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金子軒。蘭陵金氏大家主金光善獨子。我們蘭陵金氏先祖為皇親貴胄,身份貴重,家風奢靡,極其講究。
椅子,我只坐黑檀木的。
茶杯,我只用孔雀綠釉瓷器的。
茶,我不喝陳茶。
客棧,我不與人同宿。
總之,不管什麼我都要獨一份的。
多了,就不特別了。不特別,就不金貴;不金貴,就配不上我驕矜的身份。
有失身份的事情,我金子軒不做。
所以,我連未婚妻都能趕出客棧,讓她露宿街頭。
大寫的高不可攀貴公子。
可為何除了開頭的驚豔亮相外,後頭的劇情會越走越偏?說好的金貴冷豔人設呢?說好的高不可攀人設呢?為何都沒有?不但沒有,還慢慢淪為頭號炮灰。
我不過是高冷一點點,傲氣一點點,奢華一點點,你們就喊我「花孔雀」。孔雀何錯之有?哦,不,我何錯之有?
我一大男人,被喊孔雀,還帶「花」我能高興嗎?但我不高興,我也沒說啥不是?
可為何我難得說了句言不由衷的話,就遭海扁?我這輩子長這麼大都沒追過妻,不懂甜言蜜語怎麼了?
再加上我自小驕矜慣了,面子薄,又有點直男癌晚期,所以人前說婚事是長輩硬配的,非我所願,怎麼啦?
確實非我所願啊。我尚未出生就已配對成功。有人問過我意見嗎?沒有。
所以我說句實話怎麼了?為什麼就得被遭大舅子白眼,二舅子海扁,連未婚妻都一臉幽怨......好,這些我都認了。可為什麼連旁人看我的眼神都寫滿了「真不是個東西」?還一個個的都護著他,好像我對他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一樣!
明明被揍慘的是我,是我好嗎?!你們都拉住了我,可沒人拉住魏無羨啊,他可是扎紮實實痛揍的我。有圖為證。我金子軒不屑妄言。
好吧,他揍也就揍了。反正是在雲深不知處揍的我,都說姑蘇藍氏最為剛正不阿。我相信藍老先生會為我主持公道的。果然,藍老先生確實主持了公道。
可是,為何我跟魏無羨同罰?先動手的是他!被揍的是我!受傷的還是我!我為何也得罰?我冤啊!可我不能說!因為導演連鏡頭都沒給我。反而給了那個揍了我之後,還有心思玩螞蟻的傢伙。有種幽怨,叫木有人關心。
所謂經一事長一智。夷陵小綠茶我幹不過,還躲不過嗎?難得聽學結束,我要離他遠遠的。他在他的窮鄉僻壤雲夢,我在我的驕奢淫逸......錯了,是富麗堂皇蘭陵;他吃他的苦,我享我的福。
可為啥我還來不及享福,溫氏就組織我們聽訓?聽訓就聽訓。可為何還要背書?背書就背書。我只是說不會,又沒有亂背。在溫氏地界背藍氏家規的是他。是他!是他魏無羨!
為啥背鍋的有我?我一句話沒說,為啥也得陪他挑糞?
然後是玄武洞,明明我也是擔心魏無羨才急急忙忙下洞底,可他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他們也就算了,你不會也擔心我被妖獸一口吞了吧?」
我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姐夫,關心你怎麼啦?瞧你說的好像我這人多不堪一樣。都不看劇本的嗎?劇本裡明明說我雖然性格高傲,但本心善良剛正不阿好不好?怎麼到你們眼裡就變味了呢?
最後,讓我最懊惱、最飲恨的便是窮奇道了。我明明是去救的你。
滿月宴在即,我拋下妻子兒子,急急忙忙跑去救你。而你卻一心以為我要截殺你。不聽我勸,站到我的對立面。最後還讓別人有機可乘操控溫寧殺了我。我這老婆兒子熱坑頭都還沒捂夠,就死得透透的。
我不是男主就連死都死得如此敷衍嗎?導演,你騙得我好苦啊......
我哪是什麼金氏公子,不過一鑲金粉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