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時空同居》是2018年上映的一部都市言情喜劇,穿越、懷舊的編劇題材,以及影片中大齡剩女、男屌絲、房地產經濟等時興熱點,讓這部電影取得不俗的票房成績。2018年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這是中國改革開放第四十個年頭,也是中國電影進入商業化時代的第二十年頭。
如果說中國商業電影還是個二十歲的年輕小夥,那麼中國市場化經濟已經進入了不惑之中年。在這樣的周年紀念之際,《超時空同居》作為一部以穿越、懷舊為題材的電影作品,其所隱含的現實主義批判,又讓這部影片具有了某種裡程碑式的意義。下面就讓小編為各位影迷揭開這部輕喜劇沉重的一面。
因為在時空扭曲的科幻條件下,1999年的時空與2018年的時空碰撞到一起,就如同男女主各自的居室拼接在一塊那樣,讓男女主藉此闖進對方各自的生活年代,共同經歷一段荒謬的故事。這樣的穿越情節設計,讓男女主人公對物質和情義的再次抉擇提供了又一次可能。
但是谷小焦如果選擇事業有成的中年鹿鳴,那就意味著她必須斷絕青年鹿鳴的真愛;青年鹿鳴選擇道義的話,意味著他必須放棄錦繡的前程,每一種抉擇都通過時空的碰撞而得到直接的呼應,進而加劇了每個抉擇的沉痛,在時空的裂縫消失之後,二人回到各自的生活軌跡,似乎一切恢復正常——貧富繼續分化,階層繼續撕裂……或許唯有記憶是無法撕裂的,成為二人尋找彼此的線索。在影片的尾聲,谷小焦與鹿鳴彼此尋找著對方,分屬兩個時代的二人在雙畫面的構圖中、在交叉蒙太奇的剪接中,若即若離——2018年的谷小焦以為要遇見1999年的鹿鳴了。
結果一回望,反打鏡頭顯現的卻只是2018年的空鏡畫面,本應該是1999年的鹿鳴畫面不見了,但觀眾還記住,只是看不到了,這種巧妙的剪輯手法,不僅突出二人尋覓無果的遺憾和痛苦,也從電影的藝術特性——營造幻覺,找到了一個專門讓觀眾產生這種記憶還在,物是人非的共鳴手法,可以說尾聲這段戲是全片最大的亮點。
影片的最後以兩人不期而遇作為結尾,仿佛應了那句話——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久別重逢。這樣的結局設計雖然並沒有擺脫傳統喜劇片的窠臼,但如果結合影片當中的種種抉擇,你會發現這樣的結局又讓整個影片的意蘊從對社會現實的批判上升到「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的人生哲理上面。
總的來說,這部作品儘管在情節設計上、在敘事技巧上迎合商業娛樂口味,但其主題思想卻有著一定現實批判意味,而這種對現實的批判如果再結合作品創作的時代背景進行解讀,其意蘊則更為深刻!這種遊走於商業與藝術的技巧頗有點舉重若輕的神韻,如果只是把這部作品歸類為一部普通的喜劇片,低估其藝術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