曾經背過的《孟子》:

【公都子問曰::「均是人也,或為大人,或為小人,何也?」孟子曰:「從其大體為大人,從其小體為小人。」曰:「均是人也,或從其大體,或從其小體,何也?」曰:耳目之官不思,而蔽於物。物交物,則引之而已矣。心之官則思,思則得之,不思則不得也。此天之所與我者。先立乎其大者,則其小者不能奪也。此為大人而已矣。」】

又想起朱子的註:

【官之為言司也。耳司聽,目司視,各有所職而不能思,是以蔽於外物。既不能思而蔽於外物,則亦一物而已。又以外物交於此物,其引之而去不難矣。心則能思,而以思為職。凡事物之來,心得其職,則得其理,而物不能蔽;失其職,則不得其理,而物來蔽之……】

 

醒來過後,思緒萬千。如果說心是大體,耳目是小體,先立大體則小體弗奪,那麼我該怎麼定義我的這段與「魔鬼」同行的日子?是根據我的立場,還是根據我的所見所聞?只是因為意見不同,他就應該被妖魔化成魔鬼嗎?所謂的貼標籤,把一群人弄成暴民,是再簡單不過的做法。但至少絕大多數,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和我們一樣,有著差不多的愛好和共同的生活煩惱。我們過分投射緊張,其實是賭上了雙方的運命:青年人本是最應該包容的群體,只要都坐下來,是沒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可是,為什麼要弄成今天的樣子呢?

 

此時此刻的我,正坐在大連的書桌前。當我寫下這些東西的時候,我也知道我絕對不是洗地:我是一個保守主義者,我反對任何形式的暴力。這麼多天來,我沒加他的微信,FB和ins之類更沒有。最近香港風波再起,如果我得知他衝在前線,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我還會像現在這樣寫他嗎?如果我知道,他也去堵校長的門的話,我還會繼續客觀(但堅決不認同)地看待他的國族認同嗎?我還會不會覺得,他曾經的舉動或許是一種無意(?)而不是敵意呢?最可悲的是:我不明白他真的在爭什麼,他也不明白我在捍衛什麼。他和那些「暴徒」,那些總是出現在最近電視上的激進者,又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呢?

 

想著想著,我就說不出話了。我曾以為我通過一些閱讀,已經在慢慢走進這個城市,然而卻越拉越遠。深圳河既是界河,也是危險的瀕臨撕裂的口子。我只記得,在飛機落地周水子的一剎那,我真的是長出了一口氣。走出機場的時候,嗅到故鄉熟悉的海風,我是真心的忍不住想喊:

 

我愛這片土地,我愛中國共產黨,並且衷心地擁護社會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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