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鄧萃雯,不得不提4個男人,萬梓良,鄭敬基,江華,鄭嘉穎。
人們都說,女人是男人成長的學校。其實,反過來,男人也一樣是女人成長的學校。
比如,鄧萃雯。
在經歷過萬梓良,鄭敬基,江華,鄭嘉穎4個男人後,終於找到了「單身的快樂」。
我們今天就說說這個TVB曾經的「獨寵」——「雯女」鄧萃雯。
一、
1966年,很神奇,在香港出生了許多女明星。
比如:李麗珍,黎芷珊,梅小惠,曾慧雲,葉子楣,溫碧霞,關淑怡,黎美嫻,陳法蓉,周海媚……
而男星,卻只有一個,他的名字叫黎明。
不過,黎明卻與鄧萃雯一點瓜葛都沒有。如果當初愛上鄧萃雯的不是萬梓良,鄭敬基,江華,鄭嘉穎,而是黎明。
那鄧萃雯的人生,可能又將是另外一種景象。
可惜,人生不能假設。而人一生中,遇到誰,愛上誰,和誰結婚,和誰陪伴到老,可能也是命中注定,半點不由人。
而就在鄧萃雯出生的這一年,萬梓良9歲,鄭敬基和江華倆人同歲,也才剛剛4歲。至於鄭嘉穎,則要3年後才能出生。
他們還都幼小,根本不會想到,十幾年後,會有一個名字叫鄧萃雯的「瘋女孩」,飄進他們的感情世界,兜一圈後又悻悻離開。
有人說,婚姻不幸的人,大部分都是童年不幸的人,尤其是在童年時父母離異的人。
因為他們的情感世界,會因為父母的離婚,而迅速坍塌。從此,很難再度相信親密關係的建立和維持。
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自己曾經最親愛的爸爸和媽媽,彼此不再相愛,轉眼成為路人,從此分道揚鑣再無關心再無呵護,以及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一家人甜甜蜜蜜在一起。
更打擊和折磨一個孩子的心了。
很不幸,1971年,5歲的鄧萃雯,就遇到了這樣的不幸。
父母突然離異,和她連招呼都不打一下,就各自離家,把她甩給了爺爺奶奶。
「我對愛很執著,因為我缺愛。我一直很堅強,因為我裡面很脆弱,一定要堅強來保護我。」
多年後,鄧萃雯每次接受記者採訪,總要說一段類似的話。來強調她對愛的渴望,以及她為什麼在遇到愛時的瘋狂「行動」。
爸爸媽媽離婚後,很快就各自又結了婚,也找到了各自的快樂。卻從此沒人再管她快不快樂。
爸爸每個月出現一次,來給奶奶送她的生活費。有次爸爸和她打電話,她還聽到電話那頭有嬰兒的哭聲。
那時,她就知道,那個嬰兒已經代替了她曾經在爸爸心中的地位和愛。
而媽媽,只有每年在外公生日,才會見到一次。但即使這樣,媽媽這個稱呼也將很快被另一個小孩奪走。
有一年媽媽對她說:
「你不要叫我媽媽了,我已經另外有一個家庭,也有了另外的孩子,他們不知道我這麼多事情。」
意思就是說,鄧萃雯,不僅沒有了媽媽,連叫一聲媽媽的溫暖,也不能再有。
多年後談及此事,鄧萃雯依然很激動:
「所以我小時候好自卑,成日都不開心,因為我沒有愛,不似其他小朋友一樣,有個健全家。」
二、
在爺爺奶奶家,鄧萃雯一天天長大。
她最快樂的日子是在學校,最大的夢想就是離家出走。
而爺爺是家中最強勢的人,從不表揚,拒講道理,禁止頂嘴,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命令鄧萃雯做家務。
有時,等她做完家務,已經是凌晨1點。
在爺爺的強權下,鄧萃雯9歲就要買菜做飯。同學在課堂上模擬菜市時,鄧萃雯已經能做出一桌好菜。
鄧萃雯早早就學會要孝順、要做家務,要靠勞動自己成長,從來不懂「撒嬌」為何物。
小小年紀的她,早就知道,有了錢才有安全感。
而其他,親情什麼的,即使她後來長大也一直沒有弄懂那是「何物」?
