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好萊塢西部片,動輒大半個小時的情節鋪陳,長篇累牘的敘事風格,縱使俊美的塞外風光如何令人陶醉,若無非常定力,任憑伊斯特伍德們如何扮酷定也昏昏欲睡。啥意思?說白了就是西部片看了容易讓人犯困。不管你承認不承認,自上世紀90年代科幻片《終結者》問世,西部片就悄然退出歷史舞臺,某些電影裡儘管還有它的影子,但更多的時候變成了喜劇片調侃模仿的對象。
正如香港邵氏武俠片一樣,好萊塢西部片也是影壇某個時期的特定產物,有經典也有爛片,但是不得不說爛出一定高度,也是經典的一種表現,比如今天我們所要推薦的這部拍攝於1973年的科幻加恐怖電影《西部世界》。
《西部世界》過早透支了好萊塢編劇們的智商,電影公映後接連獲得雨果獎、土星獎的提名,以至於未來40年內無人再敢啟用同類題材,即便再拍也被冠以翻拍的標籤,比如2016年大導演諾蘭領銜執導的那部人物關係更加複雜、情節更為誇張的暴力美劇《西部世界》。
《西部世界》講了啥事?
離異後的富家公子哥小鬍子變得鬱鬱寡歡,好基友二掰呼於心不忍,於是拖著好基友踏上了散心之旅。這一路如同電影《心花怒放》一般處處充滿了香豔與驚喜。不同的是,寧浩拍攝的是喜劇片,而《西部世界》卻直接奔著恐怖片的道路越走越遠。
小鬍子本來不咋期待這場獵奇之旅,只是二掰呼太能掰呼了,說什麼你到了目的地「西部世界」就會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想啥來啥,而且還有三個主題不同的遊樂園供你選擇,在裡面遊客們還能自由切換身份、年代和形象,只要你是富人,只要你有足夠的銀子!此時,兩人身邊的電視機裡也在循環播放著以往參與者們愉快地描述這座「快樂莊園」裡的「奇妙體驗」……(此處省去30個字)
小鬍子半信半疑來到了「西部世界」,服務員告訴他可以從古羅馬、美國西部、中世紀中任意挑選場景,並且還提供了配套的服裝和道具。比如古羅馬的道具就是飲酒的器皿,中世紀就是盾牌和長矛,美國西部就是兩把左輪手槍。小鬍子毫不猶豫選擇了美國西部,二掰呼也陪同換上了西部牛仔的服裝。
在一家酒吧裡,倆人漫無目的地扯著淡,忽然竄出來一個面相詭異的傢伙,拿著左輪手槍就要與小鬍子決鬥,我們姑且稱他為挑釁哥。小鬍子有點緊張,忙問二掰呼這是來真的還是過家家?二掰呼微微一笑,啥也沒說就躲到一旁,而其他遊客也在看熱鬧。挑釁哥「砰砰」放了兩槍,只幹碎了暖瓶和茶碗,倒是小鬍子胡亂撥動扳機,一槍就撂倒了挑釁哥。
小鬍子心說,完犢子了,就這麼把人殺了!二掰呼急忙告訴他這是高仿真機器人,手感觸感都與真人無兩,甚至在這裡大多數活蹦亂跳的都是機器人。小鬍子一聽當時就表態要突突了整個酒吧,嚇得遊客們到處亂跳。二掰呼說你小子別亂開槍,你得學會區分哪些是遊客哪些是機器人。小鬍子按奈不住心中的熱情,急切地問二掰呼,那有沒有大寶劍?二掰呼說,哪能沒有呢,你跟我來。於是倆人十分嘚瑟地來到了那種地方……(此處省去100個字)
興奮了一夜的小鬍子本來還想跟那位女士說兩句話,結果對方機械般地離開了房間,此時他才明白敢情這也是機器人。說時遲那時快,二掰呼由於多次往來「西部世界」,所以這次乾脆玩了點更加刺激的節目——他故意與其他牛仔打架,一時間鍋碗瓢盆、手槍機關槍齊鳴,也分不清哪些是遊客哪些是機器人……屋裡打得熱鬧,屋外則是「西部世界」的工程師們在維修白天被遊客們「屠殺」的機器人,也包括被小鬍子幹掉的挑釁哥。
意猶未盡的倆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策馬奔騰高山平原,壯美的西部風光令他們如痴如醉。小鬍子說,還有啥不能是假的?二掰呼說,你希望啥是假的啥就是假的,不信你看那條響尾蛇,也是假的。話音未落,響尾蛇就咬了小鬍子一口……小鬍子狠狠地瞪了二掰呼一眼,說你可真能瞎掰呼!遠在控制室的工程師目睹了這一幕,對手下人說一定是某個程序出了故障,於是連夜召開了緊急會議討論是否關閉樂園。
甲方觀點:一個遊客不能代表全部,大不了把蛇拖回來維修就是了;乙方觀點:顧客就是上帝,萬一機器人都造反了怎麼辦?最終甲方人多擁有真理。果不其然,午飯沒過,古羅馬伊甸園就發生了機器人大屠殺事件。相繼中世紀地區也發生了火拼,整個「西部世界」亂成一鍋粥,只有總部還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最終以機器人獲全勝告終。
不明就裡的小鬍子和二掰呼由於幾天沒有合眼,於是打算返回旅館休息。可就在此時,他們再次遭遇了被工程師給復活了的挑釁哥。小鬍子說我殺過他我有經驗,二掰呼說這次輪也輪到我了,你就瞧好吧。結果只兩槍的功夫,他就被挑釁哥給槍殺了。瞅著一地的血泊,再看看身邊橫七豎八的遊客屍體,小鬍子才明白自己早已深陷絕境了……
觀影札記
從情節來看,這部電影最大的貢獻是為早期的西片觀眾呈現了諸多奇思妙想,比如可以摘下面孔的仿真人,如同機械戰警般掃描對手並進行定點清除,以及如同真人一般行走的芭比,不僅可供挑選還可隨時保修。起初,每一個遊客在這裡都能隨時體驗穿梭不同歷史年代,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在得到如上帝一般的照顧後,盡可如無賴一般地在不同機器人身上恣意發洩、挑起爭端、自相戕害,然後再裝作沒事一樣返回家園。
這種故事設定本身就為觀眾提供了一個充滿科技假想的世界,恰恰這個世界成為了人類原始罪孽的溫床,最終反受其害。不得不說,《西部世界》這部影片在讓觀眾充分釋放心中的壓力後,還不忘提醒觀眾,即便是機器人也要被尊重,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靈。不然,正如該片在歐洲的電影譯名《血色樂園》那樣,農家樂分分鐘變成屠宰場。
從製作來看,70年代能夠拍出這樣的影片已算合格了,但是細細去品不難發現,該片大部分臺詞、動作老套,道具呈現兩極分化,既有著科技感爆棚的細膩質感,又有著愚蠢低級的野蠻套路,縱觀兩位男主人公,儼然市井之徒,生於斯長於斯。