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e To Me,在我心中的意思是:《千謊百計》。Lightman就叫『光男』好了。《千謊百計》結構上有不少有趣的元素。總有光男離了婚的老婆找光男幫忙的戲。總有他和他女兒的戲。有光男和他的同事以及手下的戲。謊言的意義是存在於人與人的關係中的。《千謊百計》是威脅或反制的語氣。對光男說謊是沒有用的,只要他問了你問題,不論你說謊還是說實話,其實都已經如實回答了。他會從你的反應中得知你是否說謊。如果說謊了,就說明有東西需要隱瞞。然後他就會追蹤下去。
他不斷地猜測真相,直到他猜中為止。你不承認也沒辦法,只要猜中了,你的身體表情語言就會出賣你。所謂真相到底是什麼?無非就是還原一個真實的故事。將一個又一個證據拼湊起來。然而動機只能從外推測。真正的動機就是人的情緒。把人的情緒加進來,故事就完整了。否則就像看天體運動,只見其動,只知其動,卻不知其為何動。如果事實成立了,定罪了,袒露動機也就沒有什麼損失了。當然故意和意外還是不一樣的。如果用意外來掩飾真正的意圖,光男是能發現的。
人為什麼要說謊,利益相關。有句話叫,兵不厭詐,只要有對立的利益,那麼謊言就變得理所應當。很多謊言是出於保護的目的。當然善意的謊言也是有的。你可以對我說謊,條件是:你認為我的生命比你的更重要,同時我認為你對我非常重要。如果有人願意用一生為我維護一個溫暖的謊言,而為此我溫暖一生,我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相比冰冷的真相,溫暖的謊言真的不好嗎?更何況有些話一聽就假,但溫暖異常。若果能把自己騙得希望滿滿,那這種謊言是不是更像一種信念,比如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會實現。
我希望我不知道死亡。我希望我什麼都不知道。但若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對自身和外部世界的觀念就不存在了。謊言是一種能夠作用於人的語言。所以考量謊言,就不僅僅要從其真實性,還要結合當時的情況,考量其實際的利害,考量其是否有利於當時以及長遠的身心健康。謊言還和秘密有關,和信任有關。這是我第一部完完整整看完的美劇,很喜歡,看完也有許多的感慨。一直以來,我對美國電影的印象僅停留在場面洪大,特技絢爛,題材新穎,至於美劇,則更只是停留在摩登家庭的時代。
對美劇甚至所謂的好萊塢大片沒什麼喜愛程度,然而這次看完lie to me,我覺得很驚喜,原來美劇並不僅限於我印象中的那樣,他還可以如此。原來,美劇也有這樣好看的。令我很驚喜的是題材方面。針對犯罪刑偵劇而言,僅從題材一個方面而言,美劇就比國產劇好不止一個檔次。宗教,戰爭,多重人格,心理變態,軍隊,代孕母親……基本上,每個案件都有其不同的主題,僅前二十多集就有如此之多的的主題,這是國產劇不能與之相比之處。而且,這些主題並不只是浮於表面,或是只是打個擦邊球,而是很深程度的挖掘,反映社會的現實狀況。
這是國產劇所不能做到的,國產劇有太多的禁忌,有太多的人限制,這些因素限制了它的題材,限制了它的範圍,也許這就是使得國產劇的種類少,而且又都是大同小異的原因。此外,這部劇是講微表情的,萊特曼博士和他的助手們通過人們的微表情判斷是否說謊,從而進行案件的偵破。微表情是指1/25秒的快速表情,很難能捕捉到,當然劇中的微表情不只限於這個範圍內。該劇的靈感來源於行為學專家Paul Ekman博士的真實研究以及暢銷書《Telling Lies》,且其中有部分是真實案例,如萊特曼博士的母親。
在現實中其實是真的存在過的,她是一位抑鬱症患者,她在治療中向醫生提出回家的請求,而醫生也根據她的表現判定她已治癒,同意了她的要求,結果她回去後就自殺了,後來醫生通過反覆看她臨走之前向請求回家的視頻,終於發現她的笑容之中快速閃過的痛苦表情,原來她並沒有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