好在鄧萃雯還可以長大,能夠完全脫離家庭,不需要「人養和人愛」的那一天。
1984年,鄧萃雯終於18歲了。
她的最大的夢想——離開家庭,遠走高飛,自力更生。終於可以到了實現的時候。
此時的鄧萃雯,經濟獨立成為她的第一需求。
所以,中學五年級一畢業,鄧萃雯就趕去航空公司應徵空姐,卻被告知要到19歲才能入職。
等不及這一年的鄧萃雯,又多方打聽,四處問人,才知道了一個叫「TVB藝員培訓班」發出的招募廣告。
「TVB藝員培訓班」,可是名副其實的「香港明星的黃埔軍校」。由香港邵氏電影的創始人邵逸夫先生,在1971年開辦。
至今已經辦了12期,培養了任達華、劉德華、周潤發、梁朝偉、周星馳、劉青雲、吳君如、劉嘉玲、藍潔瑛等一大批明星。
但從1984年1月開始,藝員訓練班進行改制,分為藝員招募、舞蹈藝員招募和司儀招募。
訓練期也由一年縮為半年,頭3個月學習基本知識,後3個月則進行實習。實習期間,還可以拿到兩千塊工資。
這讓鄧萃雯,興奮雀躍。開始全力以赴,準備考試。
結果一考即中,成為了1984屆無線藝員招募2班的學員,同班同學中有和自己同樣18歲的黎美嫻。
還有8年後與鄭伊健相戀8年而最終未能結「果」的邵美琪,以及日後被封為「四大天王」之一也屬晚婚晚育的郭富城。
就這樣,18歲的鄧萃雯,被命運安排,沒有當成空姐,卻帶著童年父母離異還未消散的陰影,忐忑不安地進入無線電視藝員招募班。
為她近距離認識第一個「最愛」她的男人萬梓良,提供了絕對必要的條件。
多年後,她回憶當初在班裡的情況:
「在訓練班,導師沒有說誰最突出,兩個月上堂……
同樣在這一年,命運卻厚此薄彼。
萬梓良與鄧萃雯之後的「愛人」,26歲的恬妞,雖然還未與27歲的萬梓良,被「月老」關照。
但恬妞,已經名氣在外風頭正盛,每天的拍戲通告都排得滿滿當當。事業的順利,工作繁忙,讓恬妞愈發期待美好愛情的降臨。
而18歲的鄧萃雯,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份感情,那份幻想中甜蜜的「初戀」情人,竟會是在某一天和「恬妞」這樣的老前輩,共同分享的一個男人。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幸好是她先到。搶佔先機,成為了未來「大哥大」萬梓良「最愛」。
卻不料,命運比她想像的更詭異,先到的不一定先得到。
她和萬梓良只有短短不到2年的「戀人」緣,而老前輩恬妞,卻與她曾經的「最愛」萬梓良,有4年的「夫妻」情。
三、
1985年,19歲的鄧萃雯從無線藝員訓練班畢業。
這一年,TVB開拍《薛仁貴徵東》,男主「悄然」鎖定萬梓良。
自從萬梓良被提名金馬獎後,演技受到肯定,就被TVB高層開始暗中關注。多次試探,想把他招致麾下。
但因萬梓良有麗的合約在身,只好先以個人名義去邵氏拍戲。
命運就是這麼「湊」。
鄧萃雯,培訓結束後,《薛仁貴徵東》導演選人,一眼相中她出演女主,被TVB安排進入《薛仁貴徵東》劇組。
出演萬梓良(薛仁貴)的糟糠之妻,柳金花。
鄧萃雯曾經感嘆自己「好命」。
「我拍《薛仁貴》時,翁美玲還在,怎知到我拍第二套戲,她已經過了身,她不在,公司很焦急,原本為她度身訂造的角色,落在張曼玉身上。
而我,又頂了張曼玉原來的角色,之後我有份演出的都是做女主角。配角,未做過。」
可惜,這輕易得來的「便宜」讓鄧萃雯有些飄然。
尤其當她也成了萬梓良的「主角」,憑著萬梓良對她的無限縱容+寵溺,兩人很快陷入一種奇怪的「熱戀」。
不管萬梓良願意不願意,反正鄧萃雯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寶貝女兒」。
各種「嬌寵作」,似乎一心要把小時候的父母欠她的「撒嬌」,都在大他9歲的萬梓良這裡,補上,補足,補夠……
一次逛街,萬梓良不小心惹惱了她。鄧萃雯就「命令」萬梓良當街下跪,向她這個「小公主」認錯。
還有一次,鄧萃雯竟然到當著眾人面,不停地叫萬梓良「爸爸、爸爸」。
氣的28歲的萬梓良,頭也不回扭頭就走。
在片場,大家悄悄都在背後叫她——「鄧例遲」。因為她最愛遲到,出現時也只是拋下一句毫無誠意的「不好意思啊」就了事。
公司呢,也似乎故意默認她為「翁美玲接班人」、「最佳古裝美人」。把各種美譽、光環都向她接連不斷「拋來」。
基本上每部戲都是她演女主角,幾乎所有的雜誌都是她做封面。
同一批藝員中,她成為最受捧的一個,出演劇集不是女一便是女二,與她搭戲的不乏鄭少秋、鄭裕玲等當時的TVB主力。
然而,鄧萃雯並不知道,感情最經不起「風霜雪雨+持寵嬌縱」。而且「感情」也是最容易喜新厭舊「來得快去得快」!
終於,倆人在某一天同時都「心生厭煩」。
鄧萃雯選擇飛去美國,突然學起了「視覺藝術學校室內設計專業」。
原因其實不僅僅只是為了躲開萬梓良,而是當初鄧萃雯進入TVB,戲約一直沒停過。
而且她為了所謂的「安全感」,一口氣籤下5年合約。合約規定,一年要拍60集,鄧萃雯不眠不休剛好達標。
一次,和吳啟華去龍鼓灘拍戲,候場時有張彈簧床空著,他倆拿兩張紙皮,一張放上面擋太陽,一張放下面當床單,靠上去就睡著了。
但,收入卻沒有與工作量齊飛。
鄧萃雯最初工資僅三千塊,不僅難以達到她自力更生的夢想,就連支付個人生活所需都勉強。即便後來漲到六千,光租房就已經花掉近五千。
隨著物價上漲和工作的日益繁忙,鄧萃雯越搬越遠,甚至搬到了片場所在的西貢森林裡,要開工了導演打個電話,她幾分鐘就能到。
事業處於上升期的鄧萃雯,忙碌到沒時間交朋友、沒時間休假、沒時間過節。好不容易休息,都是用來睡覺。
她認識的一些女明星開始與富豪戀愛,她們有了漂亮的衣服,生活優渥,開始推戲。
「我看到很多吸引人的東西,我很害怕,怕不知道自己飛去哪裡。會沒錢,別人有,你不比別人差,你會不甘心。如果你不甘心,可能就會走錯路。」
一直對「親密關係」保持警惕的鄧萃雯,踏入社會第一份愛,卻並沒有在萬梓良身上得到,對那些有錢的富豪們,她更覺得是「怪物」。
她奔著賺錢進娛樂圈拍電視劇,但每天捱更抵夜也沒能讓自己擁有一份體面的生活。
人人都看到她臺前的風光,她卻「傷春悲秋」:
「TVB這麼捧我了,我還是這樣,有一天它不捧我了,我怎麼辦?」
有一年她拿到了十大電視藝人獎,和她同臺領獎的是汪明荃和周潤發,她慚愧:
「我憑什麼和他們站在一起?」
一次在迪廳,她看到梅豔芳在隔壁觥籌交錯,眾星捧月。
心想:她什麼都好,那她現在開心嗎?
報紙上那麼多關於她的新聞,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我想成為她這樣嗎?
四、
1990年,24歲的鄧萃雯,在與TVB的5年約,與萬梓良的「父愛戀」,都結束後,飛去美國學習深造。
想要過一種不靠演戲也能養活自己的生活方式,比如「室內設計」。
同樣在這一年,憑《但願人長久》獲金像獎最佳新演員獎時年28歲的江華,與大他8歲的歌手兼演員麥潔文,因拍戲墜入情網。
但當時他倆都各有戀人,所以並沒有放肆發展。
卻在6年後,一舉牽連萬綺雯,鄧萃雯,並麥潔文,上演了一部超級「三角戀」之虐心大劇。
而此時的鄧萃雯,卻對即將到來的風暴渾然不覺,一如她當年遇到萬梓良之前的風平浪靜。
1991年,鄧萃雯在即將完成學業之時,突然改變主意,決定暫緩畢業,返回香港繼續拍戲。
結果,回到香港後,卻沒戲可演。
輾轉於TVB和亞視之間,折騰了好幾年,也沒什麼大的結果。
1992年,鄧萃雯的前男友,經過多年奮鬥已經在香港影視圈站穩腳跟,成為「黑社會大哥大」的萬梓良,終於迎來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婚姻。
35歲的他,與34歲二婚還帶一女兒的恬妞,正式結婚。
作為邵氏集團的當紅男星、女星,邵氏影業老闆「邵逸夫爵士」親自主持。
鄭裕玲是司儀,周星馳、梅小慧擔任伴郎與伴娘,任達華,張衛健,吳鎮宇等人,都是他的伴郎團。
無線電視臺的藝人,更是全員出動,全體捧場。
作為TVB耀眼巨星,結婚當天,香港無線電視臺更是全程直播二人的婚禮,各大媒體的版面也均以「影帝影后」、「郎才女貌」為標題為二人宣傳。
這樣的婚禮,舉世無雙,風光無限,也無人能比。也成了萬梓良人生最高光的時刻。
這一切,鄧萃雯看在眼裡,心裡莫名憂傷。新郎依舊風採風流,站在他身邊的新娘,卻早已不是自己。
好在,歲月從來不管你是歡笑還是悲傷,大步流星,它只管向前。
1996年,鄧萃雯的好日子終於再次降臨。
已經30歲的鄧萃雯,正式加盟亞洲電視,出演《我和春天有個約會》,主演楚楚動人的姚小蝶。
而此劇男主角沈家豪的扮演者,正是當年風華正茂的大帥哥江華。
此時的江華,依舊風流心腸帶騷眉目。他一邊與「大姐大」麥潔文保持著「非友非戀」的曖昧關係,一邊卻與劇中的女主之一,26歲的萬綺雯,悄悄談起了「真戀愛」。
結果,被公司「警告」。
而此時,42歲的麥潔文,卻抓住機會,特意關心江華,頻頻致電聯絡,與江華舊情復燃,最終結成連理。
萬綺雯(前男友甄子丹)見狀,也立刻答應了一直追求自己的陳十三(《我和春天有個約會》編劇),成就好事。
《我和春天有個約會》是當時為數不多的女性群戲,下一部反響熱烈的同類劇集,還得等到20年後的《歡樂頌》。
這部戲隨著TVB同期劇集《苗翠花》《天龍八部》等一同進入內地,成為一代人的記憶,鄧萃雯、萬綺雯、商天娥、江華等一眾明星因此走紅。
「人生沒法計劃。你計劃著當一個演員的時候,不會讓你取得成績。等你不想當演員了,只想好好賺錢,計劃移民的時候,你又演到了鍾意的角色,你紅了。」
再次走紅的鄧萃雯,不無得意的和記者自嘲。
名利雙收的鄧萃雯,終於可以過上相對體面的生活。她置辦了一處豪宅,月供8萬。當時租客一個月就給5萬,剩下3萬,正當紅的鄧萃雯很容易賺到。
「那是我最有錢的時候,我覺得我開始成熟了,經濟能力也穩定,前途一片光明。」
她放棄了移民計劃,連同學業也暫時擱置。幻想著去這棟房養老,退休了就搬進這座「dream house」。
五、
就在鄧萃雯春風得意,一切如意的時候。
偏偏還是這個江華,一眼就看到了「得意」中的鄧萃雯,那份特別的「寂寞」。
他和鄧萃雯說,他結婚是不得已,其實他很後悔,每天和老婆在一起也很痛苦,一點也不快樂。尤其是遇到你,天底下最可愛的「小雯雯」,讓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愛」。
結果,一直渴望愛的鄧萃雯,哪裡經得住大帥哥江華的這些甜言蜜語。
立刻「一見鍾情」。
而江華不知死活,反而愛得更是大膽,毫無顧忌。被多次拍到在鄧萃雯的「新房」出入,過夜,還和鄧萃雯結伴,招搖過市去看午夜電影……
而鄧萃雯呢,則在公司舉辦的慶功宴上,酒後當著公司高層的面,大肆宣揚自己對江華的感情。
結果,麥潔文聽到緋聞,發動親友前去「捉姦」,又鬧到公司,片場,鬧得沸沸揚揚。
鄧萃雯一下子,就成了眾矢之的。
當時只想著愛情,並未顧及自己介入他人的婚姻之中,甚至一度認為自己是扮演了一個拯救者的角色。但這一切,只不過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罷了。
面對公眾質疑,江華選擇將鍋遞給鄧萃雯,與妻子麥潔文一同指責是鄧萃雯是「狐狸精」,勾引有夫之婦在先。
結果,雙方因為「愛與不愛」展開激烈罵戰。
不甘被冤枉的鄧萃雯召開記者會,聲淚俱下地表示不惜傾家蕩產,都要告江華夫婦。
一開始,鄧萃雯和麥潔文雙方都配合默契地否認,但半年過去,鄧萃雯告訴記者說自己幾個月來受到電話騷擾,矛頭直指麥潔文。
於是麥潔文拉著江華上節目,痛罵鄧萃雯是「狐狸精」。
說《我和春天有個約會》記者會的時候,鄧萃雯一見江華就拉著他撓他的手心,鄧萃雯是勾引江華藉機炒作,求愛不成故意報復。
江華也站在老婆這邊:
「我很被動,人家要挑撥是非,我沒辦法。」
雖然,江華在多年後自己打臉,承認了兩人的戀情:當時是真的很愛鄧萃雯,只是怕自己的事業受影響,也不想拋棄正懷孕的妻子,所以只能那麼做。
然而,兩人的這齣感情鬧劇,不但毀了各自的前程,也讓彼此落入了人人喊打的境地。
也有說法是,6月份時是鄧萃雯拍《再見豔陽天》時,又被傳插足三線小演員楊嘉諾的婚姻。
傳言向楊嘉諾老婆「告密」的正是麥潔文的好友黃曼凝,所以鄧萃雯才怒撕麥潔文,劇情撲朔迷離簡直好像連續劇。
對於感情的盲目執著,不僅傷害了麥潔文,也傷害了自己。
後來鄧萃雯一度感慨:
「沒有什麼事情會令我後悔,這一件是我唯一後悔的事!」
時隔20年後,鄧萃雯已經可以輕鬆地談論這件事,並說出「這只是我無數件錯誤愛情中的一件而已」。
她將那時的愛定義為迷戀,而非愛情。
就像一陣風,很快來了,又很快走了。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
「我不懂愛,亂愛,還以為那就是愛情,其實那只是迷戀。是我小時候缺愛的填補。
我當時的生活條件根本不可能有健康的感情,每天都在開工,只能交往在圈裡面每天見到的人。演戲的時候也投入真實的愛情,很容易迷戀。」
她說服自我,承認了愛是迷戀,也想通了迷戀與物質無法填補愛與安全感的缺失。
然而,命運實在太殘酷,看到你受傷了,還要往你傷口上撒一把鹽。
亞洲金融風暴突然來襲,租客退租,鄧萃雯必須獨自負擔房貸。經濟不景氣,賺錢比從前難。
供了一段時間她已瀕臨崩潰,以一半的價格賣掉房子。直至賣出,這房子她一天都沒住過,還欠了銀行一大筆錢。
賺到的錢成為卡上的數字,這邊剛打進來,那邊就划走。
「那個時候覺得沒有希望。我從小就為自己計劃,做女一號都要想著去讀書,整體價值觀是沒一個人可靠,只有靠自己。
我這輩子沒做什麼壞事,也不賺快錢,一分一毫都是血汗,最後怎麼會這樣?都是零,我想我是不是搞錯了?心態有點無法擺正。」
賣掉房子的時刻成為她最幸福的時刻,她才發現,原來安全感來自內心。
「我以為拿到手裡的就是安全的,買了房子養老是安全的。到那時候我發現,原來那個房子才是最不安全的。
你沒有真正享有一個安全感的時候,你才會用名利、錢、物質或是愛情去填補,希望能填滿你的安全感,但可能都只是一個A貨。」
六、
1998年,與江華的「孽緣」破事過去2年。
32歲的鄧萃雯,又開始遇到了「真愛」。一個名叫鄭敬基的TVB演員,比鄧萃雯大4歲,與江華同歲。是1980年代二人男子組合「風雲樂隊」成員之一。
由鄭敬基作曲、作詞、聯同蔡濟文,及鄭伊健合唱的《Home Alone》,曾在1991年(第三屆)CASH流行曲創作大賽雙冠軍之一。
可惜,鄧萃雯與這位鄭敬基,愛得快也離得快,前後不到1年,隨即分手。
2000年,34歲的鄧萃雯重返TVB。
在TVB單元劇《Loving You我愛你》裡,鄧萃雯又一次遇到「真愛」,這已經是第四次「真愛」了。
這次的「真愛」,比鄧萃雯小3歲,是個美籍華人,曾經在林志穎、蘇有朋主演的古裝劇《絕代雙驕》中飾演江玉郎一角。
佘詩曼是他的前女友,標準的「花花公子」一個,名叫鄭嘉穎。
鄧萃雯與他,是在拍攝電視劇時,一時入戲無法自拔,陷入「相愛」。但這一次,鄧萃雯似乎很「清醒」,交往不久之後,鄧萃雯就發現:
鄭嘉穎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很多的女性密友。
難得理性一次,鄧萃雯快刀斬亂麻,竟然搶先分手,掙脫了「愛情」,又快速恢復到單身的自由,也回歸到事業中去。
2004年,38歲的鄧萃雯,憑藉古裝清宮鬥爭劇《金枝欲孽》中的如妃一角再次翻紅,重新回到了大眾的視野之中。
並且還再次獲得「我最喜愛的實力非凡女藝員」獎。
《金枝欲孽》播出後,紅遍整個中國香港、內地,並在東南亞等地播出,被稱為宮鬥劇的始祖。
再次獲得「我最喜愛的實力非凡女藝員」獎,該劇紅遍整個中國香港、內地,並在東南亞等地播出,被稱為宮鬥劇的始祖。
2年後,40歲的鄧萃雯,憑藉在《青城之戀》,獲得南方盛典頒獎典禮「年度最佳女主角獎」,並同時獲得了「領悟了感情與戲劇真諦的情感魔法師」獎(這是一個什麼獎?)。
2009年,43歲的鄧萃雯主演《巾幗梟雄》,收視率超過40點成為中國香港年度收視冠軍。
被譽為香港無線的「40點收視天后」。
並在當年的TVB42周年萬千星輝頒獎禮上,榮獲最佳女主角獎。
2010年12月5日,44歲的鄧萃雯,憑《巾幗梟雄之義海豪情》中的九姑娘,再次獲得TVB萬千星輝頒獎典禮最佳女主角。
成為TVB歷史上,第一位「連莊視後」。
終於,可以揚眉吐氣……
越活越通透的鄧萃雯,也越來越找到了單身的「快樂」。
2020年的某一天,54歲的鄧萃雯,依舊像一個小姑娘似的,在洗完頭後,微博發了一張自拍,並附文:
「晾乾頭髮敷個面膜忽然想自拍的無聊時刻,都會因為隨心所欲而感到幸福。單身其中的好處就是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做任何你覺得滿足自在又快樂的事;
所以,無需比較,各取所需。
單身、已婚和有孩子的狀態,其實都各有各的幸福與辛酸。
我的建議是~要活在當下,用盡正面的思維和心態去過好自己所選擇的人生,不用羨慕自己沒有的,更不要埋怨自己擁有的。
這是基本。
加上努力經營和感恩,知足自會常樂,共勉之。」
原來,單身真的可以這麼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